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艺术中国音乐简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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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魏晋南北朝时期的音乐(1)

魏晋乐府的演变

1.曹氏父子对乐舞的贡献

东汉末年社会大乱,造成经济的崩溃,也造成文化的凋敝,音乐艺术也受到极大的摧残。曹操平定荆州,找到流落在这里的汉雅乐郎杜夔,任用他为军谋祭酒,负责主持雅乐的整理和发掘工作。当时参与其事的还有善雅乐的邓静、尹商(一作尹齐)、善歌的尹胡、善舞的冯肃、服养等人。但是这种复古的雅乐,并未真正受到人们的喜爱,受喜爱的仍然是“新声”,是俗乐。曹氏父子及其属下文人,都喜爱汉代以来的“街陌谣讴”“相和歌”。《宋书·乐志》载:

但歌四曲,出自汉世,无弦节,作伎,最先一人倡,三人和。魏武帝尤好之。时有宋容华者,清澈好声,善倡此曲,当时称妙。

在他的影响下,学习乐府民歌成为时尚。曹操本人是乐府诗大家,他“登高必赋,及造新声,被之管弦,皆成乐章”(《三国志·魏书·武帝纪》裴松之注引《魏书》)。《三国志·魏书·武帝纪》注引《曹瞒传》也说:“太祖为人佻易,无威重,好音乐,倡优在侧,常以日达夕。”他创作的《对酒》《步出夏门行》《度关山》《苦寒行》等,都是乐府诗中的名篇。

曹操的儿子曹丕、曹植以公子之贵,更是终年流连于诗赋音乐之中。曹丕篡汉以后,以帝王之尊亲自进行乐歌的创作,对推动音乐文化的发展起到了重要的作用。所以,魏的立国时间虽短,但是在文学艺术领域的成就及影响却是相当大的。

但是我们也应该看到,“汉自东京大乱,绝无金石之乐。乐章亡绝,不可复知”(《晋书·乐志》)。曹操虽然喜爱音乐,但是连年征战,无暇进行民歌的收集工作。而曹丕即位以后,看重的是文章,他在《典论·论文》中称文章为“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但是对于乐府却不是那么看重的。先秦两汉,本重礼乐,主张“声音之道,与政通也”(《礼记·乐记》)。而曹魏的尚通脱,恰好是礼教的大敌,所以建安黄初时期的雅爱音乐,只是把音乐作为享乐的工具而已,而绝无采诗的行动。

2.汉末的文人乐府仿作

旧乐的散佚,民歌的不采,曹魏乐府的来源,就只剩下文人仿作一途了。

东汉时期,文人仿作乐府之风已起,傅毅的《冉冉孤生竹》、张衡的《同声歌》、辛延年的《羽林郎》、宋子侯的《董娇娆》、蔡邕的《饮马长城窟行》等,都是仿作乐府的名篇。而曹氏父子及属下的“建安七子”等人莫不以能文自诩,当然更把乐府诗的创作作为一试身手的天地。《文心雕龙·明诗篇》说:“魏武以相王之尊,雅爱诗章;文帝以副君之重,妙善辞赋;陈思以公子之豪,下笔琳琅。”他们每人都有数十首乐府传世。这在南北朝尤其是唐宋以后当然算不得什么,但是,在汉代,却没有任何人有这么多诗流传下来的,许多人都仅仅以一二首诗名世。

文人的创作,虽然技巧更为圆熟,但是却失去了民歌那种“饥者歌其食,劳者歌其事”,反映社会生活,揭露社会矛盾的现实主义精神,变为抒发个人情感、感叹个人荣辱的工具。

3.西晋乐府的雅化与新声

这种情况在西晋时得到进一步的发展。

西晋的统治者司马氏是世族地主阶级出身,他们是打着所谓“名教”的旗号夺取政权的,上台以后,自然也要把“名教”时时挂在口中。在思想文化领域,则是大力提倡复古。但是经过曹魏时期的思想解放,要想回复到两汉的样子是不可能的了,更何况西晋的统治者也并非真正是“名教”的信徒,“名教”只是他们用来巩固其统治的工具而已。所以西晋乐府所做的主要工作之一,是使已经被曹魏雅化了的汉代出自民间的清商歌曲(相和歌)进一步雅化,使之完全成为贵族化的东西。

