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了,我们大家悬着的心终于是可以放下来了,不管是几个月起码心里也有了个数不是嘛,省的我们惶惶不可终日,跟个无底洞似的,深不见底,遥不可及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算是个头,整日地担惊受怕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如今好了拨得云开见月明,有了大夫这番话一下子就觉得倍感轻松,如释重负,我现在是满怀期待。”青雯激动地感慨着。(一旁的艾雯只是微微瞄一眼便沉默了下来,若有所思像个二木头杵在那原地不动。)
“可不是嘛,这几天我的胸口都是闷闷的,气息也不流畅,感觉就像停了一样,可刚刚听院长说的话感觉身体立马通畅了许多,心里也舒服多了,真不知道如果没有唐院长这番话我们该如何面对醒来后的毅安。”徐阿姨说。
“如今即便是毅安醒了问我们,我们也不怕了。”(一直保持沉默的艾雯突然静静地挪动步伐向心中所向之处靠近,刚走两步就被青雯叫住了。)
“哎!你干什么去,姐还有话要跟你说呢。”
“毅安需要我,我要进去陪他,有话以后再说吧。”艾雯说话头都未扭,一把拉开了门走入连着内屋病房的厅堂。
“等等,孩子的事你想怎么办,毅安可不是小孩子,瞒是瞒不住的,倒不如实话实说,反正我们也有底了。”
“既然姐都想好了,就按姐的办吧。”艾雯说完沉静地走了进去。
她们进去的时候毅安静静地躺着一动也不动,给人以静止的错觉,当毅安睁开眼后,他并未再说关于眼睛的话题,似乎在故意回避,而青雯她们相互看着,话已到嘴边却说不出口,只能含在嘴里又无法吞下,艾雯一心都在毅安的身上,对青雯的暗示置之不顾,表现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公司
“我想把咱妈接过来跟我们一起住,你看行吗?”
“这有什么不行的,不过你怎么突然想起接妈了呢?咱妈不是在董事长家住的好好的吗?”
“咱妈是住的很舒适,很自然,可那终究不是自己家呀,董事长虽然待咱妈如亲母一般孝敬,也没有把妈当外人,可她们终究不是一脉相承啊,要想什么都和亲母女一样是不可能的,还有妈今年都72了,做了一辈子丫鬟佣人,从来也没有闲着过,如今也该好好想想清福了。可咱妈到现在仍然操着心,为了毅安的事人都瘦了一圈了,家和医院来回的跑,我真的于心不忍啊。这儿子无用,女儿不能也跟着无用不长心吧,咱妈可一辈子都没尝过承欢膝下的滋味呀,那可是做父母应该享受的,我们也要给自己留一个尽孝的机会呀,毕竟那是我们做儿女应尽的义务呢。”
“嗯,一切都听你的,不过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接咱妈?”赵绪问。
“就明天吧,今天我去医院看看,顺便就跟董事长把这事挑明了。”吴凤说。
“刘师傅,你又要接董事长家的孩子呀,你可真准时。”公司大厅咨询台的吴雅迪与之搭讪。
“董事长吩咐的咱就得把它做好啊,人家放学是准时的,宁可我等人家,也不能让董事长千金等我呀,不然我的饭碗还要不要了。”公司司机刘师傅说。
“向你这样敬业守时、勤勤恳恳的好员工真是凤毛麟角了。”于凝杰说(与吴雅迪同职位)。
“行了,你们这一唱一和的都快把我整蒙了,不跟你们扯了,我得先走了。”
刘师傅前脚刚走,一旁偷窥的夏魅蓝便悄悄地钻了出来,而后步伐轻捷地移动到她们的身后,这一举动又将没有丝毫防备的二人吓了一跳。
“夏魅蓝,又是你!我现在真就觉得你是不是一生下来先天性智力障碍呀,还是大脑缺零件,不然你也不会如此异常吧。”吴雅迪生气道。
“你才先天性智障呢!你才大脑缺零件呢!我这是好心提醒你们这是工作时间,不要乱讲话,万一叫领导发现了,保准你们吃不了兜着走,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夏魅蓝一副做作的样子带有一丝的傲慢。
“你说谁……”于凝杰强压住冲动的吴雅迪心中怒火。
“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你能跟我们说这些话说明我们在你心里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不过不要以为气死人不犯法,就可以随便欺负别人对吧,你提醒我们要注意,我们自然要投桃报李了,你也赶紧回去打扫卫生吧。”于凝杰的话一冷一热,一真一假也够夏魅蓝受的了。
“你管好你自己得了,我是保洁部副组长,不用干活。”夏魅蓝眉头微微紧锁,鼻息有所深沉,向他们露出白色眼仁。
“呦呦呦!真会往脸上贴金,还副组长呢,你们组就5个人,连芝麻官都算不上,真是笑死我了。”吴雅迪有意的讽刺着。
“人少也是副组长,就算两人那也是官,你想还没有呢,没见过世面的看门狗,什么都不懂。”夏魅蓝那锥心刺骨的语言着实让人肺堵。
这话就如同老虎脸上拔胡须,山崖边上摘灵芝,野狗嘴里夺白骨,将自身完全处于危险之中,吴雅迪绕出前台就要与之动手,几将撕打起来,于凝杰见状不妙赶紧上前制止。
于凝杰是一个身高170cm肌肤黝黑娇嫩似黑葡萄一样,那一双水汪汪的杏眼,和那如弯月般的眉毛甚是可爱,一撇一笑很是传神动人。她性格沉稳谨慎,成熟稳重与冲动浮躁,好意气用事的吴雅迪形成鲜明对比。
“你们干什么呢?怎么打起来了,快住手,让领导看到怎么办呐。”人事部副组长王兰说。
“呵!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上任没多久王兰副组长啊,怎么人事部没活了,闲到管闲事了,如果真是闲得慌,那个送你了,你就替我代劳吧。”夏魅蓝用眼瞟了瞟扫除工具。
“夏魅蓝,我真的没有恶意,大家都是同事,至于闹成这样吗?我这是为你好,万一这要让领导们看到了真的不好。”王兰心平气和、苦口婆心地劝导着。
“打住,不用你在这瞎操心,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就行了,越俎代庖的事你最好少做,别自讨没趣。”夏魅蓝丝毫没有感激之意,语气尖酸寒凉,目光冷锐,让人心冰冰凉。
“你什么人呐!好赖话都听不来吗!我看你真应该回炉重造。”吴雅迪对此气愤不已。
“你俩个不用一唱一和,想投桃报李私下去表达,用不着在明面上,内心打什么算盘只有自己清楚,我告诉你们我跟人事部马经理可有关系,就算这事让人知道了,也能置之死地而后生,我跟你们可不同,知道吗!哼!”夏魅蓝说完很是得意,一副傲然的态势简直忘乎所以。
“你瞧那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不就走后门嘛,神气什么,呸,可走稳了,别摔死你。”吴雅迪咬牙切齿,每个词都是那么凶狠。
不过话音刚落,夏魅蓝脚下一滑呲溜一下摔了个屁墩,丢尽了面子。
“蠢东西,这也是能说的吗!我早晚得栽在你的手里。”遥远处的人事部经理马伯恩心中咒骂道。
原来这一幕全让马伯恩尽收眼底,不仅如此,卫生部的关经理就在一旁,弄得马伯恩十分地尴尬,恨不得钻到地缝当中,内心地不满也不敢表现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