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蕴剑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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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迷茫

炙热的阳光烘烤着大地,陈一鸣院子门口的柳树在阳光下低垂着枝条,奄奄等毙。

“砰!砰!砰!”陈一鸣小院外踹门的动静越来越大。

“来啦!别踹啦!”陈一鸣心疼自己的院门,顶着灼热的阳光,小跑过泥土松软的院子,一边对外边喊着,一边打开院门。

“砰!”

陈一鸣刚打开门,就被外边的人迎面一脚踹到胸膛,摔倒在院子里的泥土地面上,顿时尘土飞扬。

陈一鸣伸出手挥了挥四周呛鼻的尘土,看见有四个人从院门口进来,他们正是每日在药铺门前晃荡的泼皮们。

他们为什么来找自己?

陈一鸣有些疑惑,以往他进出药铺,泼皮们也只是对他嘲讽取笑一番,并没有多难为他。

但是他们这次却气势汹汹的找上门来,陈一鸣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同时心底也浮现出几丝不安。

“王哥,您几位怎么来到我这个破院子了,快!进来坐!”

陈一鸣顾不得疼痛的胸膛,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已经进来的泼皮们,带着讨好的笑容。

泼皮们也不客气,踏进院子,最后一人改顺手将院门关掉,走进陈一鸣的院子如同自己家一般,看得陈一鸣有些发愣,顿时心生警惕。

泼皮头子王哥靠坐在大厅里唯一的破旧椅子上,笑眯眯地盯着进来的陈一鸣,不怀好意道:“小子,哥几个今日来是像你讨几个酒钱的。

你今天在药铺卖了这么多药草,孝敬咱兄弟几个一点,没问题吧!”

“额~应该的!应该的!”

陈一鸣连忙赔笑,顾不得细想泼皮们是怎么知道的,从怀里掏出一大把铜板放在桌上。

笑嘻嘻的看着泼皮王哥,希望他们收了钱赶紧离开。

泼皮王哥看着陈一鸣掏钱的动作,满脸都是你小子懂事的神情,待看向桌子上的一堆铜钱后,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变得难看起来。

“你他娘的逗老子玩?打发叫花子?你不是赚了三两银子吗,一分不少的给老子交出来!“

王哥站起身来,目光凶狠地注视着陈一鸣。

陈一鸣听到王哥的话,头脑里有些蒙,他们怎么知道的?

“王哥,您说笑了,我那些药草能卖几个铜板,您还不知道啊。”

陈一鸣脸色有些僵硬,心底有些发虚。

“呵呵!给哥几个装?是吧!那哥几个也不客气了,只能自己动手了!“

话音一落,王哥身旁的其余几个泼皮开始在屋子里胡乱翻动起来。

大堂、卧室里都是一片混乱,衣衫、凉席,都被掀翻到地上。

一个泼皮还将陈一鸣藏在枕头下的铜板都找出来了,走到厅房,将那些铜板放到王哥旁边的桌上,又转身进去继续翻箱倒柜。

看着泼皮的在自己家里肆意妄为,陈一鸣不敢有丝毫的动作,表情僵硬,胆怯地站在门口,没有一丝言语。

“大哥,搜完了,这有这些!”

王哥听到其他泼皮的话点了点头,看向陈一鸣说道:“他身上应该还有,搜他身!”

三个泼皮随即冲到陈一鸣的面前。

陈一鸣的双手被两个泼皮紧紧得束缚着,另一个泼皮,伸出手竟然开始在陈一鸣的身上游走起来。

陈一鸣浑身鸡皮疙瘩抖起来了,却也不敢反抗。

“利索点!别他娘的发骚!”王哥看着搜身那个泼皮的动作,有些恶心,不耐烦的催促着。

“哦”

那个泼皮立即停下了动作,开始在陈一鸣的身上搜寻起来,不一会儿就从陈一鸣怀里摸出了二两银子和几个铜板,回头看着王哥道:“老大,只有这些了!”

王哥接过泼皮手里的二两银子,走到陈一鸣面前,就是一个大嘴巴子就朝他扇去。

“只有二两银子了?你他娘的敢花老子的钱!活腻了!“

又是一脚将陈一鸣踹倒,对着摔倒在地的陈一鸣拳打脚踢起来。

陈一鸣抱着脑袋,喉咙里发出抑制不住的痛苦的声,不停的在地上滚来滚去。

几个泼皮抱着双臂站在一旁,笑嘻嘻的看着王哥踹打陈一鸣,不时的指指点点,发出嚣张地笑声。

王哥对于殴打陈一鸣有些不过瘾,竟然开始对着陈一鸣嗯对着屋子里不多的物品摔砸起来,没多久屋内的东西都被砸碎。

最后,王哥狞笑着拿起陈一鸣父母的灵位,挑衅地看着陈一鸣。

“王哥!别!王哥~~!求你了!”陈一鸣看到王哥的动作顿时激动起来,想爬起身冲过去,几个泼皮连忙上前按住陈一鸣,拳脚如潮水一般再次落在陈一鸣身上,陈一鸣丝毫不觉,双眼通红疯狂的挣扎着。

王哥嘴角带着满足,看着挣扎的陈一鸣,一只手拿着一个灵牌,双手慢慢地举过头顶,突然,狠狠地朝着地上摔去。

陈一鸣用尽全身力气,疯狂地冲到了王哥面前,紧紧的抱着王哥的双手,不停的尝试着想想父母地灵牌抢夺回来。

其余的几个泼皮奖状,冲过来将陈一鸣死死的按住在地,几个人竟然差点被陈一鸣挣开。

“啪!”灵牌在地上破碎开来。

原本疯狂挣扎的陈一鸣如同被抽干了力气,像从水里捞起来的死狗,泼皮们放开手后,瞬间瘫倒在地上,双目无神地盯着破碎的灵牌。

王哥看着陈一鸣如此模样,顿时心满意足,走到陈一鸣身旁,弯腰双手扶着膝盖,居高临下的看着陈一鸣,道:“小杂种!记住!有了银子给老子存着,从今天起,你的每一份钱都是老子的钱!”

