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个哨兵的值班时间,一般是八个小时,那一叫叫四个时辰,我们为了方便读者的理解,这里呢,我们把这个时辰什么的全部都改成小时,这一天呐,他正好在下午四点钟到晚上12点,这是个时间段进行值班,换班的人来了,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和换班的兄弟打个招呼,并且匆匆忙忙的出去,如果我们也是和他换班的哨兵,可能会看到一个满脸愁容精神不振的家伙,慢吞吞的带着自己的刀,晕了吧唧的像丢了魂一样对自己说了句,辛苦,兄弟,我先走了。再说换班的那个,看他这个样子指不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出于对同事的尊重,他没有多问,只是说了句,老哥,保重身体,回去早休息。而那个哨兵,也只是象征性的做了一下回复,便慢吞吞的回到了自己的营房,他脱下了自己身上的棉甲,开始生起炉子,回想今天夜里发生的事情,他心里很不是滋味,躺在炕上,他是怎么也睡不着。于是,他穿上了们简单的衣服穿上了简单的衣服就打算进入两位少爷的卧房,他走近了,闻到了一股肉香,他也饿了,不过他知道,这些东西他不能吃,他轻轻敲了一下虚掩的门,说到,老兵德里克拜见两位少爷。门缝里透着一股阳刚的声音说道,有事就快进来吧,外面冷。德里克叫了声,得嘞。他看到房里面光很微弱,大少爷仿佛没有了当年的那种非凡的气质,二少爷虽然年幼带着病,却从脸上看出了一丝老成,没有亲娘的孩子是根草,这句话说的一点都不假。德里克打了个恭,努尔哈赤让他坐下,问道,你深夜到访,有什么要紧的事吗?德里克流着泪回答道,我感觉两位少爷的处境十分的危险,你们的后妈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啊!如果两位少爷愿意的话,小人愿意请我多年的老哥们八图,让他去给老爷子带个信,我们离开赫图阿拉去古勒城。努尔哈赤他心里面并不想,离开自己生活了快14年的家,家里虽然不好,还有后妈,可这里毕竟是自己的家,到了古勒城,自己的舅舅阿台,自己的外公王杲,应该会对自己不错,但是,真的离开了赫图阿拉,自己的父亲在和自己的后妈制造出一个人类自己继承建州左卫指挥使,这个他年幼时期就憧憬的梦想,就随着那一个新人的羊膜的破裂,破裂了。可是在这里,自己又是一个尴尬的角色,没有了亲娘,父亲早就把它当做一个碍眼的家伙,自己的后妈更是视自己为眼中钉,肉中刺,每天都想着各种毒计,要将自己除之而后快。他眉头紧皱,一声不吭,这时候老兵德里克轻松说道,大少爷啊,二少爷现在有出气没进气怕是快不行了,如果你在这里你那个后妈迟早会想着一条毒计把你也给害了,不如你听我的,过几天跟我走吧!努尔哈赤仔细思考了一位对自己的母亲对自己的外公甚至是对自己兄弟二人忠心耿耿的老兵,他不会骗自己,这个人靠得住,他值得我相信。于是,他放松了自己的神态,轻声说了句,德里克啊,你今天先回去吧,明天我好好想想再告诉你。德里克自己的心感觉碎了一地,他觉得这位年轻的少爷拒绝了他,他心里十分着急,说道,大少爷啊,请你快做决定吧!二少爷这个病其实不太重但是要在这里过不了几天就会病入膏肓你如果不相信就过了明天跟我走吧!努尔哈赤心里有些不爽,这个老兵似乎并不把我放在眼里,虽然他没有恶意,但是我想瞧瞧,我自己的亲爹是不是真的想搞死自己的弟弟和自己。他说到,天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德里克见,主子给自己下了逐客令,他想再说几句话,但是他觉得不妥,道了句,随时恭迎您回古勒城。说吧,便退下了。努尔哈赤安顿好自己的弟弟,他也没有多想,毕竟自己还是个不到15岁的孩子,便睡下了。这天的夜很短,可以说是公鸡打鸣打的很早,天空仿佛微微的有那么一丝光,这时候听到了后妈的声音,小罕子,你昨天卖的银子呢?现在就上交,上交完之后,带点干粮去那边再去打几只野兽。努尔哈赤苦笑了一秒,稍微收拾了一下把昨天的碎银子,通通交给了自己的后妈,然后,他拿到了一点干粮,背上了自己的弓箭,骑上了自己的小马,便匆匆的离开了自己的家。那一天,卡克世似乎起的也很早,辽东总兵李成梁给他传令让他最近不要荒废了训练,会在不定期进行视察,没办法,领着别人的俸禄就要听别人的招呼。塔克世在临走之前,看了一下自己两个儿子的房间,他发现,大儿子已经出去了,那个可怜的小二,躺在床上还在昏睡中,看起来甚是可怜。他并没有叫醒他,用慈爱的眼神看了看他,便匆匆的离开了。再说等塔克世父子都走后,那个不省事的女人,终于有他大显身手的时候了,她悄悄的溜进来那两个孩子的房间,她在炕下,放上了两块石头,然后走的时候故意留了一个比较大的门缝,外面寒风凛冽,大约零下30度,室内的温度也没有很高,关内的人即使是青壮年,生着炕也会感到有一丝寒意,哦,那只是一个几岁的孩子,就这样过了一天,晚上的风更大了,还下起了一点小雪,努尔哈赤骑着自己的马,拖着打的狍子,黄羊,这些野兽回到了家,他想着用自己打的羊,给弟弟我一碗暖人的羊汤,可是当他来到家的时候,却听到了一阵阵的哭声,有女人的,也有男人的,他的爷爷觉昌安哭的是最凶的,他感到大事不妙,他这时候很想找到德里克,但是却听到了士兵全部都去训练了,要再晚会才会回来,他冲了上去,甩开了其他人对他的阻碍,他抱起了自己的胞弟,大声的呼喊他的乳名,用自己的手抚摸他的脸庞,这时候他感到他的弟弟仿佛抽搐了一下,于是他又叫了一声,舒尔哈奇,那个声音,仿佛只有他自己能够听到,哥哥,然后便又恢复到沉默的状态。他发疯似的像自己的爷爷喊道,玛父,玛父,舒尔哈齐,他,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