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翰?”
一听到这个名字,头目和乌期哈均是一愣,转过头来看看那倒地之人,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哈哈哈!”
看着对面两个人那惊异到夸张的样子,齐哈尔一阵大笑,不过这阵大笑也彻底暴露了自己的把戏。
“娘的,你找死!”
乌期哈见被作弄,很是气愤,三、两步来到齐哈尔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挥拳就要打下去。
旁边的头目见得心烦,急忙喝止道:“两个混账东西!还不停手?难道,非要招惹到外人来不成?”
乌期哈听得训斥,方才罢了手,只是心内仍有一点愤懑之气,“齐哈尔,你记住了,早晚老子要好好收拾你一下!”
齐哈尔却不以为然,嘴犟道:“你以为我怕了你不成?”
那头目见两人停了手,继续说道:“来,把长弓拿来于我看!”
听说要看长弓,齐哈尔竟有些舍不得,惹得乌期哈在一旁取笑道:“你那两个窟窿,何时读过书,又认得几个字?”
无奈何,齐哈尔这才极不情愿的递给头目。
头目接过长弓,先是看了看弓背,只见上面果然刻着两个符号,却不是匈奴文,自己根本也不识得。
“那上面写的是些什么?”
乌期哈见他端详了一番,未曾说话,便直接开口询问起来。
“这个,并不是我草原的文字!”
头目说的很婉转,潜台词却是我也不晓得。
“娘的!原来,他不是草原人!早知如此,还不如刚才直接冻死算了!”
“乌期哈!你个蠢货!那弓就不允许是人家抢的,夺的,或是找人打造的?”
“这个,嘿嘿,也是!”
乌期哈被齐哈尔这一声质问,一时没有了言词,挠着头傻笑了两声。
弓,绝对是一把好弓!
对于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人,没有不爱惜的。
头目调转了弓背,伸出右手使劲拉了拉弓弦,弓弦绷的很紧,而弓背却几乎没有多大变化。他又叫了叫力,再次将弓弦往外拉,虽是动了寸许,却似乎离着拉满还有着很大的距离。
乌期哈见状,也来了兴趣,说道:“头目,让我来试试!”
头目知道他一身蛮力,强了自己许多,刚要递将过去,中途却是被齐哈尔一把夺过,“他那蛮力,我只恐坏了我的弓!”
“你这混账东西!若是此弓禁不得我来拉,却算是什么好弓?”
齐哈尔眨着眼睛,又品味了一番他的话,觉得说的在理,这才第二次将长弓送上,嘴上还嘀咕着:“若是坏了,务必要你赔个更好的来!”
乌期哈接过长弓,鄙视了他一眼,二话不说,左手持弓背,右手拉弦,低喝一声:“开”。那弓弦受力,身不由己,向着后方张去,只是将将拉满,那乌期哈的气力却是到了劲头。
“妈的!真是好弓!”
乌期哈赞叹了一声,竟真有些舍不得还给齐哈尔。
“好弓是好弓!不过,你只能看看!”
齐哈尔怕他耍赖,起身夺过,再次放在身后,藏了起来。
“切!小气鬼!我倒要看看,一会儿人家主人醒了,你倒是还与不还?”乌期哈认为弓给了齐哈尔,那就是暴殄天物,不由地奚落道。
“这个!”齐哈尔这时才想到这个严重的问题,眼珠一转,“不如,我们把它宰了算了!”
“去你娘的!辛苦了一晚上,害的老子背了一路!你说的倒是轻巧!”乌期哈破口大骂道。
“哎!哎!哎!乌期哈,你真不知好人心!兴许他身上还有着其他宝物,也未可知!如若等他醒来,这一切岂不是白白错过?再说,若是我们提前取了,纵他醒了,这救命之恩他又如何开得了口,往回讨要?”
