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屠神英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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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拜师古乐

此时,只见蓝玉手中刀一卷,一招“风疾云急”已经落下,随着一声惨叫,咣当一声,胡子捕快手中刀掉到了地上。而整条右臂几乎被一刀斩断,只剩皮肉连着。

“好!”在旁一直观战的古老头一拍双手,给了一个赞。

受其影响,年轻捕快也开始手忙脚乱起来,一不留神,大腿上便中了蓝天一刀。

“停。”古老头一闪身,已将四人分开,看着相背而立的两名捕快,对蓝玉说道;“小朋友身手不错,这般年纪便有如此厉害,很好。你们三个现在回去,跟你们师傅说,我古老头来了,叫他来接我。”他是为了不让三个少年见到后面血腥的场面,故意把他们支开。

目送三人走远,古乐才走到两名跟前,手掂着短剑,厉声说道;“老子早让你们别追,你们偏他妈不听,找死也不带这样玩的,这下好了,追到阎王殿来了。说,想怎么死?”

“今天落到你手里,要杀就杀,别他妈废话。”胡子捕快倒还硬气;“杀了我们,你就等着我们老大的加倍报复吧!”

“好,我在这里等着!反正你们是看不到了。”古老头话音一落,手动剑出。二人只觉脖子一凉,脑袋一歪,便没了声息。

等到蓝伯来时,古乐已经将两名捕快尸体搬到一个山坳处,在上面堆上了柴草,蓝伯见了赶紧帮忙,直到一团大火升起,二人才相视大笑,拥抱在了一起。

二人走进蓝家村时,已经中午。蓝伯和古乐两个老头一路走来有说有笑也有叹息,让人唏嘘不已。到得蓝伯居住的小屋,梅香的饭菜早已上桌,一坛老酒也已摆上。

“来来来,古老弟,先干三碗再说。”蓝伯一拍酒坛,拉着古乐朗声笑道;“今天咱俩要不醉不休。”随后一指桌上的野兔山鸡,接着说道;“这些都是我徒弟在等你的前两天没事到山上抓的好东西,你尽管吃,明天我让他们继续去抓就是了。”说完,便开始倒酒。

“好东西,老叫花好久没有享过这个口福了。”古乐接过酒碗,哈哈笑道;“蓝玉那小子呢?快来快来,一起喝酒吃肉。”喝了一口酒后又继续说道;“老兄,你这个弟子真是不错,十几招下来,硬是把人称‘快刀阎罗’的侯三那捕快给废了,估计侯三死时都没有明白过来,怎么会输在这小孩手里。对了,这么优秀的徒弟,我也有份的,蓝兄不要小气哟!”

“那小子能拜古老弟为师,那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在这里,我先替他谢了。”蓝伯将碗中酒一干,也大声笑道;“古老弟爽快,继续。”

“师傅,古前辈,你们都喝上了,怎么也不等等我?”来人话音刚落,身子已来到了桌前。来人正是蓝玉。

“去,把你梅香阿姨叫来,一起吃。”蓝伯一挥手,对蓝玉说道;“一点规矩都没有,还等你,你算什么?”

“得呢!”蓝玉笑着往后面厨房跑去。

饭后,已经是喝得满面红光的蓝伯,支走了梅香和蓝玉,才把古乐拉进自己的睡房中,

打开了古乐带来的那个包袱,包袱打开,首先看到的乃是一把厚背钢刀,然后便是一套黑衣。看到这把自己苦寻了十多年一直未果的曾经熟悉的厚背刀和黑衣,蓝伯激动得老泪纵横,一把抓起喃喃说道;“找到了,终于是找到了。”

十二年了,风云山庄的一幕幕仍历历在目。自己抱着少主张玉和梅香跳崖前,对方的一袭黑衣和黑衣人手中的厚背钢刀,一直是自己心中的一道恶魇,久久挥之不去。今天,在古乐的帮助下,终于是给找到了,“苍天有眼呀!”蓝伯感叹道。

看着到柄上一个像是太阳图案中的一个“金”字,蓝伯心中一惊,忙从怀里摸出来一块小小圆形铁牌,和刀柄上的图案一对照,蓝伯的眼泪一下就出来了;“对上了,对上了。”

接着,蓝伯在黑衣领口和黑色帽子上也找到了绣着的相同的图案。

“什么对上了?”看到蓝伯一副激动得语无伦词的样子,古乐一脸迷糊,连忙问道;“蓝老头,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就是太激动。”蓝伯一摆手,说完又忙问道;“你这刀和衣服是在哪里帮我弄到的?”

“这个,这个事情说来话长。”古乐一摸脑袋,慢慢说道;“六年前,你便让我留意黑衣黑帽厚背刀的事,我就开始上心了,江湖上穿着黑衣,拿着厚背刀打家劫舍,劫富济贫的好汉确实不少,但同时具备这两样特征的却很少,而且还是武功极高的就更少了。这套衣服和刀是上个月在大都一次与皇室大内高手交手时,盟友留下的。”

“盟友?”蓝伯听后立即便蒙了;“你是说,这黑衣人的主人是你们的盟友?”

