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里，苏语晗深拧着眉心，嘤咛了几句。将她揽在怀里的楼曜昀，睡眠很浅，苏语晗稍微有什么动静，他就醒了。
盯着苏语晗痛苦的表情，楼曜昀心有点慌，轻轻摇了摇她，“苏语晗，怎么了？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水。”苏语晗整个混混沌沌，喉咙如火般烧灼，在梦里也是置身一片火海，想喊救命喊不出来。
楼曜昀伸长手拿来床头的保温杯，拧开，抱着苏语晗坐起来，喂她喝水，奈何苏语晗还处于半昏迷状态，水喂下去就从嘴角流了出来。
“苏语晗，你醒醒。”楼曜昀猛抽了几张纸巾给她擦水。
见苏语晗还是没醒过来，楼曜昀试探性含了口水，嘴对嘴渡给她。这次，苏语晗好像喝下去了。
楼曜昀又喂了几口，苏语晗觉得喉咙的不适好似有些缓和了，满足地舔了舔嘴唇，原本干干的嘴唇，在昏黄的小夜灯下泛着水润的光泽。
楼曜昀想也没想地含了上去，是淡淡的辣味，他很喜欢的味道，便又加深了这个吻。
这夜，苏语晗做了个梦，原先她好像是在火力被人烤了般，后来好像又到了海边，碰到了水和一条善良的鱼儿，那鱼儿好像一直在舔她，救活了她。
天亮的时候，苏语晗比寻常的生物钟晚了差不多一个小时醒来。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头枕在楼曜昀的肩窝上，而楼曜昀一只大掌揽着她的腰身，骤然浑身一僵。
天鸭，她怎么睡在楼曜昀床上？
不行，得赶快跑！不然就死定了。她屏住呼吸，一点一点抽开腿上重量，把放在楼曜昀的胸膛前的手也要缩回来。没缩不到几分，手背上忽然落下一只大掌，吓得她惊呼出声，“你……你醒了？”
“嗯。”楼曜昀并没撩开眼皮，搭在她肩头的手，扣住她的头，把她的头压住，带着早晨暗哑的声音说道，“再睡会。”
“我……我去做早餐。”
“今天一品轩的厨师在隔壁做，再睡会。”楼曜昀扣住她的头，“我没叫宋秘书为难你。”
“什么？”苏语晗要抬头看他，头被固定住，不让她看他。
“不是我叫他让你吃辣的，他自作主张。”楼曜昀撩开眼皮，神情不自然解释。
“哦，”苏语晗有些失落，想到自己白白受苦了，“那你要罚我什么呀？”
“不罚。”
“真的？”苏语晗眸子骤然亮了起来，声音难掩雀跃。
“嗯。”
“说话要算数哦，”苏语晗的手从男人掌心中抽出，小小的尾指勾在男人修长的尾指上，声音软糯甜甜的，“喏，拉勾勾了，你不许反悔。”
“嗯。”
说不清为什么，他心情也莫名觉得甜，就像放了烟花般欢喜，一树又一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