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回合下来,两人看似还是旗鼓相当,但薛锐已经渐渐招架不住,败象已呈。不过,云飞扬也未能伤及他分毫。
城楼上的雷开甲看得不住点头,说道:“这云飞扬还真有两下子,若是能将此人罗致麾下,我们这支义军将如虎添翼!”
副将王琦闻言两眼一坠,心道:“人家是州兵将领,是来铲除你的,你还在做自己的清秋大梦。唉,若不是你武力非凡,这周县早就破了!”他心念及此,说道:“将军,看来薛将军也不是云飞扬的敌手,我们不能与之硬扛……”
雷开甲皱眉道:“为何?”
王琦道:“云飞扬带来了五千人马,而我们也不过六千余,若是硬扛,必是两败俱伤,张掖还有一万大军虎视眈眈。所以,依属下之见,只有智取。”
雷开甲有些不屑地道:“不知怎样智取?”
王琦道:“将军难道忘了杨靳是如何守永定郡的?我们可以师法如此,先挂起免战牌,挖战壕布陷阱,然后请君入瓮……”
雷开甲哼了一声,道:“两军交战,你却要本将军挂免战牌,这种事想也别想,我雷开甲从不免战!”
说话间,云飞扬与薛锐已斗了三十回合。云飞扬兀自勇猛如常,薛锐却是汗水涔涔,看样子坚持不了多久。不过,再有几十回合,薛锐也不致有性命之虞。他虽未必是杨靳麾下的第一猛将,但除却杨靳,也便是他的武力了,至少马上作战便是如此。
王琦有些焦躁起来,说道:“将军,不能再等了,薛将军很快就要落败,如何应对还请将军及早……”话未说完,雷开甲便转过头冲一名从将说道:“速去备好三千骑兵!”
“喏!”那名从将虽然不知何意,但也只能从命。
雷开甲又看向黎生,说道:“黎将军,你带领剩下的三千勇士守住此城。记住,只能守城,不能出战,要坚持到我回来!”
“将军,你要……”
雷开甲摆摆手,截住他的话头,说道:“云飞扬是张掖麾下第一猛将,只要有此人在,我们的威胁便在。待会儿,我会出城去会会他,但张掖还有一万大军随时都会出现。你只要守城不出,等到我回来,便是立了一次大功!”
黎生抱拳道:“将军,这可是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啊!”
雷开甲微微一笑:“本将军自然知道,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击败云飞扬,如何能击败张掖。怎么,难道你不敢接命,你怕了?”
黎生道:“只要将军一声令下,纵是刀山火海,属下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只是,将军这一去,属下担心……”
雷开甲又摆摆手,道:“你无需担心,只需守住城池便可。记住,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要擅自开城门,以防敌军大举进袭。我想,只消一个时辰,我便会提云飞扬的脑袋回来。唉,我还真有些下不了手。不过,也没办法,不能成为朋友,就只能是敌人!”
便在这时,那名从将跑步上楼,施了一礼,道:“禀将军,三千骑兵已经准备妥当,听候将军差遣。”
周县城中也不过骑兵三千,这便是雷开甲的全部家当,要整顿点兵也费不了多少工夫。
就这一忽工夫,城下的二人已斗了五十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