西晋清商署由著名音乐家荀勖领导,从事“相和歌”的改编整理工作。参与其事的,有著名音乐家朱生、宋识、列和等人。《宋书·乐志》载:

相和,汉旧歌也。丝竹更相和,执节者歌。本一部,魏明帝分为二,更递夜宿。本十七曲,朱生、宋识、列和等复合之为十三曲。

又说:

魏、晋之世,有孙氏善弘旧曲,宋识善击节唱和,陈左善清歌,列和善吹笛,郝索善弹筝,朱生善琵琶,尤发新声。

西晋乐府在走向雅化的过程中,也有一定的发展。表现在文学上,是文人,如傅玄、张华、石崇、陆机等在对汉乐府的模仿中,更加追求形式之美,增加了乐府诗的叙事成分。如傅玄《唯汉行》叙刘邦、项羽鸿门宴之事;《秋胡行》叙秋胡戏妻之事;《庞氏有烈妇》叙庞氏女手刃父仇之事;石崇《王明君》叙王昭君和番之事等。表现在音乐上,则是所谓“新声”的出现。这种“新声”,一方面是由于荀勖采用他制定的新笛律,另一方面则是采用新曲或者是文人自创新歌。

石崇的宠伎绿珠善舞,石崇为作《王明君》。《古今乐录》载:

《明君》歌舞者,晋太康中季伦(石崇字季伦)所作也。王明君本名昭君,以触文帝讳,故晋人谓之明君。……其造新之曲,多哀怨之声。

从记载来看,《王明君》的词曲都应该是石崇所作。

《宋书·乐志》所说的孙氏、宋识、陈左、列和、郝索、朱生等人的“尤发新声”;陆云在给其兄陆机的信中所说的“古今之能为新声绝曲者,无又过兄”(《与兄平原书》)就是这种“新声”。

魏晋时期的娱神歌舞——《神弦歌》

1.先秦歌舞娱神的继承和发展

曹魏和西晋时期乐府的不采诗,使这一时期北方的民歌几乎都没有保存下来,而在南方,也就是荆楚故地的东吴,民间歌舞倒是很兴旺的。

我们在前面已经谈到,先秦时期,南方荆楚故地的巫风巫舞就很盛。汉魏时期,这种风气并未衰减,《后汉书·第五伦传》记载:“会稽俗多淫祠,好卜筮,民常以牛祭神,百姓财产,以之困匮。”这种祭祀活动,仍然同先秦时期一样,是以年轻貌美的巫女的歌舞表演为主,半是娱神半是娱人。《晋书·夏统传》记载:

统字仲卿,会稽永兴人也。……其从父敬宁祠先人,迎女巫章丹、陈珠二人,并有国色,庄服甚丽,善歌舞,又能隐形匿影。甲夜之初,撞钟击鼓,间以丝竹。丹、珠乃拔刀破舌,吞刀吐火,云雾杳冥,流光电发……统从之。入门,忽见丹、珠在中庭,轻步徊舞,灵谈鬼笑,飞触挑,酬酢翩翻。

祭祀先人,应该是肃穆悲怆的,但是,实际上却是由有国色的巫女在“撞钟击鼓,间以丝竹”的音乐伴奏下,作轻灵曼妙的歌舞表演。祭礼先人尚且如此,其他祭礼场合可想而知。其表演情况和屈原所描写的如出一辙,甚至更有过之。

