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山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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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无奈的选择

早早就到了河边,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了,但她依然傻傻的坐在石头上,望着寒冷的河水,张会感觉自己的心好像也是冰冷的,自从赵黎明走了以后,差不多两年没和自己联系了,“是不是他变心了?是不是他为当年的责骂另娶了她人为妻”,张会一人静静的想着,心里一直埋怨着自己的母亲,埋怨母亲不该当年那样羞辱她的赵黎明。扭头看看河涟上的那棵歪脖子树,她想起曾经和赵黎明的山盟海誓,她再次相信赵黎明对自己的真心,为了自己,她坚信心中的赵黎明定会原谅自己未来的丈母娘,张会的信心满满,他一定会娶自己的,而她非赵黎明不嫁。

身边的衣服依然好好放在盆里,上街的人们三三两两的从河里走过,“洗两件吧,那样回去也好有个说头”,张会心中念叨着。这几天上门提亲的媒婆一拨一拨,自己的婚事,母亲就成天逼着,她的头都像炸了似的,为了躲避家里安排下的“见面”,她故意抱着脸盆来到河里。坐在石头上她想静静,她想在往日的回忆里继续寻找勇气,张会心中知道,只有到这里她才能放下心情,才能想自己所的想。

“张会,你妈叫你呢,在村头等你”,郭莉朝河里的张会喊到,河里的张会应了应声。

“知道了,我马上回去”,听着母亲让自己回去,他知道回去一定又是“见面”。

再看曹嘉敏已在村头等着,头戴着用毛衣织成的灰色帽子,远远看去像一个警察,媒爷就站在身旁,“怎么洗到现在,不知道你媒爷为你的事操心,今天给你介绍的是我娘家那边的,情况好的很”,曹嘉敏绘声绘色的念叨着,生怕话落到地下。张会不耐烦的听着母亲的唠叨,怎样才能应付接下来的见面呢?朝回走的张会着急的想着。

“哎呀,你咋穿成这样,回去,快回去换身新衣服”,曹嘉敏看着眼前走来的张会吼到。

“奥,好的,我这就回去换”,张会趁机向回家的方向走去,她算走算哼着正在流行的“大花到轿”,她想磨蹭着让时间过的慢点,因为张会真的不想去,但没办法,母亲总是以死相逼,短短的二百米路,她整整走了半个小时,无奈,就是在磨蹭还是到了家门口。

家里的房子看起来很低,但厚厚的房门却很显眼。张会打开了挂在门上的大铁锁。慢腾腾的走进了屋里,外边虽然阳光早早的照了进去,但她觉得,整个屋子都好像黑黑的,就像自己的心情一样。她满脑子都是母亲的唠叨,句句都是母亲催自己的婚事,她感觉自己好像疯了。抬头看着屋内贴着的油画,画上的女人斜着头笑着,“她是不是也在笑自己,笑自己的懦弱”。张会拍了拍头苦恼的想着,可她越想越烦,她还知道像这样的日子还要熬多久。

“好了没,人家还等着你了,别在想东峪那小子了,人家说不定早结婚了”,曹嘉敏屋外边又大声的吼了起来。

听着母亲的吼声,屋里张会的心又痛了起来,好我的赵哥里,你咋就不回一封信呢,也好叫我有个念想。心中万分无奈的张会懒洋洋的穿着她两年前买的蓝色棉袄向屋外走去。

“瓜娃,你咋穿成这样了,不是有新衣服吗?你上月刚买的那件就很合身,快回去换上”

“我就穿这样,看不上那样正好”,张会心里想着。

到了家,她无精打采的在家里翻着,木箱里没有、立柜里她翻了,依然也是没有。她庆幸自己没找着母亲所说的新衣服,那样她就不用再去相亲。

“找到没?新打的立柜里面呢,来,把钥匙拿上”,外边的母亲不耐烦的催到。

听着母亲给自己钥匙张会小跑出了门:“好的,好的”。紧张的接过母亲手里的钥匙,张会立马回到了屋里。她知道,能单独拿上钥匙回家代表这什么。回到家里,她在立柜里一层一层的翻着,她不想放过这个机会,他想知道,这个立柜里面的秘密。她知道,在家里,母亲才是全家真正的“户主”,而此时,她手中的钥也只有母亲仅此一把。

她一件一件的翻着,盼望着能有关于她的信息。“快点,快点,张会内心紧张的告诉自己”,此时的她紧张的盼望着,她恨不得自己能出长四只手来翻着。

“信,张会收”,一封署名张会的信封展展的压在了柜子的最底层,“我就说呢,你不会没良心的”,张会心里乐乐的想着,想着关于信里的甜言蜜语。

外边一个劲的叫着,“鬼女子,换个衣服这么长时间”。

“好了好了”张会快速的将信藏在了贴身的内衣里,快跑着朝母亲走去。

阳光已没有中午那时暖和,北边起了点小风。张会跟在母亲身后,而母亲确紧跟着“媒爷”。“给,抽支妹子的香烟,刚买的猴上树”,曹嘉敏掏出早已买好的烟递了上去。曹嘉敏她希望老王能在孩子见面的时候多说点好话,她内心真正的想促成这段姻缘,因为她希望自己的女儿嫁过去就能丰衣足食,不想叫女儿和自己一样过苦日子。

“妈,你别说了行不?反正看不上的我就不嫁”,张会朝母亲说到,是当着媒人面说的,这是她是第一次和母亲“对着干”,因为她觉得,她只能嫁给自己的心上人,而此时怀里的信就说明了赵黎明还念着她。

曹嘉敏没理会依然和媒爷继续的说着,他好像忘记了身后的张会,好像忘掉了今天的主角应该是自己身后的女儿,而张会也像故意似的,癞在母亲的后面慢慢走着。对于她来说,能拖一天算一天,她真想将脚下的路程乘以二的双倍走。张会想着,今天给自己介绍的不知又是谁呀,经她“调教”的少男们每次都一脸封黑的离去,她不相信有人还敢来相约,张会哭笑着,一步一步的在后面走着。

日头已拉的老长,不远处就是街道,上集的人不是很多,可两旁饭馆的音乐声早就踏窗而出,在街上跳着闹着。张会紧跟着母亲和媒爷,她不知今天要见的是那位,会不会是东峪村?她可不想让赵黎明知道自己相亲的事,张会怕自己的赵黎明会误会自己,想了想她再次摸了摸胸口被捂热的信。

“张姐,你最近好吗?”张会抬头时曹亮已朝自己走来。不会是他吧!张会心里暗暗笑到,因为她此次的相亲总算可以蒙混过关的混过去,她心里最清楚,眼前曹亮有心可的人,而她还算的上是拉红线的人呢。

望着外边,天已变的冷了起来,屋内却十分的热闹,满满的一桌人坐着,曹嘉敏、媒爷、曹亮的母亲和父亲,他们都心怀鬼胎的说着、笑着和看着,而张会心中明白,“没戏”,看来自己的母亲又要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