“确实是。”古乐接着说道;“当时,朝廷的一个国师让手下抓了十多名我们与官府作对的江湖门派的掌门人,以此要挟他们的门下弟子屈服于朝廷,好为他们卖命,来对付各地纷纷造反的义军。这我们当然是不干的,于是我们便集合了几大门派的数十名高手,前往营救,为了不暴露身份,我们都统一穿上了这身黑衣,至于这把刀,则是在撤退时从一个战死的黑衣人手上顺来的。说实话,这些使厚背刀的黑衣人确实功夫了得,让我们真是佩服得很。那一战,虽然人是救出来了,我们也是死伤惨重。因为记着你的事,我便把这衣服和刀留了下来,带给你,看是否有用?”

“太、太有用了。”蓝伯一下握着古乐的手,老泪纵横,颤声说道;“我找了整整十二年都没有找到,你帮我找到了,太感谢你了,大恩不言谢,我代表张家记住了。”

古乐是越听越糊涂,这是哪跟哪呀?这蓝老头是不是疯了。

“那你告诉我,这身黑衣是哪个门派的标配?”蓝伯紧接着问道;“告诉我,我要马上知道。”完全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这个、这个我还真不清楚。”古乐一脸无奈的说道;“恩博兄,你我几十年的交情,我是不会瞒你的。当时我们只是依计分头行事,领头的在发放衣服后,在与那国师交手前说了句;‘辽东长白山仙宗门’你也敢得罪的话,我倒是记得很清楚。”

“那你觉得他们和太行金刀寨,会不会有什么关系?”蓝伯又急着问道。

“这个,我也说不明白。”古乐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据我所知,太行金刀寨的也使厚背刀,但是他们却不常穿黑衣,而且他们的刀背上都镶有的一道金边,才是金刀寨的最好招牌。”

“原来是这样。”蓝伯叹了口气,随即脸上的兴奋之色一扫而光。过了一会,蓝伯才对面前这位相交了三十多年的生死兄弟,说出了让他帮忙寻找这黑衣和厚背刀的缘由。当年,古乐在泰安城外遭遇强敌追杀,是进城办事路过的风云山庄管家张恩博出手相救,在山庄调养了半年才保住了性命,十二年前风云山庄惨遭灭庄,古乐一年后才知道。当时他还对着泰山方向遥拜了一番,大哭了一场,以为生死结拜兄弟张恩博也遇难不在人世了。直到六年前蓝伯托人找到他办事,他才知道结拜兄弟还在人间,而且隐居在桐柏山南的蓝家村。

“这个铁牌是当时庄主的师弟猴子从使厚背刀的一名黑衣人身上偷来交给梅香的。而且在铁牌的背面还刻有一个小小的‘鲁’字,也不知是说那个持牌的黑衣人姓鲁,还是另外代表山东的意思。这个问题就留下慢慢去解开吧。”蓝伯说着慢慢将黑衣、刀、铁牌包好,慎重地对古乐说道;“这件事先不要告诉蓝玉,我们先瞒着他,等到他到了十八岁成人了再让他知道也不迟。老弟,你说怎么样?”

“如此也好,但愿这小子快速成长,不负你所望,能早日报了这血海深仇。”古乐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我们都来努力吧。”

古乐在蓝家村一住,便是两年。在这两年里,古乐将自己的一身功夫悉数传给了蓝玉。特别是一套鬼神皆惊的摇骰听骰点数的赌术,更是人蓝玉学得出神入化,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架势。

同时,蓝家村人在古乐的建议下,组建了一支属于自己的马队,共有二十几人。而且古乐还教会了他们一整套马上马下杀敌实用的岳家枪法。对于这套岳家枪法,蓝伯很是钟爱,无事的时候,总是经常练习。

于是,在两位武林高手的教导下,蓝家村很快便在方圆百里威名大震,让人谈之色变。

在这两年里,跟着两位师傅,蓝玉日夜苦练,从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因为一旦停下,师傅的拳头、巴掌或者棍棒就往身上招呼上了。一开始蓝玉曾经怀疑,自从古老头来到后,作为口中叫做爷爷的师傅是不是疯了,完全与以前是判若两人。往日慈祥可亲的师傅不见了,变成了一个六亲不认的陌生人。在他眼里,蓝玉一天到晚除了练还是练,稍不如意,便会得到师傅的拳棒加身。古老头在进村的第二天让自己拜师成为他的徒弟后,对自己也是严厉加苛刻,一有怠慢,也是巴掌马上招呼上了。几天下来,师傅的严厉态度,让蓝玉开始怀疑起人生,这世道怎么一下就变了?

这天,一直温顺听话的蓝玉,实在受不了心中的委屈,顶撞了师傅几句,不用说,换来的除责骂外还有毒打。于是,这少年心中更加觉得委屈了。

半夜,苦练了一天且浑身伤痛的蓝玉,坐在床上回想起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止不住抽泣起来。他不懂,他委屈。他在想,两位师傅怎么就像是商量好的,突然变得自己不认识了呢?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梅香走了进来,她在蓝玉身边做坐下,将蓝玉揽在怀里,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说道;“玉儿,坚强点,你苦,师傅和我都知道,其实你只是身子苦,而我们则是心里苦,玉儿,你想知道你两位师傅为什么突然对你变得严格了吗?阿姨只能告诉你,你身上背负着仇恨,而且是血海深仇,因此,你必须变强,你已经十四岁了,马上就要长成大人了,你的仇人太厉害,你只有变得比他们更厉害,你才有希望。所以,再苦你都要坚持,知道吗。”

自己身上背负着血海深仇?怎么可能?蓝玉猛然抬起头止住哭泣问道;“阿姨,快告诉我,我的仇人是谁?为什么一直没有听你们提起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连几个为什么问得梅香无从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