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楚遥躺在围墙内搂着鲜叫了一声。围墙的外面,楚遥安排了四个岗哨,今晚是卫值班。增加岗哨的目的是因为除了防范之外还要看着那些新战俘,他们还是被看押在围墙外。
“楚。”鲜回应了一声。
“鲜和楚,还有,别人吗?”不知道为什么楚遥突然改了问题,他自己都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己会突然有点在意鲜有别的男人。
鲜今年应该是四十岁左右,具体的年龄谁也说不清楚,因为没人会知道。而且鲜也生过几个孩子,活下来的只有三个,一个女孩差不多十岁,两个男孩子都已经成年了。至于父亲是谁就不知道了,这个时代还是“只知其母,不知其父”。
“鲜和楚,奉献楚,奉献太阳神。”鲜的回答让楚遥很是惊讶,难道她真的除了自己没再找过别的男人?难道父系氏族的家庭这么容易就出现了?
“为什么,鲜,没有别人。”楚遥又问了一句。
“鲜和楚,奉献楚,奉献太阳神。”鲜重复了刚才的话。
楚遥的心里摇了摇头,这就是原始宗教的产生吗,就这么简单?臣服于太阳神,臣服于自己,没有别的了吗?
楚遥不再去想这么复杂的问题,人类学家研究了几千年都没弄明白的问题也不会是自己几句话就能解决的。
“鲜,新人。”楚遥尽量的表达着自己的意思,“快,加入楚,怎么做?”
“楚。”鲜没有回答,而是对着楚遥竖起了大拇指,意思是楚遥肯定会解决,没有楚遥解决不了的事情。
楚遥翻身爬了上去,所有的问题留给明天,留给太阳神吧。
天色大亮的时候楚遥才醒了过来,大部分人都已经起床了,但并没有人开始工作,这几天的事情似乎是让这些原始人忘了自己的工作,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楚遥只能重新安排人手,原始人的记忆难道也和鱼一样,只有七秒,或者七天?
新战俘被安排去挖壕沟,靠近森林那个方向还是不安全,楚遥决定把那里的壕沟继续挖宽挖深。还有几个新战俘要去河边搬运石头,垒围墙的石头不够了,孔雀石也不多,楚遥打算在没找到锡的情况下再做几把铜刀。
所有新战俘中的老人和孩子和原先捡豆子的人一同去捡豆子,一下子增加了四十多张嘴,豆子的储量明显不够了。
朱河的人今天没有出去砍树,前两天砍伐回来的木材够做一些弓箭和标枪的,楚遥让朱河带着人先造武器,没有武器就没有安全。
楚遥自己今天要完成弩的制造,这项工作也停了几天,楚遥迫切想试验一下弩的效果,如果满意,可以用弩来替代弓箭,弓箭的射程还是有些近。
制造弩弓的材料楚遥已经选好了,这段木头长度只有一米,比现在的短弓短了20厘米,并且厚度有所增加。楚遥试了一下,觉得用上两只手的力量还是能拉开的。
朱河按照楚遥的要求慢慢削刮着弩弓,要把弩弓安装在弩臂上就必须先在弩臂的前端挖有一个贯通的横孔,用来安插弩弓。横孔距离弩面的距离为3厘米左右,如果太厚了,就会影响弩弦的运动,进而影响箭的精确度。
钻孔这个工作楚遥还是轻车熟路的。按照用木炭在弩臂上画出的方位和大小,石凿加上火烤,2个小时以后,一个贯通的横孔弄了出来。
朱河也把弩弓削刮的差不多了,楚遥拿过弩弓比划了一下,差不多应该能插进横空里面。不过弩臂的工作还没有最后完成,因为还有箭槽和弩机没有弄好。
正规弩臂上的箭槽不但要笔直光滑,而且长度应该到弩弦到激发处的一半,并且深浅应该是按照弩弓的力量和箭杆的粗细来定。不过楚遥可没有那么多耐心,现在只要大差不差就行。
楚遥用木炭比划着在弩面上画出了一道痕迹,左看右看觉得还是很直的,于是掏出了铜刀一点点修刻起来。这个工作不能太急,并且不能用石凿,楚遥担心石凿刻出来的箭槽会过宽,放不住弩箭,还是用铜刀能精细一些。
楚遥刻了一会,觉得有些累了,放下弩臂和铜刀伸了个懒腰。四周的原始人各自在削刮着手里的木头,时不时有人抬起头向楚遥这边看过来,因为他们又搞不明白楚遥是在做什么了。
朱河走了过来:“楚,朱,做?”
“好吧,朱做。”楚遥实在是对这么琐碎的工作很烦心,既然朱河主动请缨那就让朱河做吧。
“朱,知道怎么做吗?”楚遥把铜刀和弩臂递给了朱河,随口问了一句。
“这,刻。”朱河指着弩臂上木炭的痕迹回答道。
“对,刻。”楚遥竖起了大拇指,紧接着又问了一句,“深浅知道吗?”
朱河这次没有回答,他明显听不明白楚遥的意思了。
楚遥从旁边拿过一个刚刚削刮完成的箭杆比划着对着朱河解释起来。这把弩所用的箭楚遥还是打算用原先的材料,只不过在长度和箭羽上要有所变化,等将来真的有了时间和精力再考虑用竹子做箭。
楚遥比划了一大顿,朱河终于勉强知道了要求,箭槽不能太深或者太浅,要能放置在箭杆,并且还不能掉出来。
朱河拿起铜刀开始小心翼翼的修刻起来,拉几下就停下,用箭杆试验几次再继续修刻。
楚遥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朱河也很适合做细致的工作。
朱河就这么干干停停不停的修正着刻了几个小时,太阳偏西的时候,箭槽差不多弄好了,朱河又找了个光滑的箭杆仔细的打磨了一会。楚遥把弩臂举在面前,眯起眼瞄了瞄,箭槽是比较直的,应该没什么问题。这把弩到现在已经完工一大半了,安装弩机和弩弓的工作楚遥准备留到明天去做,争取明天能最后完工。另外还有弩箭,这个问题楚遥也有些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