书城现实仰望城市天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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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太原

北岳恒山、太行山峡谷、五台山、云冈石窟、大同悬空寺、晋陕峡谷中的黄河壶口瀑布、晋祠、舜帝陵、大同煤矿等。还没踏入山西地缘,脑海里已不知不觉中沉积对山西省朦胧认识,却不知这些点具体方位。此次与山西简短两天擦肩而过,没机会触碰那些人文自然景观,依旧锁在都市牢笼里。

中原的细雨在淡黄灯光无序零落,纷纷扬扬落在身上,对于一个远行者来说,这场雨很享受。凌晨四点孤独的夜色模糊了太原火车东站。从两个摆闸走出站,车站的设施让我茫然,发现没有广场空地,只有居民楼的巷道,离开了路灯,四周黑得像个陷阱,不敢再前行。我到一处石墩坐下来,亮起手机盯着时间,一分钟,半个钟地忍耐过去。只有马路上有了动静,天开始变灰亮,我才起身赶路,往建筑密集的方向走,路过一座天桥时,发现那里停几辆混凝土车,这段路是封闭施工,我只好沿着路边走,不小心一脚踩进了路肩未干的泥石渣里,迅速提起皮鞋的时候,已是拖泥带水,见路边一工棚亮着灯,又有一条软水管是从那通过来,就沿走过去要水洗鞋。果然有个龙头,嘴下有一盆水,人字形的工棚隔我仅三四米远,半遮半掩的布帘挡着,挂灯垂在床头,从帘缝往里望。有两个人头,四只大腿交叉夹在一起露在被垫上。我开启龙头水哇啦声,也不见他们动一动。也不敢定睛去看,猜到他们肯定是兴头来了,在滚床单,见有人就警惕了一动不动,我洗完鞋,悄悄从旁边走过,忍不住又往里偷看几眼,还是那几块肉,一动不动。

我走到五一路,已天色渐明,每条深巷入口都有炸油条的摊点,一排老房子带门环的木门掩着,院里的槐树高过屋檐,盖过砖瓦,稀稀疏疏的枝干在晨曦中摆动着。偶尔会遇见几个不同的巷里一两个穿睡衣的人走出来,他们都是到马路边买油条。雨洗过的路面,腐臭味从很多个垃圾堆飘来,太原给我的第一印象是沿街垃圾堆太多,有些直接堆在行道树下,脏且乱。

多年的漂泊经验,很快就在火车站附近订好房,洗过暖水澡,出来沿迎泽大街走到五一广场,南面是龙城,并州,三晋,这三座国际饭店挨在一起,太原也称龙城并州三晋。晚上的时候这里夜景灯光四溢,很多市民到广场看喷泉,还有各种会演,广场北角就是儿童公园和纯阳宫,纯阳宫是为供奉道教八仙之一吕洞宾而建的,我不太知道关于八仙的故事,也就没进去观看。当我四处寻找报刊亭要买地图时,把太原最繁华的商业地段走遍,最后仅仅在铁匠巷找到一家,也是我在太原唯一遇到的一家报刊亭。也总算能找到了,地图翻开一看,目测太原城区并不算大,窄宽不一的汾河纵向平分整个城区,作为黄河第二大支流的汾河,也是太原的母亲河。有了地图在手,也不再迷茫,离最近的看点就是迎泽公园,在唐久便利店买了水,沿迎泽大街走,又从迎泽公园牌坊进公园内。晋商会馆于园内,周围的绿草坪和大树经过修剪,有了点景点氛围。会馆大门石门槛两旁有两只石兽像,厚重古致的建筑,里边有天井和回廊,展示的主要是明清时期鼎盛的晋商文化。晋商和徽商曾是我国古时最有影响力的商帮,而晋商另有儒商的口碑,讲信用,守诚意的理念受人尊重。晋商开创了票号,以平遥日升昌票号最知名,除了票号晋商再以盐业,绸缎为主要商品经营,他们走西口,闯关东,遍布全国,造就一批山西大财主。以榆次太谷,祁县商人影响力最为人熟知。有乔家大院,王家大院,常家大院都是大财主人家,民国时期国民党四大家族之一也是当时财政部部长的孔祥熙就是山西太谷县人。在山西从一些老建筑可以看出山西曾经的优越,而榆次老城位于晋中市,离太原不远的东南方向,从太原火车站有趟公交可以到晋中榆次老城景区门口,全程票价才3元,走经太榆公路。去的沿途可以看到八月的中原大地,一浪又一浪的玉米庄稼地,有的已开花结棒,有的叶子仍贴着大地,而在岭南这时玉米已脱完粒入仓了。两地相隔的庄稼地,没多远又看到了城市风貌,晋中城区不大,是离太原最近的卫星城,到了晋中榆次古城,我也没进去,但从大门处可看到两排黑漆木质老屋,这是古人的遗物,像一张承载老时光记忆的照片。我相信在山西像老城这样的古宅大院和古街当文物保护的仍有很多,话说:“地下文物看陕西,地上文物看山西”。

在晋中市区走了几条街,觉平凡,又从榆次老城坐车回到太原市区汾河边上,沿着河岸走,也边看着河景,一家老小在河面上踏着水车,河边的草地上有拉线托着风筝的小孩。有一片空旷的地方立有一塑像和兰州黄河母亲塑像相似,草坪上鸟巢状的扩音器放着悠扬的音乐,近黄昏的时候汾河边散步的人变多起来。走到一座跨河大桥交叉口,沿迎泽大街走回旅馆时刚到了解放路商业中心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盘古大酒店门口站满了避雨的人,我也是避雨才注意到这座酒店的亮丽豪华。北京也有个盘古酒店,据说是京城最高档的星级酒店。当然太原是不如北京,城市综合方面我认为太原也不如其他很多省会城市,而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中国有个城市叫太原市,走过很多都市之后,对比起来,太原也没那么有好感了。

山西是个产煤大省,在太原理工大学对面的山西焦煤集团大厦,几杆旗帜高高飘舞着,煤炭博物馆就在这里。那天我去的时候恰好碰上台湾和太原主办的美食节,买了几只烤生蚝,走到煤炭博物馆入口时,被售票处开的价吓一跳,门票竟要收60元,我的兴趣和职业虽和煤炭无关,以为博物馆大多是免费或低价票的,山西煤炭博物馆设这么高的门票价,里面真这么多宝可以看吗?看了票价我扭头就走了。山西除了煤炭,醇厚醋在全国口碑也很响,在太原南站二楼候车大厅,一个大瓷罐里边装的是八年山西老陈醋,专吸引各地乘客来参观,展示最经典的。除了醋还有收音机中国之声的广告段最多的就是酒广告,包括中国酒魂——汾酒,也许也算是山西一特色之一吧。

我对山西对太原了解的估计也仅此这些。

二0一四年九月二十日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