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李华的青春
21982000000045

第45章 英语考试

当天晚自习还没开始时,少年就一边担忧着英语角,一边紧张地做着作业.本来就有一摊子破事要处理,还要面对让少年倍感压力的英语角,自然让他难以喘过气来.不过,很快就传来一个消息,只见英语科代表张佳缓缓走上讲台,然后在黑板上写到,“今晚六点到七点二十考英语”,突然看到这个消息,少年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担忧.

说起来,英语一直是他引以为傲的学科,但自从他接连担任室长和班长以来,学习状态持续低迷,英语成绩首当其冲,此外,数学成绩也有明显问题,早就预感到的他最担心的莫过于考试,因为只要考试,自己平时的学习状态就会原形毕露.但他也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而今天,就真的来了,虽然他早有心理准备,却也仍然打了他个措手不及.虽然不用为英语角担惊受怕了,但又迎来了让他避无可避的英语考试,少年本想立刻打开书进行复习,但又联想到只剩下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就放弃了,况且还有做不完的作业等待着他,而他又还在为随时可能出现的班级问题忧虑,一时之间,少年感到烦透了,那种熟悉的窒息感好像再次降临了一般.

是啊,又面临要做艰难抉择的时候了,虽然很难,但还是要做.面对以前令自己非常兴奋,而现在令自己十分恐惧的英语考试,少年被迫进行抉择,最后决定先做会儿作业.做完这个决定后,他心中还是忐忑不安、七上八下,好像对自己所做的决定丝毫没有自信,但也没有更改,毕竟就那么点时间了,更改了又怎样,难道这十多分钟就可以弥补平时英语学习累积的缺失吗?与其忐忑不安,不如以不变应万变,管他什么考试,先做作业,待会儿该怎么考还是怎么考.虽然话说得好听,但少年心中那明晃晃的紧张感并没有因此减少分毫.随着艰难的时间缓缓流逝,紧张的少年看了看手表,显示还有五分钟开考,于是,他快速地拿出书本,然后慌乱地翻了翻相关章节,以求自己能够安心点.这个章节内容繁多,但少年只用了不到一分钟就翻完了,其效果可想而知.之后,少年跟随其他同学去了厕所,以免考试期间突然想上厕所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上厕所刚回来,试卷就已经开始分发了,少年急忙回到位置上,这时,崭新的试卷也从前面传到了少年手中.刚拿到试卷,少年就按照楚老师所说浏览了全卷,做到心中有数,然而,此时的少年根本没有数,都没准备好,还想心中有数,那简直是痴心妄想.顾不得这些了,又翻到试卷正面,然后开始看着听力题目.对于听力题,少年感到颇为烦恼,他对这种类型题毫无办法,也没有可能增多练习,要说练习,也就只有晚自习英语角后十分钟,而这种练习对于少年这种视分数为生命的学生,几乎毫无用处.因为做英语听力题要求注意力集中,并且心情要平静,而少年往往特别紧张,听力考试还没开始,就已经紧张得手心冒汗,甚至于把试卷都打湿了些许,他太担心分数了!而现在呢,他又当了班长,无形中大幅增加了他心中的压力,外加上晚上没休息好,想注意力集中也不过只是奢望,但对分数的绝对重视还是让他告诉自己要全力以赴,虽然早就料到绝无可能有好的成绩,而心中却还是抱有一丝幻想.

带着这种心理,少年逐渐完成了一半的内容,由于初中英语整体来说并不算困难,外加上少年平时对英语学科格外重视,又有楚英那样的优秀导师引导,少年提前两分钟完成了作文,也就是最后一道题.就是说,在考试时间只有八十分钟的情况下,他还是提前了两分钟完成所有内容.