2.《神弦歌》十八曲

先秦时人们用以娱神的是楚辞体的《九歌》,随着时代的发展,吴地的民间祭神乐歌也变成汉代出现的五言。这种五言的民间祭神乐歌因为是“祭祀神,弦歌以娱神之曲”(王琦《李长吉歌诗汇解·神弦歌·注》),所以被称做《神弦歌》。这些《神弦歌》曾经被孙吴统治者用来作为宗庙祭祀乐歌和用于享乐。《宋书·乐志》载:

世咸传吴朝无雅乐。案孙皓迎父丧明陵,唯云倡伎昼夜不息。则无金石登歌可知矣。何承天曰:“或云今之《神弦》,孙氏以为宗庙登歌也。”

这些《神弦歌》被保存了下来,据《古今乐录》载,《神弦歌》一共有十一曲,它们是:

《宿阿曲》《道君曲》《圣郎曲》《娇女曲》《白石郎曲》《青溪小姑曲》《湖就姑曲》《姑思曲》《采菱童曲》(《乐府诗集》所收为《采莲曲》)《明下童曲》《同生曲》。

除了《宿阿曲》《道君曲》《圣郎曲》《青溪小姑曲》四曲以外,其余七曲每首都有歌词二首,所以《神弦歌》一共十八曲。它们全部收录在北宋郭茂倩《乐府诗集》中。

这是一套完整的祭神乐歌。第一首《宿阿曲》可能是一首迎神曲:

苏林开天门,赵尊闭地户。神灵亦道同,真官今来下。

苏林和赵尊都是传说中的仙人。苏林打开天门,赵尊关闭地户,天上的神灵真官都纷纷从云霄下来,享受人间的祭飨。从内容上看,确实有一点像迎神曲。

从第二首《道君曲》到第八曲《姑思曲》,是祭祀吴地各山水等神灵的。与《九歌》不同的是,《九歌》所祭,除山鬼、国殇以外,东皇太一、东君、云中君、大司命、少司命等都是大神。而《神弦歌》所祭,却都是各地的山川小神。中国本是一个泛神崇拜的国家,所以山有山神,地有土地神,门有门神,灶有灶神,而吴地的祭祀尤滥。《后汉书·栾巴传》说“(豫章)郡土多山川鬼怪,小人常破赀产以祈祷”,指的就是这种情况。《神弦歌》所祭的神灵,大都不详所指,道君、圣郎、娇女可能是对神仙的泛指。白石、青溪、赤山湖(《湖就姑曲》有“赤山湖就头”句)都是地名。《姑思曲》第一首说:“明姑遵八风,蕃霭云日中。前导陆离兽,后从朱鸟麟凤凰。”有人以为是太阳女神。

这几首乐歌中最有名的是《青溪小姑曲》。

青溪发源于钟山,是建业(今南京)的著名水道。青溪小姑神在江南一带很有名,她也有很多人神相交恋的故事流传。不过,《青溪小姑曲》的歌词却和这些故事没有什么关系,歌词是:

开门白水,侧近桥梁。小姑所居,独处无郎。

第九首和第十首可能是娱神曲。比如第九首《采菱童曲》(第一首):

泛舟采菱叶,过摘芙蓉花。扣楫命童侣,齐声采莲歌。

祭完众神,由儿童扮演采莲童,跳采莲舞,唱采莲歌以娱神。

最后一曲《同生曲》可能是一首送神曲。第一首的歌词是:

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早知人命促,秉烛夜行游。

歌词取自《古诗十九首》,表现的是一种韶光易逝,人生苦短,所以希望及时行乐的思想,因此也有人对它是送神曲表示怀疑。其实,这是可以理解的。人们总是留恋生命,希望长生的,所以他们对神仙白日飞升,长生不老是非常羡慕的。当祭典结束,众神快要离去的时候,人们更感到人生的短促,难怪他们会产生秉烛夜游的思想了。所以,把它作为一首送神曲来使用。

