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心灵甘泉·草叶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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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两个老兵的挽歌

最后的一缕阳光,

从刚刚结束的安息日轻轻落下,

落在这边的人行道上,落在那边更远处,阳光在张望,

俯瞰着一座新造的双穴坟墓。

且看,月亮在攀爬,

银白色的一轮圆月从东方升起,

悬上屋顶,美丽、可怖、幽灵般的月亮,

硕大而无言的月亮。

我看到一支悲伤的列队,

我听到声调饱满的军号声传来,

冲刷遍城市街道的所有路巷,

带着声音,带着泪水。

我听到大鼓隆隆,

小鼓沉稳,咚咚作响,

震撼的大鼓每一声传送,

击穿我,击透我心。

只因儿子和父亲被一并抬过来,

(在猛烈的进攻的头阵他们倒下,

两个老兵,儿子和父亲一并倒下,

双穴坟墓在等着他们。)

军号声声传送,现在越来越近,

鼓声的击打越加撼动人心,

人行道上白昼的光已经退去,

强力的死亡之行裹挟着我。

东边的天空在飘浮着,

巨大的悲伤的幽灵,在月光映照下移动,

(那是母亲透亮的大脸庞,在天空越来越亮。)

哦,强力的死亡之行让我欣慰,

哦,月亮硕大的银白色的脸庞让我宁静,

哦,我的士兵!哦,我的两个老兵行将安葬,

我所拥有的一切,我会照样送给你们。

月亮把光亮送给你们,

军号和鼓声把音乐送给你们,

而我的心,哦,我的士兵,我的老兵,

我的心把爱送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