不过,他并没有因此感到放松,因为前面出了大问题.少年知道,这次的听力肯定会吃很多亏,都怪自己注意力不集中,精神又过度紧张,回想起来后悔不已.而单选题居然多达五道题无法确认做对,完形填空还算比较顺利,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满分,至于后面的阅读,由于担心时间可能不够,到时候写不完作文,就做得有些仓促,然后比较顺利地完成了选词填空,最终终于给作文留下了足够的时间,虽然还是对自己的字迹毫不满意.说起少年的英语字迹,看得清楚,但没有美感,不像部分同学那样,写得很流利,看起来很舒服.

既然还剩下两分钟,少年当然不会忘了回到前面再做一下单选题,说不定还能增加两分.然而,再次看了后,还是无法确认正确答案,又想到可以再看看阅读题,刚才做得太快了,可能出差池,但这时刚好响起铃声,也就不得不放弃了,然后无奈地交卷.至此,紧张刺激的英语考试才宣告结束,没有考好的少年心情自然糟透了.他估计了一下,分数大概在115分到125分之间,如果有奇迹的话,倒是有可能达到130分,虽然这种可能微乎其微,但少年止不住这样想.就像做美梦一样,虽然明知道那是假的,但让自己沉浸其中一会儿也是不错的.

要是以往,如果没考好,少年很快就会投入到作业中,然后快速解决几道数学题,来让自己高兴高兴,体验下成功的喜悦,如此一来,刚才的烦恼也就很快被抛到九霄云外了.而现在,他根本不可能投入地完成几道数学题,就算没有考试,他也无法安心做几乎任何事,当班长给他带来的说不出话不尽的压力随时都伴随着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它彻底消散.因此,少年带着糟糕的心情撑过了接下来的两节课.

晚自习结束后,少年走在回寝室的路上,按理说,英语考试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他也应该放松了很多吧.可寝室并不是他心中的港湾,班长这个代表着压力和无奈甚至讽刺的称呼还如影随形待在他旁边,他又如何轻松得起来?感受着晚风的吹拂,少年感到特别孤独,别人多是两个三个边走边说,脸上还带有笑容,或者三五追逐嬉戏,虽然也有不少像少年这样独自前行的同学,但他们的脸上鲜有不适或孤寂感,唯独少年一人眼神茫然,心中浮乱,好像被整个世界抛弃,可讽刺的是,他一直告诉自己要热爱这个世界,热爱人世间最美好的灵魂,热爱世间那无尽的美好,然而,这个世界是怎样对待他的呢?少年一时不知该做何感想.

一会儿后,一个身影走进903寝室.和往常一样的洗脸刷牙,上厕所,然后啃完一个苹果,之后不说一句话就去到自己的床上,随后象征性地翻看一下《历史》课本,然后灯就熄灭了.

回想起英语考试的情形,少年知道这晚又是难以入眠.英语这个学科,一直引以为傲的英语学科,就这样出问题了.感觉这一切来得好突然,但又好像在意料之中,只是自己无法更改这个结局.如此下去,不知还有哪些学科的成绩连带下滑,少年不敢再想下去.

第二天一早,少年就起床了,因为当天是星期五,也就是说当天就可以回家了,因此少年感到颇为激动.其实回去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还会经常被奶奶骂得狗血淋头,只是比起学校里常常出现的窒息感,家里就好了些许.至少回家后会有只属于少年的时间,虽然很短暂,但也好过几乎一点也没有的学校.

然而,但凡少年产生的任何美好愿景,似乎都注定无法圆满,所以少年内心一直期盼着不会发生什么事,希望自己能顺顺利利地回到家中.可内心仿佛在告诉他,这次一定会发生什么,你是肯定不能一帆风顺的,少年因此感到一种莫名的担忧.

不久后,英语早自习就结束了,科代表从门外走来,手中拿着一摞试卷,显然,那就是昨晚的试卷,看来是要发下来了,少年心想.每次发试卷时,少年都会紧张难安,包括这次在内,只是这次的他心中更加慌乱.早就知道没考好,面对即将出现在眼前的事实,总显得难以接受似的.不过,无论接不接受,现实是无法改变的,来来去去,试卷最终传到了少年手中.