泼皮们不在理会地上的陈一鸣,相互打趣着,心满意足的朝着院外走去。

陈一鸣看着散落在地上的灵牌,忍着身上的痛楚,手脚并用的匍匐过去。

陈一鸣趴在地上,双臂将破碎的灵牌紧紧地环身前,看着灵牌上那用稚嫩文字写着的父母名字,悲从心起,头紧紧的俯在臂弯间,无声的哭泣着。

“爹~娘~~!”

陈一鸣从母亲生病开始,就努力挺直的腰,无论生活多么的苦难都没有意思弯曲,在此时却显得有几分佝偻了。

银月当空,夜幕如水。

月光散落在陈一鸣破旧的小院里,穿过开着的厅房门,轻柔的洒进厅房的地面。

陈一鸣抱着破碎的灵牌紧紧地蜷缩在墙角,一动不动,目光呆滞。

此时,陈一鸣的胸腔散发出柔和的荧光,透过衣物,将厅房里黑暗的角落的照的明亮起来。

玉清从陈一鸣的皮肤下缓缓地浮现出来,散发出的荧光如流水一般,顺着陈一鸣的鼻孔流淌进了他的身体,蜷缩在墙角,双目呆滞的陈一鸣感觉眼皮越发沉重。

.........

梦中世界。

陈一鸣蜷缩着坐在地上,双手抱膝,目光无神的盯着青石地板。

平静的空间突然泛起阵阵涟漪,如同水面的波纹散开,一抹红色显现在波纹之中,沈清一身红裙,如同静静开放的幽昙。

沈清出现在梦中世界就发现蜷缩的陈一鸣,看着陈一鸣此时的模样也没有多问,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陈一鸣感受到了沈清的视线,脑袋紧紧地贴住膝盖,心头涌起万般委屈,好想对着世界宣泄出来,感受到沈清的出现,不由自主的出声,声音带着些许嘶哑,好似自言自语,又好似对着她倾诉。

“我真的好累!好累!从母亲去世开始,我就只是为了活下去而活下去,去山上采药也不在是为母亲而是为了吃饱,因为年纪小,一整天也采不到几株草药,每日起床就开始担心今天吃什么,我试过去当药铺学徒,但是掌柜爷爷说我没有天赋,采药这么久了,连药材的还处理不好,我也想去客栈去当店小二,但是客栈也不要我。

我只能每日上山采药,因为手法问题,采到的草药常常带着损伤,一天下来也只能换到几枚铜钱,只够买两个馒头,更多的是毫无收获,后来熟悉了采药,一天也能有十几枚铜钱了,偶尔也能有三四十枚,我觉得生活的苦难我已经过去了,每次有多余的铜钱都存下来,想着能够给父母立一块石头碑,如果可以还希望用条石重新堆砌。“

说道这里,陈一鸣的眼中出现了意思光彩,随即,又暗淡下去了。

“可是,今天开始什么都没了,我存了好久的钱,一枚都没了,我连父母的灵牌都照顾不好,一起没有好好的照顾母亲,可是现在我也不能好好的保护他们。”

沈清轻轻地走到陈一鸣身侧,声音清冷,道:“我出生在一个很小的散修家族,出生之时灵物伴生,天地异象,那一天,整个家族都因为我的出生而兴奋激动,可是突然而来的黑暗淹没了整座城池,无数生灵被黑暗侵蚀而死去。”

沈清说话间,伸出修长的食指在虚空中轻轻一点,陈一鸣胸前的玉清散发出清亮的光彩将两人包裹,陈一鸣感觉浑身暖暖的,如同回到了母亲的怀抱。

“那是一头诡异,它感受到我的出生,感受到玉清现世,想吞噬我,吞噬玉清,想用数十万生灵的血气,和玉清的灵性,突破到种魂境界。”

“可以说,因为我的出生,一座城池数十万生灵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而我却因为玉清的庇护苟活下来。”

陈一鸣不由自主的抬起头,看着眼前女子,沈清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沈清神色开始出现些许波动,“后来我师傅出现了,他一剑就破开了笼罩城池的黑暗。

那只怪异感受到师傅的剑意,自知不可敌,果断自爆力量,破开了玉清的庇护,企图带着玉清化虹逃跑。

我师父又是一剑,剑气冲霄将怪异残灵斩去,但是玉清也不知所终。

后来,师傅收我为弟子,从我修炼之始就发誓要斩尽天下所有作恶的怪异!

我为因我出生而死去的人报仇!为我的家族复仇!”

沈清突然低头看着陈一鸣,每一个字都清晰可闻。

“陈一鸣!强大起来!只有强大,你才能按照自己的心意选择如何生活!

不要被动的接受命运的安排!那样命运就会不断的调戏你。”

“只要你安心修炼《玉清剑经》,你就能真正的强大起来!”

《玉清剑经》?陈一鸣有些愣神,难道是真的?真的可以修炼?

沈清也不知道陈一鸣从未将她的话当真,所谓的要修炼也不过是为了免费识字,敷衍她而已。。

至于沈清说不送剑后果自负,陈一鸣也不认为自己能活到那时候。

但是此时,陈一鸣此时听着沈清的话心中竟开始然有了几分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