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禧垂帘听政,大权牢牢地掌握在手中。
为了权力,慈禧煞费苦心
同冶十三年(公元1874年)十二月初五,同治帝载淳病逝,年仅19岁。同治皇帝的后妃没有给他生下皇子。谁来即位成了朝野上下关注的焦点,也是清王朝迫在眉睫的大问题。
当时同治皇帝的皇后阿鲁特氏已身怀六甲,不久就要生产。但慈禧太后借口国不可一日无君,急于马上选定新皇人选。她还认为同治帝青壮年患恶疾而死,不论皇后所生是男是女,身体均不会太健康,已不适合立为君主,应另选其他皇族宗室子弟。
按清代立嗣规定,同治帝是“载”字辈;他死之后,应在下辈即“溥”字辈中选拔继承人。
但如果依照这个规矩的话。慈禧就成了太皇太后,没有理由辅佐幼帝、垂帘听政了,权力应转交阿鲁特氏。这是慈禧所不能容忍的,于是她采取坚决的态度,力主立“载”字辈宗室子弟为新皇帝。
儿子当皇帝,父亲痛哭流涕
在同治帝去世前夕,慈禧、慈安两宫皇太后于养心殿西暖阁,召见恭亲王奕、醇亲王奕譞、贝勒载治、载激以及军机大臣文祥等二十八位王公大臣。
慈禧对众大臣说:“皇上已经没有指望,因此立新皇帝的事不能再拖下去了,你们想一想宗室中谁适合承继大统?”众王公大臣知道慈禧肯定已经有了最佳人选,同他们商议无非是走过场而已,若说错了,惹得她生气,以后日子好过不了,因此谁也不敢说话。只有文祥觉得自己是三朝元老,又不是宗室中人,有说话的责任,又无偏袒的嫌疑,因此他奏称当立“溥”字辈的宗室子弟为太子。
“溥”字辈近支也有很多人,其中以奕纬的孙子溥伦当立。奕听罢,当场表示反对。慈禧抓住机会,立即表态:“溥”字辈中无人合适,而醇亲王的次子载湉现已四岁,又是皇上的至亲,因此他应当继承大统;随后懿旨传出,颁布天下。众王公大臣听后,都惊呆了,无言以对。醇亲王奕譞更是如雷轰顶,大惊失色,随即痛哭失声,昏倒在地。恭亲王奕觉得这场面实在不像话,大声呵斥奕譞,但奕譞根本听不进去。奕见他昏倒之后,命人马上将他抬出去。在场的其他人一言不发,此事就这样定了下来。载湉在同治帝病逝的当夜被迎进皇宫,这就是后来的光绪皇帝。
皇后随先帝而去
同治皇后阿鲁特氏腹中的婴儿即位无望,自己当太后执政的幻想也化为乌有。慈禧跟阿鲁特氏的关系原本就不好,光绪即位后,阿鲁特氏充其量只是一个皇嫂,政治上无依无靠。慈禧还利用其特权,对她百般排挤和打击。阿鲁特氏对自己的前程感到绝望,同时,为了抗议慈禧的折磨,竟吞金自杀。后虽经抢救不死,但她心如死灰,毫无生念,又绝食数日,终于光绪元年(公元1875年)二月二十绝命西归。这时,距同治皇帝之死仅五十多天。
慈禧与大臣的对抗
阿鲁特皇后的死震惊了朝廷上下,反应强烈。有一些大臣不畏慈禧淫威,直言上书。御史潘敬俨给慈禧上一奏章,说皇后无论是因悲伤过度而死或者是自杀,都表明她的气节,值得大力表彰:“不作任何表示,不能安慰亡灵;不加封号,不足以安定人心”。慈禧知道他在借题发挥,恼羞成怒,斥之为狂言乱语,目无君主,将他罢免赶走。内阁学士广安在阿鲁特氏未死之前,就要求慈禧在铁券上写明待皇后生下皇子即让他继承大统,因此慈禧把他叫来大加训斥了一番。
但这件事并没有因为阿鲁特氏的死就平息了下去。光绪五年(公元1879年)三月,吏部主事吴可读参加了同治帝棺椁安葬仪式之后,触景生情,感慨万千。他想就此事再上书一封,希望引起慈禧的重视。但他知道自己官卑言微,一书进宫无异于石沉大海,音讯全无,于是他选择了“尸谏”。
返京途中,他在蓟州三义庙里题了一首绝命诗,然后服毒自杀。当吏部官员闻讯来收尸时,发现了他临终前写的一份奏折。全文1650多字。文中谈到光绪皇帝即位的背景;清代历朝皇位传继的规定,希望两宫皇太后不要破坏祖宗及朝廷的法规,力改前面的错误,以安同冶皇帝在天之灵,杜绝朝野种种流言。
吴可读的尸谏弄得慈禧非常难堪,但又不便发怒。读罢遗奏,她只是轻描淡写地说:“这个人未免有点饶舌。这件事谕旨里已经写得很清楚了,要他来说些什么闲话?”慈安太后说:“一个小小的主事,敢发这般议论,而且以死表明自己的忠心,总算难得”。慈禧下旨不准臣下再议论此事,令将吴可读的奏折抄录一份存档,将尸身好好安葬。
从此,再没有人为光绪皇帝即位的事挑起风波,慈禧垂帘听政把持大权的目的终于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