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惊天暴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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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建水师彭玉麟自告奋勇(5)

娇娥是塔齐布老上司张游击的填房,小张游击近二十岁,比塔齐布还很年轻几岁,从前两人就眉来眼去,只是碍于张游击的面子,才没有更进一步。今晚在此巧遇,塔齐布感到荣幸,往日他只是个小小的代理都司,对上司美妾只能倾心不可奢望。但今非昔比,此时娇娥主动前来亲热,塔齐布求之不得。

呆看片刻,塔齐布才语气柔和道:“娇娥,好久不见,你越来越漂亮了。那张游击对你可好么?”

娇娥收起笑容,满腹心事道:“嗨!红颜薄命啦!张游击真没有良心,要娶我时百依百顺,只差下跪作揖,可现在他又找了个相好的,对我不理不睬。男人啦!就是喜新厌旧。”

哎!有门道,塔齐布暗自在心中惊喜,顺着她的话题道:“张游击在外有相好,你也可以找一个情人啦!人生在世就这么回事,男女之间玩一玩、乐一乐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何苦自恼。”

娇娥又笑起来:“是的,我是要找一个情人好好乐一乐,报复那没有良心的,这才算公平。”

“你找到了吗?”

“嘻嘻!我一直在找呢,我看你就是我的情人。”

塔齐布顿时感到自己走了桃花运,立即将娇娥领到自己的副将府去,一路上好像在腾云驾雾。男女之间的欢愉已经撒在长沙的夜景中。

也是一段艳缘,塔齐布和娇娥一拍即合欢欢喜喜去渡春宵。除了男女之爱,他们忘记了所有的一切。

两人正在颠鸾倒凤之时,突然住地前人声嘈杂,吵闹不休,只听得副将府卫兵道:“副将大人正在睡觉,请你们不要在此喧闹。”

“娘的格鳖,睡觉睡到我们张大人堂客身上来了,老子今天要割了他的*。”这分明是绿营兵粗野的叫骂,还带着湖南口音特色。

不好!要是被绿营兵抓住,那什么事都会发生。两人兴趣顿消,急忙穿好衣服,塔齐布拉着娇娥奔向后院,躲到一大片菜园里。

绿营兵们借题发挥,以塔齐布侮辱老上级堂客之罪名引起兵变,他们成群结队提刀拿枪,冲进塔齐布副将公署,一心要杀死塔齐布。没有抓到人,他们就将塔齐布财产抢劫一空,然后点火烧掉房屋。

如此这般还不解恨,他们继续将事态扩大。黑鸦鸦的复仇队伍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那狼心狗肺的东西是被曾侍郎宠坏的。我们索性找曾侍郎算账去。”

成千上万个绿营兵同仇敌忾,一起涌向曾国藩住地,把矛头直接对准了曾国藩,目的就是出一口被虐待之气。打太平军不行,搞内讧绿营兵个个都是好手。

湘勇大部分都外出镇压农民暴动去了,留在长沙城内的曾国藩亲信部队为数很少。为了保护主子安全,这少数湘勇挺身而出,死死挡住了那些丧失了理智的绿营兵们。

营兵与湘勇刀矛相见,杀气腾腾,曾国藩吓得是心惊肉跳,急忙逃往骆秉章住地,请求巡抚大人出面调解。

骆秉章一面派人去请提督鲍起豹来制约部下;一面又亲自出面劝说营兵们冷静一些。经三方谈判协商达成三个条件:一、曾国藩再不插手绿营事务。二、塔齐布公开向张游击赔礼道歉。三、团练湘勇搬出长沙另建营地。

塔齐布因为一场风流韵事,让绿营兵抓住把柄,使湘勇团练在长沙再无法立足。曾国藩只得率部下南迁数百里,灰溜溜将团练大营搬到衡阳城内,这才避免一场大冲突。

曾国藩将大营迁到衡阳后,反而感到轻松自在多了,这里没有谁来故意捣乱,曾国藩可以放开手脚,扩充军队加强训练。

现在曾国藩见湘勇陆军已经练得差不多了,他猛然记起江忠源曾给他写信一封,强调水师重要性,说发匪之所以猖獗于江苏、安徽、江西、湖北一带,是因为利用了长江之便,一出动就是上千条渔船气势很吓人。同时江忠源又向皇上禀奏,建议发一道圣旨命令曾国藩在湖南创立水师。咸丰帝言听计从,很快上谕曾国藩组建水师。

只是种种原因,曾国藩在长沙无法充分发展势力,现在移居衡阳,离开了绿营兵们的骚扰,他可以扩大军队,编练一支水师了。

有皇上旨意,曾国藩放开手脚干,首先网罗到一些人才:岳州守备成名标、广西候补同知褚汝航、知县夏銮奉调来到。曾国藩遂命令成名标督造战船,设大厂于衡阳。接着又命令褚汝航去湘潭办一分厂,加紧赶制船只。

同时曾国藩开始招收船工水手,编成水师兵卒。应征者踊跃不断,经筛选后方可入练。

衡阳廪生彭玉麟精通水性,经常在湘江里游泳。这次湘军创建水师,彭玉麟觉得机会难得想干一番大业,于是通过州府向曾国藩作一个毛遂自荐。

曾国藩正在物色水师营官,彭玉麟自告奋勇而来赶上时候,其条件正合要求:一、他是湖南人。二、他有功名。三、他出身渔家精通水性吃苦耐劳。四、他原本在衡阳州府内任职可以信赖。五、他三十八岁年富力强,又有志于献身水师。

另有湘阴外委杨载福与彭玉麟情形相似,一并被曾国藩任命为水师营官。曾国藩知人善任,用其所长,使湘军水师发展迅速。在不到半年的时间里水师建成,拥有大小战船五百艘,水兵五千人。

一八五四年初春,曾系湘军全部练成,水陆作战部队及将领、勤杂后勤人员等总共一万七千人。陆军为十三营每营五百人,以塔齐布、周凤山、储玫躬、林源恩、邹世琦、邹寿璋、杨名声、曾国葆等为营官;水师分为五正营、五副营,以成名标、彭玉麟、杨载福等为营官,褚汝航为水师统领,陆军以塔齐布为先锋官。

曾系湘军初起人数只是太平军的百分之一,但他们最终灭掉了太平天国。

正是:强弱不是天注定,以少胜多古由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