魏晋南北朝时期乐舞的繁荣

1.南北朝的侈靡之风

汉末大乱,也使得乐舞艺术受到毁灭性的打击。曹操平定荆州,基本安定北方以后,也开始制礼作乐。曹氏父子都是大文学家、大诗人,同时也都喜爱乐舞,所以乐舞艺术得到一定程度的恢复。

自东晋偏安江南,宋、齐、梁、陈各代,都极尽奢侈,追求声色犬马的享乐,其侈靡的程度在历史上都是罕见的。石崇《归思引》说“登云阁,列姬姜。拊丝竹,叩宫商。宴华池,酌玉觞”,应该就是整个南朝社会生活的写照。上流社会自皇室帝王就追求声色,如宋废帝时“太常雅郑共千余人,后堂杂伎不在其数”(《通典·乐典》);陈后主“耽荒于酒,视朝以外,多在宴筵。尤重声色,遣宫女习北方箫鼓,谓之‘代北’,酒酣则奏之,又于清乐中造《黄鹂留》及《玉树后庭花》《金钗两臂垂》等曲,与臣制其歌词,绮艳相高,极于轻薄,男女相和,其音甚哀”(《隋书·音乐志上》)。王公贵戚自然不甘落后,也纷纷畜女乐,“丝竹昼夜不绝”。

南朝如此,北朝也是如此。虽然北方是羌、氐、鲜卑等少数民族执政,而沉湎声色,喜爱歌舞之风与南朝无异。《洛阳伽蓝记》载北魏时丞相元雍“出则鸣驺御道,文物成行,铙吹响发,笳声哀转;入则歌姬舞女,击筑吹笙,丝管迭奏,连宵尽日”。“封疆在上地,钟鼓自相合。美人当窗舞,妖姬掩扇歌”(北魏温子升《安定侯曲》),正是北朝君臣生活的写照。

2.歌场与踏歌

在民间,这种歌舞之风也很盛,甚至有专门供大家歌舞娱乐的“歌场”。《岳阳风土记》(《古今图书集成·乐律典》引)说:

荆、楚民俗,岁时集会,或祷祠,多击鼓,令男女踏歌,谓之歌场。

这种踏歌形式,在南北朝时十分盛行。《西曲歌》中有《江陵乐》四首,前三首说:

不复蹋人,地地欲穿。盆隘欢绳断,蹋坏绛罗裙。

不复出场戏,场生春草。试作两三回,蹋场方就好。

阳春二三月,相将蹋百草。逢人驻步看,扬声皆言好。

所描写的,就是荆、楚一带踏歌鼓舞的盛况。

这种民间的踏歌鼓舞形式,因其热烈欢快,有很大的参与性,也受到上流社会的喜爱。梁武帝《江南弄》说:

众花杂色满上林,舒芳耀绿垂轻阴,连手躞蹀舞春心。舞春心,临岁腴,中人望,独踟蹰。

“连手躞蹀舞春心”就是踏歌的形式。

这种踏歌形式在北方一样盛行。《乐府诗集》卷七十三《杂曲歌辞》有《杨白花》,“解题”说:

《梁书》曰:“杨华,武都仇池人也。少有勇力,容貌雄伟,魏胡太后逼通之。华惧及祸,乃率其部曲来降。胡太后追思之不能已,为作《杨白华》歌辞,使宫人昼夜连臂蹋足歌之,声甚哀惋。”

《北史·尔朱荣传》载:

及酒酣耳热,必自匡坐,唱虏歌,为《树梨》《普梨》之曲。见临海王从容床雅,爱尚风素,固令为《敕勒舞》,日暮罢归,便与左右连手蹋地唱《回波乐》。

《古今图书集成·乐律典》卷八十二引《诗纪》载:

北周宣帝与宫人半夜连臂蹋而歌“自知身命促,把烛夜游行”。

大概还有一些歌舞的表演也是踏歌形式的。比如北朝时非常流行的《采莲》。路德延《小儿》诗就说:“合调歌《杨柳》,齐声踏《采莲》。”

