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灭塔塔木?”
冒顿的眼神中流过一丝不易为人察觉的喜悦,转瞬又换成了惊讶的模样,却是对着韩信打去一个询问的眼色。
韩信立即会意,先是吸了一口气,惊讶地问道:“恩公,可是为了宗翰?”
秦步兴点点头,半真半假地将自己与宗翰之间的故事简单叙述了一番,只听得所有人皆是入神,惊叹不已。
听罢,韩信长出一口气,暗道:没想到,这其中故事,如此曲折,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
冒顿听得秦步兴所讲经过,心内暗喜,假意问道:“如此,先生之意,却并未真心想要毁灭塔塔木,只是为了救出宗翰而已!”
秦步兴此时早已冷静过来,细想一下,果真如此,当下点点头道:“大王,所言极是!只是宗翰已立下箭誓,塔塔木如不毁灭,恐在下不能如意!”
“哈哈哈!先生,只知其一,恐不知其二!拿下塔塔木,也正是我眼下的难题,诚先生相助,本王必是如虎添翼!”
“哦,承蒙大王相助,小人必是感激不尽!”
说罢,秦步兴略略一欠身,微微施了一礼,以示感激之意。
韩信见得二人目标一致,更是欢喜,笑着说道:“恩公,此间还有的更好的主意!”
“更好的主意?”
秦步兴一愣,不知道他所言何意。
“不错!只要想办法,让塔塔木部臣服大王,那大王只需一言,那箭誓的问题便可迎刃而解!”
“对啊!”
秦步兴这才猛然醒悟,一阵大喜,转过头向着冒顿看去。
冒顿这些天一直都在为此事发愁,自得知走脱了拓拓汗之后,他也多次派出人去打探消息,可是除了知道塔塔木收留其残部以外,其他事情却是再无法获取一二,如今见来了秦步兴如此顺意的助力,岂能不开心之极,当即笑道:“先生莫急,此事我必定全力相助,只是还望先生助我一二!”
秦步兴见他答应帮忙,心中大喜,起身向着冒顿行了一个大礼,“如大王肯相助,必是马到功成,在下再次先行谢过!”
“哈哈!先生,莫要太客气!”
说罢,冒顿转身面相大帐,那众统领们会意,纷纷起身告退。
“大王,依恩公所言,只怕那拓拓汗等已是遭了不幸!”
“不错,我也是如此猜测!否则,塔塔木怎能如此逼迫宗翰!”
“嗯!即是如此,想那塔塔木既得了宗翰相助,又是将得防务布置的风雨不透,恐怕我等贸然攻打,一时也难以讨得便宜!”
“大王所言不差!只怕此事,要从长计议!”
听到从长计议,秦步兴不由地有些焦急,转过头去来看冒顿,希望他能有得好主意。
冒顿一时也没得好主意,内心却是比着秦步兴还急,只因王庭盛会在即,只怕两月内如不能拿下塔塔木,自己实力不济,依然难逃被通缉。想罢,他依然装作镇静,试探着问道:“二位皆是来自中原,那中原却是兵争不止,不伐奇谋妙计!”
话说到一半,恰到好处,秦步兴与着韩信也是深有同感,不由地低头思去。
过得好一时,两人终于抬起头来,却是精神奕奕。
“大王,恩公,我却是有些主意,只是不知行通行不通!”韩信率先开口。
“国师,请讲!”冒顿心喜道。
“我听闻,善用兵者,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为上计!如大王不爱惜金银、牛马,派一善辩之士,携厚礼,许以重利,与塔塔木互通有无,结为兄弟,互为声势,不知可通否?”
“这个?”
冒顿听闻,一阵犹豫,低头不语。
秦步兴听得,暗中着急,心说若成能如此,那宗翰则是终生不得脱,我此来还有何意义,当下说道:“恐怕此计有所不妥!”
“哦?恩公,此言何意?”
“想那塔塔木既得宗翰,外有声势,内有兵马,只恐其心不小,贪欲无止!如我等送以厚礼,必示弱以人,今日送金银,明日馈马匹,一朝不得意,何以奉之?待得兵戈相向,名声扫地,悔之不及!”
“这?”
听得秦步兴说的有几分道理,韩信也知那合作本就权宜之计,势必难以长久,一时竟也不再言语。
冒顿见气氛一时陷入尴尬,眨眨眼,对着秦步兴问道:“先生,可是有了什么主意?”
秦步兴长叹一声,这才悠悠说道:“只怕,我这主意却是过于凶险,其中细节更是还未敲定,实不敢贸然说出!”
“哦!恩公,莫要过谦,不妨讲出,共同商讨!”
“好吧!如有不妥,还望更正!”秦步兴先将退路说罢,“我也听闻有贤者言,壁垒周密,必从内乱!”
“内乱?”韩信不解其意,陪着笑道,“恩公,计谋虽好,只恐行之不易!”
冒顿深有同感,看着秦步兴也是附和道:“先生,思虑惊奇,只是不知这计却是如何施的?”
“这个?”秦步兴假装为难状,沉思一时,回道,“此计却是应在宗翰身上!”
“宗翰身上?”
冒顿更是疑惑不解,更是不知和宗翰有得什么干系。
倒是韩信,感觉自己明白了什么,却一时又戳不破那层窗户纸,不由地低头唏嘘,冥想苦思,好一时儿才见得明光照进,抚掌道:“妙极!妙极!”
冒顿见韩信好像也是弄懂了秦步兴的主意,便不再思考,直爽地呼道:“二位,莫要在打哑谜,尽管讲明,那带兵打仗的事,却是完全可以交予我去!”
“哈哈哈!韩先生,即是如此,还望你与大王说之,这其中的细节,我刚才也是讲的,恐依然有的疏密,不得周全。”
韩信见他执意要将功劳送于自己,很是感激,微微一施礼,对着冒顿言道:“如此,请大王细细倾听,却是如此如此!”。
当下,他将得自己的想法及秦步兴之意,详细地说于冒顿,直听得冒顿连连点头,眉梢喜起。
“只是,这如何能让塔塔木信而不疑?”
“哈哈!此事却也不难,正所谓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当下,秦步兴压低声音,又讲的其中细节一一敲定,只听得冒顿抚掌大笑,“果如此!塔塔木,旬月可下!”
“恭喜大王!”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