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玉渠开口解释,眼前距离几步之遥的人,竟瞬间来到他面前,那根冰凉的纤纤素手突然紧扼他的喉咙。
玉渠瞪大双眸,不可思议。
权镜虞俯视身躯,静默的眸子注视着他,欣赏着他眼神里的震惊、惶恐、与不安。
“两条路,要么真心护我,要么……去保护我权家的列祖列宗。”
玉渠脸色渐渐成了紫色,他想要挣扎,可她的力气太大,玉渠不敢。
倘若他敢动一下,那只玉手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拧断他的脖子。
想着女子的话,玉渠心头愈发的冷。
“小………你……你!”玉渠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看着他愈发困难的呼吸,权镜虞狠狠地松开手,将玉渠甩出好远,玉渠不受控制的滚了几下。
他惊恐万分的跪地,一边咳嗽一边看着依旧身影笔直的女子。
权镜虞远远的注视他,“从今以后,长安再问我的事,你应该知道怎么回答,我也理解你,所以会既往不咎,但也希望你也能理解理解我。”
她缓缓转身落座,“理解我的不念旧情。”
玉渠知道,倘若他敢不忠心,她一定会杀了他。
就凭方才那碾压式的一手,玉渠就明白,他不是小姐的对手。
可玉渠也实在纳闷,他明明一直跟在小姐身边,小姐何时习的武艺?
竟这般……高超。
“你可知,肃阳王如今在哪?”
被问话,玉渠不敢怠慢,忙回道:“也许是在长安,听闻皇上有意要给肃阳王指婚,但具体是哪家千金属下不知。”
闻言,权镜虞猛然抬眸,眼神充满了狠厉。
“指婚?”她轻声呢喃,竟有丝诡异。
“你时刻盯着点,看看是哪个命不好的。”
玉渠被吓了一跳,肃阳王的身份那可是连长安的老爷都不敢得罪的,小姐竟说嫁给肃阳王的女子是个命不好的。
可不是命不好吗?
谁嫁给他,她就会杀了谁!
肃阳王妃的位置,只能是她的。
当然,倘若他有了心上人,她自然不会阻拦。
想起前世临终的一幕,权镜虞心头翻江倒海的,她捂着心口,对着玉渠挥挥手。
玉渠起身,脚步虚浮的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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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权镜虞再次把玉渠叫来,“明日你早起出发,前往松云山,去天鹤门找他们的副掌门,将这东西给他看,随后再带回来,只管给他看,无论他问什么都不要回答,可记住了?”
玉渠脑子里满是疑问,可已经领教到了小姐的本事,他更加不敢造次。
“属下记住了。”
“你也不能看。”
玉渠紧紧抱住盒子,“是。”
第二天一早,玉渠天刚亮就出发了。
那厢,权成接到了长安的书信,心中有些不安。
“老爷?”
杨氏前来给他送补身子的粥,见他似乎愁眉不展。
权成把信递给她,端起粥喝了起来。
阅读完书信,杨氏笑道:“老爷,这是好事啊,那个死丫头走了咱们也省心。”
权成满脸犯愁,“她那副做派倘若回了长安岂不是要丢人?到那时,长安怪罪下来,我们如何担当得起?”
杨氏笑着给他捏肩,“老爷您多虑了,说句不该说的话,按身份,那丫头我们得敬着,她若不愿意学习礼仪,我们也奈何不得啊,只能供着哄着,如此便成了如今这幅不懂礼节的模样,怨不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