由于歌舞的盛行,对歌舞艺人的需求量很大,甚至出现专门培养艺人,家家户户学习乐舞的浙江德清县前溪村。唐李商隐《回中牡丹为雨所败》二首之二冯浩注说:“于兢《大唐传》:‘前溪村,南朝习乐之所,今尚有数百家习音乐。江南声伎之自此出,所谓舞出前溪者也。’”由此也可以想见南北朝时期歌舞音乐的盛况。

魏晋南朝乐府民歌——吴声与西曲

1.吴声与西曲的产生

东晋衣冠南渡以后,旧乐散亡。于是又一次把眼光转向民间,从民间音乐中去吸取养料。流行于江浙一带的民歌“吴声”与流行于荆楚(今湖北)一带的民歌“西曲”,以其清新活泼、婉转悠扬的特色,很快受到上层统治者和下层百姓的普遍喜爱,成为“清商乐”的主要组成部分。《南齐书·萧惠基传》说:“自宋大明(孝武帝年号)以来,声伎所尚,多郑卫淫俗,雅乐正声,鲜有好者。”《南齐书·王僧虔传》也说:“朝廷礼乐多违正典,民间竞造新声杂曲。”所谓“郑卫淫俗”,所谓“新声杂曲”,指的就是流行于南方民间的吴声、西曲。

生活在荆楚故地的南方人民,从来都是喜爱歌舞音乐的,偏安一隅的南朝统治者,大都追求声色犬马的享乐,但也因此促进了音乐的繁荣。江南一带,“凡百户之乡,有市之邑,歌谣舞蹈,触处成群”(《宋书·良吏传序》)。《南齐书·良吏传序》中说:

永明(齐武帝年号)之世,十许年中,百姓无鸡鸣犬吠之惊。都邑之盛,士女富逸,歌声舞节,服华妆,桃花绿水之间,秋月春风之下,盖以百数。

和汉乐府民歌不同,吴声和西曲产生在长江中下游和汉水两岸的大城市,它反映的是市民阶层的生活。它没有汉乐府那么深刻的社会内容和强烈的斗争精神,而更多地是表现男女间的爱情。它很少有汉乐府那样的长篇之作,而多为五言四句的短制小曲。

2.吴声歌例

“吴声歌”产生在东晋到刘宋时期。《宋书·乐志》说:“吴歌杂曲,并出江东,晋宋以来,稍有增广。其始皆徒歌,其后被诸弦管。”它产生的地域,是当时的京城建业(今江苏南京)为中心的吴地。

现在流传下来的吴声歌曲,据《乐府诗集》所载,共二十四首,其中,《子夜歌》《子夜四时歌》《上声歌》《懊侬歌》《前溪歌》《丁督护歌》《华山畿》《读曲歌》等,都是千古传诵的名篇。

吴声歌中最有名的是《子夜歌》。《大子夜歌》二首之一说:“歌谣数百种,《子夜》最可怜。慷慨吐清音,明转出天然。”它是女子口气演唱的恋歌。传说是一位叫“子夜”的女子所唱,所以叫《子夜歌》。《子夜歌》中有许多情浓而痴,思巧而奇的作品,比如:

芳是香所为,冶容不敢当。天不夺人愿,故使侬见郎。

始欲识郎时,两心望如一。理丝入残机,何悟不成匹。

欢愁侬亦惨,郎笑我便喜。不见连理树,异根同条起。

气清明月朗,夜与君共嬉。郎歌妙意曲,侬亦吐芳词。

怜欢好情怀,移居作乡里。桐树生门前,出入见梧子。

此外,由《子夜歌》又生发出《子夜四时歌》《大子夜歌》《子夜警歌》《子夜变歌》等。

3.吴声歌的特点

《世说新语·言语篇》载:

桓玄问羊孚:“何以共重吴声·”羊曰:“以其妖而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