116分,确实是在意料之中,可这种意料之中一点也不值得开心.唐桥他们肯定又是140分以上吧,少年心想,内心带着对自己极大的失望,只是还没有到绝望的地步.要是以往,少年没有成为班干部的时候,试卷分发下来后,总会去到唐桥或文风那里,看一下他们的成绩,或者问一下做错题的正确答案,可现在呢,他几乎想都没想过.以往去问答案是为了提升自己,让自己拥有更好的成绩,可现在这种情况,还有必要吗?每天都被一堆杂碎弄得心烦意乱,有时甚至不知学习为何物,如此情形,又谈何提升成绩呢?还是不去浪费时间了,虽然少年心中这样想,但他依然很想知道唐桥或陈浩等人的成绩,好像不知道就不甘心似的,好在他很快就如愿了.

英语课上课铃响了后,门口一个身材苗条的女子走进门来.快速走上讲台后,立刻对全体同学说到,“把昨晚考的试卷拿出来”,声音清脆响亮,同时还有点悦耳.少年早就准备好了试卷,所以没有再去课桌里面找.

等同学们都拿出试卷后,楚老师没有立刻开始讲解试题,而是说道,“恩……这次呢,整体的考试成绩还不错,我看了下,120分以上的有45个人,130分以上的有多少?张佳.”楚老师突然把视线转向英语科代表张佳,张佳会意后有点尴尬地说道,“我忘了数了!”“没数啊?”楚老师故作惊讶,但表情上并没有任何一点责怪的意思,说起来,张佳平时也是兢兢业业,帮了楚老师很多很多,所以楚老师并没打算怪她.

得知张佳没数后,楚老师立刻说道,“130分以上的同学举手,我看一下有多少人”,话音刚落,一瞬间举起很多手来,楚老师挨个数完后,才让他们放下去,然后又说道,“140分以上的有多少个?有没有?”听了楚老师的话后,少年心想,这次的题虽然有一点难度,但140分以上的肯定还是有的,果不其然,确实有几个人举起了手,其中就包括唐桥和陈浩,虽然早就料到,唐桥和陈浩的成绩很可能在140分以上,现在确认了,心中终究还是有点不舒服,好像自己和他们在成绩上的差距已经天差地远,再无追赶上的可能,少年因此感到很沮丧.

“好,放下来,总共九个人,恩……130分以上的呢,总共是32个人,所以整体上说还是很好的.唐桥考了多少分?149对吧?”楚老师说着说着又把视线对准唐桥,见唐桥低调地点了点头,楚老师才若有所思道,“这份试卷考了149分,不容易,啊……不容易”,顿了会儿后又说道,“听力扣了一分是吧”,楚老师微笑着问到唐桥,虽然微笑着,但楚老师眉宇中透露的英明并没有消退丝毫,让人永远敬畏三分,或许这就是她魅力所在吧.

“单选错了一个”,唐桥很自然地回答道.

“哎……单选你还错了啊?”楚老师故意做出惊讶的表情,好像在为此叹息遗憾一般.此时的楚老师更像一个活泼的少女,让少年特别喜欢,竟至于一时忘了心中的重重压力.可接下来楚老师说的话,又让刚刚轻松点的少年内心蒙上了一层阴影.

“考得好的呢,有,不过,考得不好的,也有”,说罢,楚老师视线从少年等同学身上扫过,少年和她的视线相遇后立刻羞愧般低下了头,这时,楚老师又说道,“那些120分以下的帅哥美女们,你们在搞什么哦”,声音虽然变得俏皮可爱,但少年丝毫没有笑意.“这样的考试题,你们都上不了120分,值得反思”,楚老师又说道.少年听罢,感到十分难过,本来因为这次没考好产生的波澜稍微平息了一点,现在又立刻卷土重来,少年再度陷入沮丧的心境中.

这节英语课好不容易过去了,少年渐渐地也遗忘了英语考试带来的苦楚或难过,上午的课结束后,时间来到了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