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凯尔特薄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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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信与不信

在西边的村落里,其实是有一些怀疑论者的。去年圣诞节的时候,有个女人对我说,她既不相信地狱也不相信鬼魂。她认为地狱是牧师为了劝人向善才发明出来的;而鬼魂则不会获准在世间任意“醉游”[7];“但是有一些仙人、搞怪小矮妖[8]、水马[9]和堕落天使”。我也遇到过一个胳膊上有印第安人莫霍克族文身的男子,同样既信又不信。但不管人们怀疑什么,都不会怀疑仙人们的存在,因为,就像胳膊上有印第安莫霍克文身的男子所说,“明摆着的事嘛”。

格兰吉村靠近本布尔本[10]向海的坡脚儿,有一个在村里帮佣的小姑娘三年前的某天夜里突然失踪了。左邻右舍骚动起来,因为谣传她是被仙人们掠走的。据说有个村民为了把她从它们手中夺回,还搏斗过好一阵,但最终是它们赢了,他发现自己手里只抓到一个扫帚把儿。当地治安官获悉后,立即开始挨家挨户地搜查,同时建议人们将她消失于彼处的那片田野上的所有布卡劳恩(豚草)烧掉,因为布卡劳恩是仙人们的圣物。他们烧了一整夜,治安官反复不停地念咒。清晨,小女孩在那片田野上被找到了。她说仙人们带她骑着一匹仙马到了很远的地方。最后,她看见一条大河,那个试图阻止她被带走的男子驾着小划艇顺水漂下——这都是仙人魔法乱七八糟的颠三倒四。路上,与她同行的仙人们提到了村里几个即将死去的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