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纬现在的眼神十分危险,想不到朝廷中的官员竟被他收买了大半。
下面一位老臣起身,大概三四十岁,双鬓却已经斑白了,满目难以置信:“丞相大人,你们这是在谋反!”
丞相心道:你以为我们想谋反啊?还不是被河间王那个男人逼得,呜呜呜,他们也很可怜的!
可这能说出口吗?
不能!
丞相只能官方地回答:“宋侍中,如你所见,现在皇上昏庸无道,又有敌国外患的侵扰,如不行此方法,亡国指日可待!”掷地有声,好像丞相说的是真的一样,虽然真的是这样的。
不要以为你是皇后他爹,老子就不敢说你!
“一派胡言!怎么可能亡国?”突然上面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说话者穿着凤冠霞帔,正红色的宫服,代表着她母仪天下的地位。皇后明艳美丽的容貌此时扭曲起来。
此时,又有一人站出来,是一位女子,着侍中朝服,白发皱纹都说明这女人的年龄:“非也,非也,丞相又怎知呢?”女子也是皇帝党,却没有像旁人一般惊慌失措。
月遥见到陆令萱出来了,没有再多废话,这个大奸臣一看就知道是拖延时间的,她才不上当呢!
可是月遥还是中计了,禁卫军的速度很快,一下就把大厅包围住了,高纬见他的人来了,走出来,眸中尽显疯狂之色,疯癫地大笑:“高孝琬,你可知谋逆是死罪!”
高纬的确是个昏君,但他是个疑心病严重的昏君,每次都会有所准备,不让叛贼的奸计得逞。
“皇上,深谋远虑!”陆令萱见大局好像已经定下,忙忙跪下,拍个马屁,可老奸巨猾的她却又感觉有些不对劲这也太顺利了吧,反贼没有多准备一些吗?
高纬不想再看见月遥,喊道:“将这逆贼押入天牢,即刻处斩!”又指了指之前跪在大殿的臣子:“这些乱臣贼子,一个不留!通通诛九族!”
看到这个形势,月遥党的一些人已经开始慌了,有些心里承受能力差一点的已经开始在跪地求饶了。
月遥仍然站在原地,一言不发,在外人看来胜负已定,月遥现在是束手就擒。
高长恭也不例外,听到这结果虽不意外,但也是很着急的,在月遥反叛是持默许的高长恭现在连忙起身,跪在大殿中央,也不管自己此举会不会惹皇上生气,埋头抱拳道:“请皇上恕罪,河间王年纪尚轻,一时冲动,还皇上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河间王一命!”说得高长恭都心虚,刚才月遥嚣张得可不是一点点啊。
高纬又坐回龙椅,勾起嘴角,薄唇轻启:“怎么,兰陵王也不要你这颗项上人头了?”正好有个借口把你也给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