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照样那样的翠绿莽莽,河,照样还是那样的河,一样流水潺潺,奇怪的是他们习惯把河堤叫做河涟,把清明山叫夜山,更有意思的就是,把肚子叫做tuo子,而对于年轻的男男女女,更愿意把河链叫做青春涟。太阳下了山,西边的天被夕阳染红,温温的,再感觉起来又好像是暖暖的。看看孤零零的树梢,月亮早已不耐烦的偷偷升起,它知道,虽然已没有春绿色的风景,但是,这条涟上一年四季都似春天,因为这里来来往往的,多一半都是朝气蓬勃的青年,比如十九岁张军、二十来岁的李晨、二十岁赵战、二十一岁周建涛,以及被刻在一棵棵树上的“不老传说”。
冬天的夜来得早,太阳落山下,不知不觉的就黑了起来,赵丹很奇怪,天黑的那么早,为何月亮却那么的亮,白天莽莽的撒了满整个夜空。走到河涟涟口,他踏上岸就听见河两岸响起的口哨声,赵丹知道那是青年小伙们的暗号,它们在向靠近河涟的人诉说,诉说着自己的存在,告示着外界,这里有属于他们的秘密,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赵丹加快了脚步,他是从杨军家回来的,他想快速通过这里,不想影响到这里的男女。
“前面是谁呀?应一句话好呀”,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赵丹听力极好,他听出是三个人,三个男人。
脚步还再不停的在接近,他有点怕了,他怕碰见打劫的,今天老师刚说过,快到年底了,最近社会环境极度的不安全。
“谁呀”赵丹再一次问道不到七米的对方。
“我,张浩,你是谁呀”,对面传过来的声音说到。
赵丹好像听出来了,他已猜出不远处是谁,“你个狗日的,你吓死我了”,走着的赵丹算骂算跑了过去。
打闹着。赵丹、闵加波、李融、张浩,他们相互的打闹着,整个夜晚都好像被他们闹腾起来了。“你来河里干嘛”?赵丹问道,可不等别人回答,张浩已迫不及待的告诉赵丹来河里的原因,指着加波,“他给咋发他爸的好烟呢”。
不远处,河涟上又不停响起了口哨声,而他们正扎着嘴边的烟朝河涟走着。张浩朝河涟上吼了吼,他故意和涟上的人比起嗓子,他想看看河涟上的人是何方神圣。
“别打扰人家,人家那是在处对象呢”,李融向张浩说到。
涟不是很宽,两边栽着一行行的树,中间只有一个农用架子车可过。赵丹和李融不慌不忙的在涟上走着说着,“别吼了吧,关咱啥事呀”,赵丹向身后的张浩说了说。
“对头呀!人家吹口哨和我啥关系都没,我斗哪门子气呀”,张浩忽然在心里怪起了自己,怪自己没事不应该操闲心,要操心,也应该关心一下舅舅的事。他想起舅舅常给自己提起的歪脖子树,他决定看看那棵树上的究竟刻了什么。
“帮我拉一下火柴”,张浩不得已的求着他前面的赵丹,他想帮他的舅舅,他想让舅舅早日娶到媳妇,最起码他也要知道舅舅心中的对象是谁。
“哗”,火柴在黑夜里点燃,赵丹拿着燃起来的火柴的朝歪脖子树蹴了过去。他看见了,在火柴燃完的最后一刻,他在第九棵歪脖子树上找到了舅舅的名字,也看见了舅舅所谓心中难忘的人,用手摸了摸树上的刻痕,显然刻的很深。赵黎明和张会一条线的深刻在一起,中间有一颗大大的心镶嵌着。
月亮在当空使劲的照着,一切如白天似的,远处时不时的又响起那清脆的口哨。闵加波在河涟上无聊的转了转,“好奇怪,怎么只听见口哨声,却不见吹口哨人”。张浩在涟头站着,他等待着河涟那头的加波及李融,可他又想,天已晚了,差不多也该回家了。
河涟上不知何时静了很多,回家的赵丹、张浩、李融及加波他们一摆同行的往回走着,看着头顶的月亮,张浩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咋们四人能不能像电视剧里的一样结拜,能不能成为兄弟,因为他们不想当朋友,他们只想当兄弟”。月亮之下,四个人依次的跪着,三月出生的李融为大哥,张浩六月出生为老二,加波生辰最小为小弟。
香烟点着,燃着的烟冒着,在旭旭的朝着夜空,四个大小伙面对当空的月亮跪着,他们在月光下结拜为兄弟,就像小人书中的桃园三结义,不同的是,人家在桃园结拜,而他们地点便是故乡的“青春涟”,一个承载着多少人美好回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