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宗翰?”
宗翰一口美酒还未饮下,听得秦步兴讲到冒用自己名姓,控制了在控制,依然没有绷住,直接喷了秦步兴一脸。
秦步兴伸手去抹了一下脸面,又摇了摇头,睁开眼继续说道:“这美酒可是送给我宗翰的,纵是你我关系甚好,也不要浪费才是!”
宗翰本想为自己的无礼向秦步兴道歉,听到他如此说,反而打消了想法,“你若是宗翰,那我是谁?叫做巴特么?”
“巴特是男人的名字,你嘛,”秦步兴说着,先是自己笑了笑,“你的名字以后叫宗宝!”
“宗宝?好难听的名字!”宗翰表示极力反对。
“反对也没什么用了!如今,这营帐那个不知我是宗翰,你是宗宝!”秦步兴狡辩道。
宗翰见事已如此,哀叹一声,又饮了一口酒,放下酒坛问道:“那拓拓汗,如何了?”
“如何?我猜他现在正在抱着美人,喝着美酒,早已忘记了所有的烦恼!”
宗翰又是叹了一口气,反而觉得心里开朗了不少,端起酒坛还要喝,却被秦步兴拦阻下来,“宗宝,你大病初愈,不可饮过量!”
虽说听着这名字有些别扭,宗翰也未太在意,反而看着秦步兴笑了起来,“宗翰!你是宗翰!”
“我去,这女人不会是精神出问题了吧?”
想着,秦步兴站起来,左看看,右看看,看完又做了下去,伸出手试图去抚摸一下她的额头。
宗翰见他伸过手来,挥出左掌打退,“你又要做什么?”
“呵呵!我就是看看你是不是又生病了!”秦步兴陪着笑。
“你这个人!”
话说到了一半,宗翰没有选择继续说下去,反而又端起了酒坛。
秦步兴知道劝她不住,索性也端起了酒坛,“既然你想醉,不妨也搭上我一个,如何?”
“你?”宗翰笑了笑,“只怕你还不是对手!”
“呀?哈哈哈!”
秦步兴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说,反而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与挑衅。
“怎么,你还不相信?我可是自小在草原长大的!”
“那又如何?难道,你不知道我在中原也有个外号。”
“什么外号?”
“天下第一不醉倒翁!”
“哈哈哈哈!竟说大话!”
“什么大话,不然我们就赌上一赌!”
“赌什么?”
“若是我输了,宗翰这个名字就还给你!”
“那赢了呢?”
“赢了,赢了嘛,就让我见见你的庐山真面目!”
拓拓汗看着大帐处灯火通明,暗自捏了捏腹中短刃,对着苍天暗祷道:“愿上天保佑,今夜必定成功!”
也许,上天真的听到了他的祷告,等拓拓汗来到营帐前,发现塔塔木只带着三名统领在帐外等候,内心不由地又是一阵欢喜。
“哈哈哈!大王,未曾远迎,还望恕罪!”
见着拓拓汗带着一干统领,约有十来人,塔塔木心里暗笑,脸上依然做出很是高兴地模样。
“客气!倒是我等连日打扰大王,深感不安,还望见谅!”
“哈哈哈!快请!快请!”
“还是你先!”
“呵呵呵,何必客气,同往,同往!”
一行人寒暄一番,这才相让着走进大帐,分次序坐好。
众人闲聊一番,早有人准备好了美酒,佳肴,便边吃边说起话来。
“此一碗,却是我要敬大王。自我等来此,承蒙照顾,连日来多有叨扰,牛马,粮食所费颇多,深感不安,特请满饮此杯!”
“哈哈,你我皆是兄弟,交往甚密,何言叨扰,同饮,同饮便是!”
二人满饮了一碗,闲谈几句之后,那拓拓汗忽然站起,对着下方说道:“我等多承塔塔木大王恩德,尔等莫要得了安逸,只顾贪杯!”
那些统领们明晓其意,便想法讨些言语来向塔塔木敬酒,那塔塔木盛情难却,不由地多饮了几碗。
“哈哈哈!众位不必拘礼,尽管放开饮酒便是!”塔塔木说完,打了一个嗝,转过头来看看拓拓汗,“大王,可是有话要与我讲?”
“这个嘛?”拓拓汗未曾开口先是叹了一口气,“实不相瞒,多日未曾见得宗翰,今日忽然想起,甚是惦念,不知道可否见上一面?”
塔塔木闻听,大笑了两声,“此有何难,我这边传人去请!”。说罢,他朝着外面一拍手,自外面走进一个传令小兵,“传我令,去请宗翰!”
小兵答应一声是,又退了出去。
“大王,是否还有他事?”塔塔木继续问道。
“见宗翰是一事,还有的另一事正要相告!”拓拓汗说着,见塔塔木正在侧耳倾听,继续说道,“我等正打算近日就要离去!”
“离去?却是要去哪里?”
“这个暂时未定,只怕离别之时还要向大王多讨财物!”
“哈哈,这些却是小事!只是有件大事,不知大王想不想知?”
“哦?还有大事?”
拓拓汗正欲动手,听得此语,又缓了缓行动。
“不错,大王可知,究竟是谁突袭了你部?”
“却是何人?”
“不知道,冒顿这个名字,大王可曾还有印象?”
“冒顿?莫非是月氏质子?”
“正是!”
“呀!原来如此,那这与单于可有关系?”
“却是未曾有得半点关系!不过,”
“不过什么?”
“我等这几日去探听消息,刚好抓得几人回来,大王可有兴趣问个一二?”
“如此甚好!”拓拓汗咬牙切齿道。
“来人,将所拿之人全部带上来!”
一声令下,只见的帘门一挑,从外面缓缓走进一队人马,却是两个压着一个,来到大帐中央,一时间帐内竟是有些稍显拥挤。
“这些都是冒顿的手下,现交于大王,可亲自审问,任凭发落!”
拓拓汗听了塔塔木的话,信以为真,站立起来,一步步捱到帐中央。
“你等,”
拓拓汗刚想开口询问,忽然发现了异样,只见这些犯人除了头发散乱,穿戴却甚是整洁,最为关键的是,居然身上未见一道绳索。
“不好!”
拓拓汗意识到了危险,刚想返身回去,却不想面前的犯人猛然抬起头,一脚正好踹在他的腰间,将他踢到在地。
陡生变故,那些统领们立刻明白事情已经败露,只是还未来得及掏出利刃,早已被人家扑上去,掀翻在地,喊叫声还未发出,就被结果了性命!
“塔塔木!你这是何故?”
拓拓汗被人家腰刀压在脖颈之上,依然还想着抵赖,大声叫嚷道。
“哈哈哈!拓拓汗,休要狡辩,本王这就叫你死个明白!”
说话间,帘门一挑,走进一人,跪倒在地,“禀告大王,拓拓汗的残部已经剿灭,未曾走脱一个!”
“哈哈哈!没,没,没想,想,想到,你,你,你好,好,好酒量!”
说完,一人身向后倒去,转瞬间呼呼大睡起来。
“你,你怎么,怎么,倒,倒了?”
说着,又一人身子后仰,刚好依在营帐边,再无声响。
片刻之后,向后倒去的竟然坐起,来到那依靠营帐的身边,一把将他抱起,平稳地放在地上,又为他盖好,笑了笑,“真想看看你真实的模样!”。
一颗晶莹的泪珠,悄悄顺着眼角,缓缓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