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经理,他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死角不回头的东西,你把那个拿出来吧。”经理吴凤说。
“好,原本就可以定论,但我们还是要你们心服口服。”
面对他们抵死不认,百般赖账都是十分懊恼愤慨,万目睚眦,赵绪在生气之余对他们充满了鄙视,他慢慢地打开了一张信封,拿出了一张写满字迹的信纸亮给在场的三十余人查看,最后停留在总经理吴龙的眼前。
“这字迹应该不能造假吧,这上面写的清清楚楚说你跟那家公司暗中早有勾结,这次的服饰事件的酬金也打到了东升集团的账户,这是银行开的流水单,幸好我朋友在那任高管,才让这证据严丝合缝,任你们如何诡辩也难逃天罗地网。”赵绪义正言辞的讲道。
“这回已是铁证如山,你还要继续诡辩吗?要不要再听听录音呐。”艾雯话语坚定有力,富有威严含有震慑力。
“不用了,我都认,不知你想怎样处理?”
“你总算是认了,没想到这些年栽培出这么个得鱼忘荃、人面兽心的奸邪小人,如果按照你的所作所为把送你去见官也不为过吧,但你能对我不忠我却不能对你不义,你只要赔付公司因你造成的所有损失,还有就是把你收购的股份卖给我,我就不再深究了,你们就可以走了。”艾雯说。
对于这么轻的处罚,一部分人提出来异议,就连吴龙自己都感到很意外,而吴凤知道艾雯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做了这么多的缺德事,给公司造成的影响是多么恶劣,难道就这么不了了之吗?”
“是啊,像这种人不严惩以后就会有人争先效仿的。”
“行了,我意已决,大家就不要再说了,我相信大家会引以为戒,洁身自好的。”
“吴龙,你这么伤害董事长,可董事长却仍放你一马,你良心不觉得有愧吗?你如果心存愧疚之意就应该好好忏悔,把该吐的都吐出来。”
正在这时会议室木门被敲响,走进来五个仪表堂堂、正气凛然的警察,顿时让会议室安静紧张起来。
“请问谁是吴龙、胡德恩、赵涵?”领头的警察声音宏亮,威严肃立,眼睛像探照灯一样扫着众人。
被点名的三位一个接着一个站了出来,警察说明了缘由,依法将违法者逮捕归案,并且还收取了吴凤手里的所有证据。
“赵绪,我可是你哥,你快替我说说情吧。”赵涵此时腿早已吓软,拼命哀求着自己的弟弟。
“如果当初肯听弟弟规劝,何有今日。”
“我我我错了,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你赢了,我无法可说,不过我不后悔。”吴龙还是那一副死不认错的姿态。
“人我们带走了,走!”带头警官说。
“慢走。”
“吴凤,这警察可是你叫的。”艾雯说。
“嗯,是我昨天请的让他们今天九点半过来拿人。”
“为什么?他虽然犯有极大地过错,处罚也理所当然,可~”
“董事长,谢谢您的宽宏大量,不过犯了错就应该为之付出代价,这是天经地义不容置疑的,就好像买米食肉都是需要钱的一样。他能盗取国家资金、推我落悬崖,他就应该能想到会有今日的下场,所以您不用怜悯可怜他,这是他应该付出的代价。”
“是啊董事长,他们自己欠的帐就让他们自己去偿还吧。”
“董事长他们两个经理大义灭亲是值得肯定的,这样也对公司的人起到杀一儆百的作用。”法务部经理徐京华讲。
艾雯命令公关部王磊、法务部徐京华彻查公司看看是否还存在违规现象,并要求从新整理公司财务,这决定可吓坏了财务部经理孙文超了。
“董事长,我要检举。”孙文超突然站起身来。
“哦,你要检举谁啊。”
“我要检举吴总和赵涵经理私自挪用公司基金。”
“都到了芒种了才知道翻垄,那行,算你检举有功,不过还是要查一查。”
“那刚才你怎么不说呢,以前怎么不说呢?不要告诉我们你什么都不知道。”吴凤用很气愤的语气谴责道。
“每一笔款项都需要财务部的签字盖章,作为经理怎么会不知呢?我看他这是看到董事长要清查,感觉不妙,这才说的吧。”
“这钱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心里十分清楚,今天就算你检举有功,自首城市,就不深究较真了,你收拾收拾回家去吧。”
“董事长,我~”
“这已经够便宜你了,不然你也要跟他们一起吃牢饭了。”
“我、是。”
“这个月不到也给你足月工资,拿着钱赶紧走吧。”
“是。”
艾雯又让赵绪回到以前的位置,原采购部经理赵涵的位置则让其部门组长接任,而总经理职位暂时空置,而后训了几句便解散了会议。
“凤姐,我知道你对他心里有气,可不为他考虑也要为阿姨考虑考虑,毕竟阿姨的岁数不小了。”
“不能因为这个就纵容他吧,如果他真的在乎早就改了,如果我们视若无睹,只会让他走偏的越来越严重,那样才是害了妈妈。”
“他被抓阿姨迟早会知道的,就算我们不说,你嫂子呢?”
“反正他平时也不常去看妈妈,嫂子是个贤惠的好妻子,她不会去说的。即使知道了,上火也是在所难免的,他的所作所为妈妈要是知道也会支持我的选择的。”
当月吴龙、赵涵、胡德恩的判决就下来了,吴龙被处以有期徒刑15年,赵涵被处以有期徒刑6年零5个月,胡德恩被处以有期徒刑8年零6个月。
每年过年艾雯都会请求警方格外开恩让吴龙回来陪徐阿姨过个除夕,头两年还好沟通,之后换了领导这事就难办了。
“嫂子,哥的判决书下来了,15年。”
“15年,还行,我还能见到他,就算30年我也等他,谁让我是他妻子呢?”桂芝一脸无奈,一脸愁容。
“嫂子,你心里是不是怨我,恨我。”
“嫂子从来都没有要怪你的意思,是他对你做的事太残忍了,不是一个哥哥能做的,这是他该受的惩罚。”
判决前是不允许犯人和家属见面,只有拿到判决书当日起才允许一个月一次犯人和家属的会面。
“孩子还好吗?”
“你还知道问孩子,你自己都做了些什么,我真怕孩子们会被你给带坏了,我现在觉得你太可怕了,现在的你我觉得好陌生,好吓人,变得我都不认识了。”
“发出的箭难回,倒出的水难收。我就这样了,你还是领着孩子走吧,走的越远越好。省着让孩子们有我这个蹲大牢的父亲为耻,你能找就找一个吧。”
“闭嘴,你个懦夫。”
吴龙的妻子落下电话,扭头跑了出去。
吴龙望着离去的妻子落下了未知的眼泪,一双枯黄的大手沿着玻璃上方滑了下来,他的头贴着玻璃轻叩,声音也越来越大,警察怕出意外赶紧拦住,带回狱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