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学以后,还有几天的老生接待新生的时间,宿舍门口有很多老生摆的地摊,从卖一些生活用品如暖水瓶,牙刷牙膏到凉席棉被,小风扇等等应有尽有。学校的目的是锻炼学生的社会实践能力,同时也给学生提供了兼职的机会。
第一个月是军训,当时也听过教官和学生谈恋爱的传闻,不过这种剧情没有发生在我们学校。记得我们的教官是一个很年轻的军人,我当时19岁,他估计也就少这个年级。只不过我在上学,他在当兵,从训练的语气和言语来看,他比我们这些同龄的学生还是更有社会经验和自信。军人的正直和善良从言谈之中,总能流露出来。
由于在高一的时候,我是学校的升旗手,锻炼过正步走,齐步走,稍息,左右转等等,所以表现优异,被选作协助军训的人。就少我喊齐步走,正步走,一二一,一二一……
在现在看来这其实也是一种学生的荣誉。当时,辅导员有什么传话的事情也会通过我,有人还猜测我会说班干部。军训,对我这种没有参加过军训的学生还说,即紧张又新奇。因为有些学校在初中,高中都会进行军训,而我们那地方却没有。第一次接触军对生活,第一次穿上军装,第一次唱团结就是力量……对我来说意义非凡,这就是大学生活的第一课。
刚开始,第一次来郑州,水土不服。这时候郑州市吃的还是黄河水,黄河水当时还是很浑浊的黄沙水,可能经过过滤,净化,消毒以后由自来水公司供给的吧!直到几年以后南水北调,郑州市才吃上来自丹江水库的自来水,大家都说很甜。当时我却水土不服,拉肚子了几天。
我喜欢吃面食和馒头,典型的北方人。当时在学校食堂第一次接触新疆炒拉条,就是把粗粗的一种面和鸡蛋一起炒,又有点辣辣的风味的那种,很对我的胃口,第一次吃,感觉真是美食。我一般都是一份炒拉条,再买俩馒头,这是一个搭配;另一个搭配是鸡蛋面一份加手抓饼若干,奢侈一点会是搭配饼夹菜加鸡蛋1元或者2元。吃完饭以后,我会在学校小卖部买一包老北京方便面,用吃饭的圆形饭缸泡大半杯开水,一吃一喝,即饱食又舒服。
记得高中毕业在等待上大学的期间,我刚看完钱钟书的《围城》和路遥先生的《平凡的世界》,当时还在庆幸,我吃得还是比孙少平好吧!现在想来,从时间的维度来看,这差了好几十年吧!《平凡的世界》是从1975年写到1982年,我是1986年出生,1997年香港回归我还有印象,那时候我们村的首富烧砖窑的赵姓家族,也就是跟1982年孙少安的生活水平出不多。这就引出了另一个话题——中国农村的发展进程,其实很慢,很慢……从1982年到1997年,15年间,砖窑在农村还是非常赚钱的项目,能造出村里的首富。
再对比到2005年,我一个中国中部华北平原小村庄的农村小伙子还在为吃而欢呼,欣喜我比孙少平吃得好。其实我小时候,也就是1992年吧,我刚上小学,学费18元钱。那时候我们村种过烟叶,种过小米,也种过萝卜,其实在中国农村已经解决吃饱穿暖的问题了。到1996年我爸去新疆打工,村里还有很多年轻人在家,有一部分去煤矿工作,去南方的还不多。
2005年,我们学校旁边出现了郑州当时最贵的楼盘——蓝堡湾,大概是卖到1万一平米,后来烂尾了,开发商跑路了,再后来被正弘集团收购了,但是大概也是10年后了;这一年郑东新区cbd已经盖了几栋大楼了,北龙湖还是一片空地;据说是当时郑州最富的小区鑫苑名家,中州大道与鑫苑路交叉口,也在我们学校旁边,我还去看过;当时的郑州富人街经三路北端,聚集了当时的银行金融和一些企事业单位;后来的餐饮的标杆——郑州皇宫大酒店还在经三路鑫苑路建设;对面的金钱豹海鲜自助一直火到2015年。而这些对当时的我来说,只是听说过,跟我没一毛钱的关系。
接着说军训,整体没有太深的印象了,只记得教官的一次蛙跳训练,让我大腿疼了一个星期,上楼梯都得扶着栏杆;其次是军训结束汇报演出的时候,中专部也来了,操场人很多,乌压压一片。
军训结束了,正常学习生活要开始了,第一关就是竞选班干部。面对着:“我从小学一直以来都是班干部,我高中三年来一直都是班长”的竞选宣言……我怂了,因为我很少当班干部,一直都是群众身份。面对那份气势,幽默口才,自信和傲人的经历,自卑且平凡的我,连上台竞选的勇气都没有了。就这样,班干部跟我无缘了。所以不要小看幼儿园,小学等的班干部职位,领导力是在生活中一点一点积累上去的;自信心也是一点一点积累上去的。龙生龙,凤生凤,我们要把什么教给孩子呢?什么才是真正的能力培养呢?
政治不是我的菜,又学的是市场营销,那就挣钱吧!2015年,手机在校园里还没有普及,通讯还靠每个寝室都有的一部固定电话——铁通固话机。打固话需要充值卡,我跟寝室的2个室友,合伙批发电话卡,6折进货,卖10元,20元,50元吧,新生寝室我们下夜自习都去推销,一个月下来,最后分红,每人赚了80多元吧!
我当时的生活费,包含吃饭,穿衣,生活用品,学习用品,娱乐消费……一切加起来才300元。所以当时的80元,对我意义非凡。第二个月,我们当然乘胜追击,引进了新的业务——卖方便面。老北京干吃面,康师傅牛肉钱,红烧牛肉面……好几箱,摞在寝室的角落里。最早自己寝室的人买着方便,寝室熄灯以后,也有外寝室的来买方便面……但是后来,记不清是我们自己吃了没算本钱,还是谁吃了未付款,反正月底一算,方便面赔钱了。同时,电话卡业务,也面临了竞争对手,不但价格被拉下来了,其他寝室也陆续有做的了,我们一商量,就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