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秦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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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箭神的身世

某处营帐。

四处皆是熊熊的烈火。

烈火中,是往来的马蹄,是到处奔逃的人,还有映着火光滴着血液的锋刃。

叫喊声、哀嚎声、还有快意屠戮的呐喊声,夹杂着惊慌失措的牛羊声,响彻了这片大地。

战争,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几乎从未停止过,也从未有过所谓的正义。

胜利者,可以自豪的拥有征服的一切;而失败者,却是相同的结局,很快他们的尸骸就会与大地融为一体。

渐渐,这处营帐没有了任何的声息。

太阳依旧如往常一样高高升起,漠视着这一切,似乎早已司空见惯。

大火早已停息,只有着缕缕的青烟在半空中飘荡,似乎在演奏安魂曲。

突然,一具躯体动了起来,动的有些缓慢,却最终翻到了另一边去。在他原来的位置,此刻露出一个更加娇小的身体,却是一个女孩。

女孩看上去只有着八、九岁的模样,眼睛有些红肿,脸上还挂着道道的泪痕,看上去令人心疼不已。她就这样站了起来,却发现这里的一切,只是经过了短短的一夜,却是再也不在熟悉。

她想哭喊,可是想起妈妈倒下时说的那句话,强自咬着牙忍住了,只是胸脯还在这种意识的催动下,不停地抽动,表达着内心的伤痛。

她知道,从此她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叔叔伯伯,再也见不到一同嬉戏的姐弟,更不会再让疼爱自己的父母惦念起。

牛羊没了,家也没了,部落也彻底消失了,只留下了一个幸运的她,以后却要承担这永恒的不幸记忆!

她迈步在这片土地上,任凭那难闻的气味在鼻间呼吸。

她需要衣物,这里到处都是,可以随便索取,不必客气。她需要粮食,却成为了奢望,几乎所有的都已被抢掠了去。她需要武器,选了一把极锋利的腰刀,别在了腰间。弓,是草原马背上必备的东西,她思量再三,还是挑了一张,却是与着自己的身体相差不多,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一切准备妥当,她又回头深情的望了望,转回身离开了这片土地。

草原上,如今即将迎来隆冬。

除了四处的硝烟,还有着各种为冬季做储备的飞禽、走兽,他们一边防备着天敌,一边在这片土地上为了生计奔波。

她一连几天都没有好好的享受过一顿饱餐,双眼有些无神,走起路来都有些飘忽,一高一低,走得几步都要停下来好好呼吸一番。更可悲的是,她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一只老狼。

起初,她发现时,怕到了极点,以至于握着腰刀的双手还在不停地颤抖。老狼也许是被狼群遗弃的,看样子也是有着数天没有进食,面对着一个还很柔弱的女孩,居然没有勇气扑上前去,只是一路在后远远地跟着。当女孩面对面持刀相对时,它居然退缩了,甚至连嚎叫两声,恐吓一下都已忘记。

女孩不希望自己被狼吃掉,还是被这样一支胆小、瘦骨嶙峋的老狼,相反这只老狼已经成为她迫切需要的食粮。只是,背上的弓,此刻她已没有力气去拉开,即使能拉得开,她也担心一击不中,这只老狼吓退了,再也不会回来。

为了生存,一个耐心的等待着,一个想尽办法算计着,谁也不甘轻易退让,保持着警惕。

夜晚,是最难熬的!

她手里拿着腰刀,盯着那双碧绿的眼睛,尽管里面光芒不在,也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紧绷的神经,长期的煎熬,让他很是疲倦,睡去的念头如潮水一样涌遍全身,慢慢吞噬着她的意识,几乎让她沦陷。她也知道,老狼的情形和她相差不多,也是快要到达极限,不光斗勇还要斗智!

