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小苇去学校招待所,前台说刘凡已经退房走了,刘凡不告而别对小苇的打击很大,小苇在刘凡消失在地铁站的时候回到学校,给张文俊打了个电话,生气的说:请你以后不要再给我寄礼物了,说完不由张文俊说话就把电话挂了,电话线也拔了,躺到床上睡觉。从那以后,张文俊再也不联系小苇了,整个暑假,刘凡也没有一点消息。小苇想,我们寝室的电话你也不打,我和张文俊什么事情也没有,就是普通的朋友,于是堵气也不主动联系,虽然心里非常煎熬,但是还是一忍再忍,周一到周五去做家教,上午教小旭,下午教小辉。周末和室友去逛街,剩余的时间全部泡在图书馆看书,脑子不休息的时候也不会想太多事情。
新的学期开始了,刘凡还是不联系自己,小苇实在忍的快疯了,只好妥协,和刘凡打了个电话,刘凡显得很平静,故意问:你找我什么事情。
小苇:你说什么事情,我认错了,我已经不再和张文俊联系了,他也不给我送礼物了。
刘凡:是吧。
他们似乎就这样和好了,开始联系。但是自这以后,刘凡变得很被动,如果小苇不联系,他几乎从不主动联系,总是说自己学业很忙,或者去打球了,或者去打工了。
2003年年底,小苇和刘凡通最后一次电话,小苇赌气说:为什么一直要我主动联系你,如果你还是如此,那我们分手吧?
刘凡显然没有做好小苇说分手的准备,有点着急的说:我真的很忙,我已经开始准备考研究生了,并且我也开始做一些打工的工作,为了将来出社会做准备,你知道上海房价那么贵,我真的……,说完停了下来,隔着千里,小苇叶体会到了刘凡的伤心和沮丧。
其实这个时候刘凡的病情又加重了,这是小苇很多年后才知道的情况,但是当时刘凡没有说,小苇在学校里也有几位追求者,有一位同学每天都去图书馆帮小苇占位子,还有一位小苇也明显觉得对方看自己的眼神闪着不一样的光彩,而刘凡,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苦苦追寻,苦苦迁就,就像努力去追寻一个目标,好不容达到了目标地点,目标又移走了,小苇追啊追啊,总觉得永远也追不上,累了。小苇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她想放弃了。
小苇默默的和自己说:如果三个月,三个月刘凡还是从不主动联系自己,就分手。
这三个月,小苇每天早上6点起床去跑步1小时,然后吃早餐,去上课或者图书馆看书,晚上看书, 10点以后又跑步半小时,精疲力竭回寝室睡觉,也不想和任何人说话,每天夜里,咬着被子怕自己哭出声,在一天一天又一天,刘凡没有来电话的过程里,小苇似乎一次又一次的清醒的认识到,刘凡不爱自己,刘凡只把自己当一个很亲近的人,但并不是爱情。此生是否可以接受和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生活在一起。这日子真的很煎熬,过一天,过一月,过一年也罢了,过一生,难道爱一个人就是这样的折磨,如果是这样,是不是不如不爱。
漫长难熬的三个月过去了,小苇瘦了一圈。衣服都大了。同学都说小苇跑步锻炼瘦的。其实只有小苇自己知道这三个月是怎样熬过来的。
三个月一到,小苇早上起来,去了理发店,剪去了从高中毕业养起来的长发,决定从头开始。
2004年的第一学期很快就过去了,要开始面临找实习单位实习,本来小苇想考研究生,将来读博士留在学校里教书,但是想到家里的困难,还是早点出去工作挣钱,通过老师的介绍,小苇被推荐去一家当时最大的医药中间体合成公司实习,毕业后也就顺理成章的留了下来,当了一个实验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