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这驱驱虫,除除害,到底什么意思啊,我们大家都有些困惑不解。”
“是啊,董事长,难道是公司卫生出现了问题。”
“董事长,我们卫生部一直恪尽职守,绝不敢玩忽懈怠,断不会出现卫生问题的,公司的大楼和食堂的卫生我都敢保证绝对合格,请董事长副董事长明鉴。”卫生部经理关民生为自证清白而拼命地解释着。
“关经理,别紧张,董事长的话也不代表就是说您的呀,瞧把你给紧张的语调都变了。”副董事长青雯说。
“关经理,您尽职尽责的成果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公司的每一个角落都不见一丝尘埃,与您都是分不开的,既然都问心无愧又何必惊慌,您呐就安心坐着吧。”董事长艾雯说。
“我觉得除害,又不是都指除害虫,有时又指人,那三人成虎又不是说三个人就成为老虎,吴总,我解释的对不对呀。”青雯说。
“呃,对,有些成语不能看表面从字面意思理解。”吴龙有些微窘态。
“是啊,字都如此,何况有血有肉能动能跳的人呢。其实有时候人跟人之间就差一层窗户纸,不到万不得已谁都不愿去捅破那层窗户纸。”艾雯话中有话,意在言外,随后摁下播放器按钮。
播放机运转,过去的声音也慢慢传了出来。
“您真的要动公司的预留紧急资金,万一公司出现什么问题真就危险了。”
“你以为我真的愿意动东升集团的钱吗?这不没办法吗?能动的钱都动了,分红也要年底,远水解不了近渴。”
“都怨赵绪弄得我们一点都不方便,不然我们也不会这么捉襟见肘,如果没有他,之前挪用所有的钱都不用还,而且公司的钱我们想动就动,一点顾忌都没有。”
“行了,这些我心里都有数,如果不是看在他哥哥赵涵,我早就除了他了,不过那个愚木疙瘩还算听话,用着还算将就。”
播放器的声音让吴龙右眼皮直跳,额头也冒有虚汗,心跳也异常加快,秘书胡德恩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而其余心里有鬼之人心里忑忑不安,剩下的人都是懵懂状态。
艾雯突然按下停止键,声音清脆利落,就像一道闪电惊醒迷梦中的人,让人胆战心惊。
“机器里的声音大家都听到了吧,是不是都觉得很熟悉,甚至有的人都听出来了吧。”艾雯说。
“好像是吴总。”
“是啊,是啊。”
吴龙坐在那谁也不看,只是一声冷笑,不过少了惴惴不安的神色,多了些气定神闲的感觉。
“这声音就是从我们的吴总和胡秘书的口中发出的,这是几个月前我在竹山饭店亲自录的音,当时我就在吴总隔壁的13号,不知吴总可有印象。”吴凤说。
“董事长,难道职工就不允许在外创业自立门户吗?好像这也没触犯哪家法律法规吧,这世间也没有自己吃鸡肉就不让别人食鸡骨的道理吧。”
“是没有,可私自挪用公款,滥用职权以谋私算不算不合法规制度,这你又怎么说呀!”艾雯用质问语气说。
“哼,挪用公款不假,但也只是借用,而滥用职权却不敢当,你还是拿回去吧。”吴龙毫不客气地回击。
“对,挪用公款不归还是我的建议,但我们吴总并没有同意,你们说我有怂恿之罪我认,可这欲加之罪我们吴总担不起。”胡德恩站起身来解释。
“真是一对好主仆啊,狡猾成性,行,那这个你怎么解释。”吴凤从包里掏出了(进料单)照片和财务部账单放到桌面上供人观看,众人都困惑不解,吴总出现惊诧的表情。
“你怎么!”吴龙突然失色惊恐,但很快掩饰得很平静。
“没想到吧吴总这些照片还会出现在你眼皮子底下吧,你毁了我办公室里的照片,可我还有底版。同事们这些照片是我拍的进料单,那些是财务部账单,这同样的原料在财政报表上都比采购单上的价码高出不少,是不是都觉得很奇怪,我请问这中间的差价哪去了,被谁贪去了。”
“采购部经理自然逃脱不了干系,如果按流程走,吴总也脱不了干系。”公关部经理王磊说。
“他们都是一丘之貉,谁都甭想摆脱罪责,我的离开也是他们威逼利诱,不得已我才离开公司,不仅如此连吴经理受伤昏迷也都是拜吴总所赐,因为吴经理知道了她不该知道的事情,所以他才杀人灭口!”赵绪情绪有些激动。
“啊~”
“你胡说,休在这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难道他说错了吗!作为当事人的我会不清楚吗?我就是你亲手推下陡坡的,你当时的那狰狞的一瞬间我仍记忆犹新。”
“吴经理,你真的是被吴总推下去的。”组长常志林说。
“是,我就是知道了他中饱私囊,挪用公司财产,克扣伤员抚恤赔偿金才被他灭口的。”吴凤说。
“空口无凭谁都会说,说我杀人灭口,有证据吗?”