她决定赌上一把。

她仰面躺在地上,腰刀藏在身下,一动也不动。

老狼慢慢地向他靠过来,依然保持着警惕。她能感觉到它的谨慎,知道机会只有一次,她必须学会忍耐。当老狼伸出粗糙的舌头舔到她的脸时,她依然没有动,就算是呼吸也不敢大声一点。

老狼最终先放弃了耐心,它张开了大嘴,叼住了女孩的左手,想要用尽力气咬下去。女孩知道机会来了,她已经等这一刻很久,尽管手儿已经被咬破,她也用力扳住了狼牙,一翻身将老狼压在了身下。老狼也不再奢望这顿美餐,奋起反抗,用力地挣扎,它开始想要逃脱了。女孩用尽气力制服着他,以至于腰刀都丢弃到了一边,无暇顾及。

老狼挣扎了一时,低声的哀嚎起来,似乎在求饶。

女孩见它示了弱,没有心软,在她离开那片热爱的土地时早已放弃了这些没用的东西。她腾出了右手,摸到了腰刀,在老狼的喉咙上扎了下去,较量在这一刻分出了胜负。

老狼不甘心的合拢了双眼,任着血液在脖颈间流淌。

女孩用嘴掀去一片狼毛,嘴巴紧紧得贴在狼颈上,让温暖的血液流进口内,硬着头皮继续吸吮着。这让她感觉身体渐渐暖和起来,体力也在慢慢地恢复着,这种重生的感觉真好。

夜很黑,她不敢点火,怕引来夜幕下更可怕的野兽。

借着月光,她剥开老狼的一块皮,小心翼翼地从下面旋起一块块薄肉,放到口中,憋着气咀嚼着,贪婪地吸收着营养,然后咽到肚腹中,直到不再饥饿。

这是她第一次狩猎,胜利的喜悦让她沉浸其在中,对于力量的追求也变得更是渴望。

她开始学着用弓箭,去狩猎一些弱小的猎物。

她开始学着躲避难以战胜的猛兽,熟练的运用腰刀去挑战那些被大自然淘汰出局的野兽。

她艰辛的学习着生存,进步的很快。

她的力量在慢慢增长,她的技术开始娴熟,她已敢于用弓箭劝退一切来敌,只要对方不是成队,成群。

等一个部落再次发现她时,面对着被围中央,她那野兽般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的恐惧,她的弓上搭着长箭,即使勇猛的汉子也有了三分的畏惧。

一个老人收留了她,他说这么多年再也没见过如此犀利的眼神。

她再次有了可以落身的家,只是无论走到哪,都要带着一张弓,背上负着满是羽箭的箭壶。

老人以前也是一位神射手,在箭术上也从未服过任何人,直到有一天。

“二十步外,那个叫做箭靶!来,射一箭!”

老人热心的引导着,想要试试她的箭术,可是等了半天,女孩无动于衷。

“唉!”

老人叹了一口气,拿了弓,搭了箭,一松弓弦,长箭直奔箭靶而去。

“啪!”“啪!”

箭靶上很快传回两个响亮的声音,箭靶的正中央插着两只长箭。

老人的眉毛笑开了花,他乐颠颠地走上前去,将箭靶移到了五十步。只是,箭靶刚刚放稳,上面就传来了一声响亮,老人转目看去,中央处又是一根羽箭。

“奇才!”

老人暗赞了一声,却是拿出了三根羽箭,示意女孩来射。

女孩从来没有如此射过,正诧异间,只见得三只羽箭如流星赶月一般,不分先后地同时落到了箭靶之上。

女孩眼神里充满了不可置信,同时也充满了渴望,渴望自己也能做到那样。

从那以后,人们经常能看到一老一少,经常一起出入,不分酷暑严寒,风霜雨雪,并且每次都是满载而归。

五年后。

一个名字在草原上彻底响起。

据说,他是上天派下的箭神,只要弓箭在手,没人是他的对手。

当然,也有着很多的人不相信,前去挑战,可归去后被询问到结果时,他们的答案却是出奇的一致:天下第一!

这个名字叫做宗翰,原本属于一位老人的孙子。

宗翰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直到今天,有人打破了这个规则!

那么,这个人的结局也就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