“妈的!还是你聪明!”乌期哈再次开口骂道。
说做就做,乌斯哈见头目也没有反对,便动起手来。
那地上之人却正是宗翰,此刻身子稍缓,却是头发昏的很,迷迷糊糊之中感觉似乎有人在身上胡乱摸索,无奈却是睁不开眼,张不开口,只得任了他去,内心里却是盼着尽快醒来。
再说乌斯哈在宗翰的怀中摸索了一番,却是没有什么所得,不由地大失所望,破口骂道:“妈的,便宜了齐哈尔!”
齐哈尔见又被殃及,瞪着眼吹着胡须道:“好你个乌斯哈!又干得我什么事?”
乌斯哈被他一顿抢白,更是生气,上前来一把撕开宗翰的衣裳,想要细细搜寻一番,找些油水出来。宗翰的衣裳很快就被褪去,先是露出一段洁白光滑的小腹,小腹之上赫然有着几道浅浅的抓痕,再往上去,乌斯哈忽然停了手,露出一副极其惊讶的模样。
齐哈尔见他停了手,不明所以,还以为他发现了什么了不起的宝贝,也凑上前来,不看则以,一看也是呆在当场。
头目见他二人模样有异,很奇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问了两声也未见答,便也赶上前来。
等他看清楚了状况,不由地也是大吃一惊,原来那地上之人胸前却是挂了一个红色肚兜!
“女人?”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充满了疑问,还带着一丝不可告人的异样。
“哈哈哈!他娘的,想什么来什么!”乌斯哈坐在地上喘息之后,先是一阵大笑,“齐哈尔,说好了,宝弓归你,这个女人却是归我了!”
齐哈尔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不屑地扭过头去。
乌斯哈见齐哈尔没有意见,转头又讨好似的来看头目。
那头目倒是做事谨慎,未曾回话,先是到了帐外巡视了一圈,见无动静这才回转回来,朝着乌斯哈点点头,手掌又在脖颈间挥了一下。
乌斯哈立刻会意,嘿嘿一笑,瞧向齐哈尔,齐哈尔明白,知趣的走了出去。
“哈哈!老子来了!”
乌斯哈得意的发出一声奸笑,快步走上前去,就要做那龌龊之事。
偏偏这时,帐帘一挑,从外面探进个人头来,却正是齐哈尔。
“妈的!老子要宰了你!”
好事被搅,乌斯哈气急败坏,对着齐哈尔叫嚷道。
齐哈尔倒是脸皮厚,赔着笑道:“你莫嚷嚷,我拿了宝弓,这就出去!”嘴上这样说着,脚步不动,眼睛却向着地上那女子看去,喉咙间同时吞咽了几下。
“还不滚!”
乌斯哈被他这么一搅,心情糟糕到了极点,双眼里喷出三尺要杀人的火苗。
齐哈尔知道他动了盛怒,不敢在耽搁,这才缩回头去,没了身影。
乌斯哈见他走了,还想再继续,只是心里总觉得那帐帘好像还要被掀开一样,不由地心焦气躁起来。
“娘的!老子早晚要宰了那个家伙!”
乌斯哈一想到齐哈尔,恨得牙关直咬,坐在地上烤着火,平静着内心。
好不容易收拾好了心情,乌斯哈骚动再起,为了以防再被打扰,简单地披了衣,挑开帐帘走到外面来寻齐哈尔二人,准备交代一番。
只是来到了帐外,放眼望去,四处一片白茫茫,哪里还有的二人踪影。
乌斯哈不思其他,还以为两人走远了,心花怒放,刚欲转身返回,直觉的胸前一阵剧痛,低头看去,恰恰看得一支箭头,想那箭杆已在胸中,吭也未吭一声,向前倒去。
再说宗翰,烤得篝火如此之久,已是醒转过来,只是头依然有些发昏。
翻身坐起,看了营帐一番,才发现却不是自己的行营,又仔细想了想,才想起追逐狼群一事,在低头看,不由地满脸羞红!
正当此时,帘门一挑,从外面冒冒失走进一人。
两人同时抬头,四目相会,那宗翰却是被看个满眼,不由地惊呼一声,吓得那人这才如梦方醒,一转身出得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