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俞出。
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注释：
天地，tiān dì。指自然界或社会。
不仁，bù rén。无仁厚之德；残暴。
，
以，yǐ。介词。拿；用。
万物，wàn wù。宇宙间的一切事物。
为，wéi。当作。
刍狗，chú gǒu。古代祭祀时用草扎成的狗。
；
圣人，shèng rén。指品德最高尚、智慧最高超的人。
不仁，bù rén。无仁厚之德；残暴。
，
以，yǐ。介词。拿；用。
百姓，bǎi xìng。对百官贵族的统称。
为，wéi。当作。
刍狗，chú gǒu。古代祭祀时用草扎成的狗。
。
天地，tiān dì。指自然界与宇宙和天下。
之，zhī。用在定语和中心词之间，表示领属关系或一般的修饰关系。
间，jiān。两段时间相接的地方，或介于两桩事物当中及其相互关系。
，
其，qí。在句中表示反问语气，相当于“难道”、“怎么”。
犹，yóu。如同；好比。
橐，tuó。古代冶炼时用以鼓风吹火的装置，犹今之风箱。
龠，yuè。管子；鼓风吹火的竹器。
乎，hū。语气助词。表反问。相当于“吗”、“呢”。
？
虚，xū。空无所有。与“实”相对。
而，ér。连词。表转折。犹然而，却。
不，bù。无，没有。
屈，jué。竭尽，穷尽。
，
动，dòng。发，发作。
而，ér。连词。表转折。犹然而，却。
愈，yù。副词。相当于“更加”、“越”。
出，chū。自内而外，与“入”、“进”相对。
。
多，duō。数量大。与少、寡相对。
言，yán。政令；号令。
数，shuò。通“速”。快。
穷，qióng。尽，完。
，
不，bù。副词。表否定。
如，rú。及，比得上。
守中，shǒu zhōng。保持内心的虚无清静。
。
译文：
天地有仁爱吗？没有。它虽然滋生、孕育着天地之间的万物，但它对万物的态度，就像人们对待刍狗的态度（祭祀仪式过后随意地丢弃在路边）一样，任由万物的自生自灭。圣人效法自然法则，任由百姓自然发展，自相为治。
天地之间，难道不像一个大风箱吗？虚空却蕴涵着无穷的能量，一旦鼓动它，那风便汩汩而出。
对风箱来说，敲打挪移都不行，只有鼓动才会出风；对天地来说，只有无为万物才能自由生长。由此看来，繁多的政令只会惑乱民心，加速其治权的瓦解，倒还不如效法自然法则，不要去干扰百姓的自然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