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恒点头,看了她一眼,“我去办出院手续,然后送你回家。”
顾之恒去办出院手续的时候,护士将她吊完的盐水的空瓶取下,她下床活动着身体,在床上躺了一天,浑身都僵硬的不舒服。
没什么要收拾的东西,简单的梳洗后她走到走廊处,正好碰到办完出院手续回来的顾之恒。
车停在医院门口,玻璃窗上被贴了一张罚单。
顾之恒不以为意的将罚单撕下,夹在皮夹内,温怀馨绕过车头,跑到后座。
车内,顾之恒挑眉看向前置镜,“你昨天不会以为,我把你一个人丢在医院了吧。”
被说中了心思,温怀馨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没有,我没这么想,真的。”
顾之恒挑起嘴角,她不是很会说谎,他一眼便能看出来。
“昨天临时出差,来不及赶回来。”顾之恒向她解释,那种自然感给她一瞬间的错觉,恋人般的错觉。
温怀馨点点头,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似乎,她在与他相处时,大多数时候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下一句话该如何接下去,要先开口说些什么,如何缓解尴尬的氛围,这些,她通通都不知道。
她在面对他时,过于小心翼翼,因为足够喜欢,所以生怕说错一句话,便会将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远。
正赶上午高峰,立交桥上车堵的厉害,顾之恒回过头问她要不要先睡一会儿。
温怀馨摇头,说是昨天在病床上睡的久了,现在整个人神清气爽的,毫无困意。
顾之恒转过头,没再说什么。
立交桥上足足堵了一个小时的车,下了立交桥,开了不到半小时,车又被堵在了马路上。
温怀馨将下巴抵在车窗上,手机没电了,她无聊的只能看车窗外的风景。
街道两旁种着梧桐树,长椅上坐着女学生,手里捧着一本书,看的专注。
天气炎热,街道上少有行人往来,温怀馨抽离视线,摸了摸下巴靠回椅背上,低下头无聊的扳着纤细的手指。
“手荑缓转青葱指”这是毛炎炎这个资深手控对她十指的评价,?每每看到她用这双手来写作业,毛炎炎便会捂住心口,痛心疾首的哀声道,“若是我,定是舍不得让这么好看的手去写作业的,这是对它的伤害。”
她记得,她当时笑着回她,“那你说,这双手应该用来干嘛?”
“勾.引男人。”
她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顾之恒,但这对他毫无吸引力,他的手比她的还要好看许多。
汽车的鸣笛声将她的思绪拉回,她降下车窗探出头去,见前方距离她们有些远的道路上出了交通事故,事故车刚好停在人行道上,原本就只有两条车道的马路便只剩下一条车道了,道路愈发的拥堵。
事故处理完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了,温怀馨哈气连连的看着车窗外逐渐疏通的车道,闭眸休息片刻。
顾之恒抬眸,眉眼向上一挑,目光落在前置镜内她疲倦的脸庞上,“困了就睡吧,到了我叫你。”
温怀馨抓了抓头发,看来她是低估自己的睡眠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