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三晋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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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冬

冬天的早晨妈妈叫宁宁起床,宁宁穿好衣服,戴上妈妈织的帽子。这种帽子仿照蚂蚁,是妈妈自己织的,整个头部只露出眼睛,其他地方包的严严实实,耳朵上边的地方设计了类似蚂蚁眼睛的地方,两个大大的眼睛在脑袋两边,戴上去还挺像蚂蚁。

妈妈一共织了两顶,弟弟一顶,宁宁一顶。宁宁的是玫红色,弟弟的是蓝色。织得时候对照两人的头围,应该刚刚好,宁宁却不喜欢,一是感觉戴上喘不过气起,二是感觉脖子扎的慌。

妈妈对这类手工制品特别擅长,据后来妈妈说,这与小时候早早便会穿针引线,十几岁便会给家里人缝补袜子有莫大的联系。

妈妈还会做鞋子,当时买不起鞋时,都是穿妈妈做的布鞋,与现在商场买的最传统的布鞋样式一样。还曾见过妈妈给小孩做的老虎鞋,猪猪鞋。是给几个月大的婴儿做的,很是小巧,精致。妈妈有一双巧手。

看着外面乌漆嘛黑,天上还挂着月亮,星星。妈妈决定送宁宁去学校,抵达学校发现学校一片安宁,还没有小孩来上学,教室灯也不亮,教室门也锁着。钥匙一般由来的最早的同学拿着,显然,这会儿还没来。

妈妈只能将宁宁又领回家,回家一看表才早上五点,妈妈笑着说糊涂了,两人又一起睡回笼觉了。

小伙伴去学校会带些零食,有钱人家买的零食,我们有妈妈准备的炒馒头块,将馒头切小块,放锅里炒,炒出来后浇点家里自制的辣椒油,甭提多香了。给孩子用塑料袋装起来,再放个勺子,孩子带到学校去。

冬天上学是艰难的过程,教室的冷的像冷库般。宁宁一到冬天手脚都会冻伤,双手冻到皲裂,右手食指血肉模糊,双脚冷的时候似冰块,似乎感觉不到双脚的存在;稍暖点却又奇痒无比。冬日甚是难熬呀。

老师也怕冷,便让我们搬着椅子去她房间。那房子很小,稍里面点放了张小的双人床,靠窗有张办公桌,中间有个小炉子,比教室暖和许多。

十几个小孩涌进房间,本就不大的房间更显拥挤。以前坐的是那种木质的高凳,统一为黄色的,将凳子放倒坐下。这种凳子设计左右两边皆有两个木条固定,故放倒也是可以坐的,就是屁股硌了点,心大的放两本书垫着,心疼书的则老老实实坐着。

屋子中间放了小火炉,烧煤的,冬天用来取暖,做饭。小孩们穿着厚厚的棉服,坐在凳子上,将作业放腿上,开始辛苦的写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