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仰望城市天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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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年末珠海

年初在白纸黑字定下的年计划,按时间表,路线图,扎实推进已到了现在的年尾。有些是年内无法实现了,如驾驶证拿不了了,科目3考了两次没过,澳门行也被挡了路,准备从拱北通关的时候被海关工作人员提醒鉴证已过期了,这两愿望落了空,接受一切既成事实,人也只能呆呆的在珠海接受新的一年的来临了。

时隔三年已势易时移,当我再在珠海谋一份工作的时候,当年那家公司已搬迁了,那些同事已不再联系。曾经的上班地点九洲大道和建设一路周围的环境仍和我的家乡一样熟悉,在九州大道边上的那对来自廉江的夫妇经营汽修店仍在,这次再来珠海的时候夫妇俩开始竟认不得我了,向他们打了招呼时,他们首先有点不及反应,认出后一脸含羞的笑意,只说他们人老了健忘不记得我了。当年他们的小儿子刚会爬,现在都淘气和玩伴东奔西跑了。有些感慨,三年时间,人和事无休无止在不经意间发生了变化,不得不承认时间的力量是无穷的。过去的已变成记忆,现在该沉下心来感受每一滴现实的生活,我偏离了这一旨意。我也不知为何我沉不下心来给生活作一番思考,浮躁、麻木只要我一走动,总离不开。我该再来一次珠海,这座适合清闲生活的小城市。

这次来珠海,开始又住进了中山坦洲镇的十四村,发现这村子空房变多了,和珠海分界的那条河涌也不见了,被填平架起了高高的轨道。十四村并不因房变空而变得冷清,夜市热闹和当年不减,溜冰场、露天卡拉OK、小吃摊点整个村子一天都在高分贝噪音中沸腾。租住我隔壁的不知是做什么每天闹铃调凌晨四点,且每次非要连响好几分钟才关掉,我晚睡罢了,还早早被吵醒,我一醒就再不能入眠。只能静静躺在床上试探隔壁的动静,这么早起来干什么?做早点生意的吗?而我六点半出门去上班时他们还没出门,只传来电视机开播的声音。还有楼上的一夫妇,有一次半夜吵架,女的只哭不嚷,男的又嚷又吼,还摔衣架的声音,估计整栋楼的人都会被吵醒,也只能忍到天亮。最后我因受不了就搬到公司宿舍去住,搬到珠海香洲吉大这边来。

现在我上班地点在珠海九洲城的珠海百货,相邻是珠海免税店,相隔景山公路的对面是万科的禧悦汇,离住宿很近只有十分钟的步行,宿舍是三房一厅,我们三个人每个住一个单间。我住一间里面还多一个空床,棉被衣服行李都还在,据一个同事说之前住一个人,三个月前他被警察带走了,现在这间房只我一个人住。这小区的环境很好,后面是吉大水库,周围榕树绿化很好,空气也很好,铁栏外的草丛菜畦给小区保留了点乡气。我暂时安了下来,刚来和同事之间还只是点头之交,他们都是夫妇级别,话题无法拉近,所以上班不累也没激情,部门里我算最年轻一个,岗位是超市厨工,我要做南瓜饼、鸡蛋饼、葱油饼、包饺子、做馒头、切腊肠、汤大碗面。这不是我的职业方向,我心里也默默数着做完一个半月领了工资就辞职回家办护照和港澳鉴证,之后就不来珠海直接回上海再作一次选择。现在干这份活是我缓冲期,每天下午三点半就下班了,还有点时间给我自由安排,人不至于麻木,下班时间很多时候虽是独来独往,我一点也不觉孤独。下了班,走十分钟就到了情侣路的海边渔女和景山公园,每天都要走一回。从景山路到情侣路再到野狸岛这些都是珠海市的示范生态线路,大王椰,榕树像一块一块的绿色屏障立在城市的街边,典型南国风情的市貌。从名亭公园的牌坊一座桥去野狸岛,珠海大剧院规划建设了几年,现在已见雏形,玻璃幕墙已盖好,远看像一个竖起来的贝壳弯弧有致,曾被称是广东的好莱坞。野狸岛上还有另一座建筑迷人眼球就是得月舫酒店的外形,属船上楼阁,光鲜的色墙,和附近水面上众多小渔船挤在一起如鹤立鸡群之势。珠海和大连被认为是中国最富浪漫的两座城市。多天来,在珠海景山路、情侣路这两条路百走不厌,我没事的时候,心乱的时候,高兴的时候,我就出来在快餐馆随意吃了饭,开始沿景山路跨过九洲大道走水湾路,继续往南走到石花路交叉处,发现石花路上的一排长长的高档小区一直到九州港码头都是华发股份的项目。石湾路这条路不但绿化好且清静,南油大酒店、南方证劵、水湾大酒店均在这条路上,听说在佳能公司上班的日本高管一直都住在南油大酒店,这座酒店是珠海一座花园酒店,建在一个小山坡上,设有高尔夫练习场、有保龄球场、羽毛球场、蕉林木屋、日式按摩馆。水湾路和情侣南路相近,在建中的港珠澳大桥在海面上的人工岛和建好的桥墩和桥面已清晰可见,通行后对香港,对澳门,对珠海是发展的利好消息。大桥像一根分叉的血管搭在母体的咽喉处,维系着生命的活力。的确,珠海太需要活力了,在珠海呆多年的人都觉珠海的经济发展像一只蜗牛,一向发展和环境兼顾使珠海变慢。这是中央,是广东省给珠海定位的。其实,每个城市的发展格局在高层决策人那里只是一块试验品,毕竟这是他们的拟稿蓝图,城市的格局大多和他们的思维有关联,在市场经济不太成熟背景下一座城市的发达程度很大程度上都有政策水分,也就是说在中国很多城市发展成今天这个样子多是政策导向的结果。在百姓心中除了结果,过程的每一步都是谜。不管珠海的未来会怎样,我只想关心我现在,在珠海我还奢求什么,吃好,住好,呼吸新鲜的空气。三者,我现在似乎达到了,我心却不踏实,吃是吃人家的,住也是住人家的,唯有从吉大水库森森树林飘过来的空气让人踏实。总之,我想拥有属于自己的,给不了,我就去别的地方争取。当然也可以在珠海争取,珠海的胸怀还能容下很多人,有能力争取,完全可以容纳。我偏不专一去争取,漂泊的一颗心使我东漂西移,刚来珠海,又在谋划离开珠海去上海了。

只想好好珍惜现在在珠海的时日,初冬年末,暖暖的南国,丛林里摇摆的枝丫,有些夹着欲坠的果子,感觉和自然更近了。改天,我休息日我要爬上石坝去看一眼吉大水库的水,再登高远看珠海城景,去寻找些与名利无关的小乐趣,于青天之下,红尘之上,在珠海给2014年送终。

二0一四年十二月十五日于珠海香洲区吉祥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