“是啊,没有证据可不能随意定罪。”秘书也在声援吴总。
“这纽扣就是证据,他推我下去的一瞬间我从他衣服上拽下来的。”
“我说当初你为何紧紧握住,原来是这样。”青雯恍然大悟道。
“吴龙,畜牲都做不出来的事情,你连畜牲都不如。”
“哼,天下衣扣何其之多,区区一个扣子就想诬告我,真是可笑至极。”
“到现在你还死不承认,真是狡诈到了极点,我倒要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吴经理接着说。”
“他以为那么重的伤肯定活不了了,可老天开眼并没有让我这么稀里糊涂的死去,后来我醒了,我决定假装失忆暗中进行调查,就在我回公司的那天我就发现我锁着证据照片的抽屉被人动了手脚,当时我就知道是你所为,不一会他就又来试探我,他提前摆了几盆花,问我是否和以前一样看我能不能露出马脚,我就将计就计,让他彻底放下心来,果然他放下了戒备之心,对我也再无试探,之后我又去找赵绪经理商谈,可没想到财务部已变了颜色,听说他已经离开公司了,当时我感到很诧异,不相信他会无缘无故辞职,下班后我就去他家找他想问个缘由,结果他就告诉我是你们逼他离开的。”
“当时我就认为事有蹊跷,以他的为人绝不会轻易离开公司,一定是出什么差错,原来是你在兴风作浪。”艾雯说。
“当我得知吴经理的遭遇后也是十分气愤,于是我们决定联合起来,里应外合查他们的罪证,老天不负,这些日子的搜索终于是有了很大的收获,公司的三次大的损失都是吴总有关,他让胡秘书拿着窃取的设计稿跟别的公司做交易以牟取暴利。”
“你少在那胡言乱语,没有证据就是诽谤!”
“脸皮真厚啊,要证据是嘛,给你。”拿出照片直接甩到吴秘书的脸上(这些照片都是是胡秘书跟神秘人物的谈话、行走的抓拍照片,还有几张上有赵涵的影子)。
“赵绪,你要干什么,别太过分了,懂不懂分寸。”
“够了!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你不觉得别扭吗?到这种地步你们还是不知悔改,固执顽抗,真是无药可救。”艾雯戟指怒目,语言激烈。
“赵涵,你就那么干净吗?殷纣之暴可少不了费仲恶来之流的辅助吧,你还是消停点吧,你接着说。”青雯说。
“我特地去查了那几个神秘人物,结果都是竞争公司的人员,那个穿黑色外套还是个营销部经理吧,你说会有这么巧的事吗?”赵绪说。
“听到了没有,用不用再逐一让他们给你们解释解释啊。”
“上面只能证明是我与他们有联系,并不代表就和吴总有关系,你们可不能偷换概念。”胡秘书斜视着董事长,一脸的蔑视,傲然无物。
“瞧瞧,真是一个忠仆啊,吴总,从用人这一点上看你比董事长强多了。”
“是比我强,懂得识人。”看着吴总,眼神闪烁寒光,一心都是失望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