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阿姨只能告诉你,我不是你的什么阿姨,以前只是你父母身边的一个丫环,你师傅也只是你家里的管家。”梅香摸着蓝玉的头,叹了口气,幽幽说道;“我们原本是山东人,你父母和妹妹,以及你父亲的师兄弟三十多人都是被一群黑衣人所杀,当时那情景真是太惨了,现在想起来,我都还会有心惊肉跳的感觉。”
“那你知道杀我父母的仇家是谁吗?”蓝玉震惊之余,弱弱问道。
“这个,阿姨还真不知道。”梅香又叹了口气,慢慢说道;“不过我知道,你师傅这些年一直在打探你家仇家的下落,到底是谁,你明天去问你师傅吧!”梅香说完便带上了房门,走了出去。看来这个小家伙今晚是睡不成了,梅香想道。
梅香猜得没错,这一晚蓝玉整夜未眠,原来自己的身世是如此之悲惨,这个打击太大了,这个少年的心在滴血。
第二天刚亮,蓝玉就跪在了蓝伯的床前。看着床上还在睡着的师傅,哭着说道;“师傅,玉儿错了,昨天我不该顶撞您老人家,以后,您除了是我的师傅外,你还是我玉儿的亲爷爷,我就是您的亲孙子。爷爷,您现在就告诉我,杀我父母的仇人到底是谁,我要去杀了他们,我要报仇!”
一听此话,蓝伯猛地坐起,大声质问道;“你说什么?什么杀父母的仇人?你听谁说的?”
“爷爷,你就告诉玉儿吧,梅香阿姨已经告诉我的身世了。”蓝玉哭这说道。
蓝伯听后,身子一抖,知道有些事是瞒不住了,但还是大声骂道;“就凭你,想报仇,你算什么东西?想当初,你师傅我连对方三刀都挡不了,你去,不是去送死是什么?再说,见过仇人的除了我和你梅香阿姨外,全都战死。而且仇人都是蒙面而来,我苦苦打探了十几年,都没有结果,你去找谁报仇?你来告诉我?”蓝伯说完,怒气难消的起身一脚将蓝玉踹翻在地。他的话虽有隐瞒,但也有恨铁不成钢的想法作怪。
见师傅怒气越来越大,蓝玉连忙继续跪下,接着说道;“师傅,玉儿错了,玉儿不该惹您生气,玉儿要怎么做,师傅才不生气,您告诉玉儿,只要能报仇,您让玉儿死,玉儿也愿意。”
听蓝玉说完,蓝伯的心中怒气才是消了一些,过了一会,才把蓝玉慢慢扶起,语重心长的说道;“玉儿,你记住,仇,是一定要报的。但是你还小,这件事急不得,再就是你现在的功夫,跟仇人比,太弱了。不是师傅泼你冷水,你就是再练个三五年,也不是仇人的对手,要知道你在变强的同时,对手也在变强。玉儿,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练,不停地练,只有你变得足够的强大了,你才有与对手交战的资本。所以,从现在起,你就给我拼命地练,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
从这天起,蓝玉也和他师傅一样,像完全变了个人,不分日夜的开始了苦练之路。两年下来,除了巩固自家的祖传刀法掌法外,也把古老头的压箱底的功夫全给学会了。还有马上马下的岳家枪法,也是耍得出神入化,另外还有一套丐帮秘不外传的一套逍遥拳法,也在蓝玉的软磨硬泡下,给学得了七七八八。至于轻功方面,由于没有内家功法的原因,总是收效不大,难尽人意。
看着日渐长大武功精进的蓝玉,古乐心感甚慰。这天晚饭过后,古乐对蓝伯、蓝玉还有梅香说道;“这两年来,多谢了你们的照顾,我的一点三脚猫功夫也全部教给了玉儿。玉儿以后出门在外遇到什么难事,只要使出我教你的逍遥拳法,丐帮弟子见了一定会出手相助。但平常还是不要使出为好,至于为什么,就不说了,记住就是。你们的事,我只能帮到这里了,以后玉儿的成就,就要看他的机遇了。汉阳的明教义军首领徐寿辉,派人传信来,叫我过去帮忙,所以我决定明天动身,前往汉阳参加义军,为推翻这腐败的朝廷尽一份力。”
一听古师傅明天就要走蓝玉心中一急,就给跪下了;“古师傅,我不让你走,你还有好多的功夫没有教会徒儿呢,我要你继续陪着我爷爷叫我武功。”
前几天有人来传信,蓝伯就知道要和古老头分开了,只是想不到这么快就到了。他一把拉住古乐的手,真切地说道;“谢谢你这两年你给我的陪伴和帮助,也感谢你对玉儿的悉心教导,大恩不言谢,我们记住你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明天早上我们为你送行。”说完,拉起蓝玉;“明天由你送古前辈去风陵渡上船下汉阳。”
第二天吃过早饭,蓝伯难舍的把古乐送到村口,看着古乐和蓝玉双双上马,禁不住一下子老泪纵横,拉着古乐的手,哽咽道;“老弟,一路保重,两年后,玉儿也成人了,我放手之后你就捎个信来,老哥与你一起去杀胡人。”
“好,老弟等着你。”古乐不想看到蓝伯伤心,两腿一夹马肚口中答道;“老兄保重,后会有期!”手中马鞭一扬,已然远去。
“照顾好古师傅,到了就快点回来。”蓝伯对随后跟去的蓝玉吩咐道。
晌午时分,风陵渡已是遥遥在望。在不远处的官道上,一队迎亲的人马抬着花轿,吹吹打打,好不热闹。新郎一身红袍,胸佩大红花骑马走在前头,一副乐得合不拢嘴的高兴样,惹得牵马靠在路边的蓝玉忍不住说了句;“娶个老婆,就高兴成那样?真是欠揍。”
也不知是蓝玉说话灵验,还是那新郎官倒霉,古乐蓝玉老少二人牵马随着迎亲队伍刚到风陵渡口,新郎官的悲剧上演了。只见官道远处,尘土飞扬,转眼间,一队二十余人的官兵已是来到跟前。
领头的有着将军模样的汉子一勒马,用刀一指刚才还乐得不行的新郎官;“把轿子里的新娘子留下,饶你不死。”
“凭什么,光天之下强抢民女,还有没有王法?”新郎官不服地喝问道。
“凭什么?就凭这个。”那领头官军汉子一挥手中刀说道;“找死。”一眨眼,新郎官脖子间血已喷出,随即,翻身落马,一命归西,死不暝目。
在这个年代,作为平民百姓还去和手握生杀大权的官兵讲理,真是可笑可悲。
见此情景,迎亲队伍很快乱成一团,就在轿中新娘惊叫之际,那领头官军汉子的手中刀已伸向了轿帘,但随即他的刀停住。因为此时轿前已多了一名持刀的少年。
这少年,不是蓝玉,又会是谁?
“哈哈,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也来坏我毛东的好事,真是找死。”原来这领头的官军汉子名字叫毛东。
毛东说完,也随即下得马来。
蓝玉持刀跳出救人,旁边的古乐并没有阻拦。因为他觉得,蓝玉也是该磨练磨练了,而他这种路见不平,抜刀相助,疾恶如仇的性格更是自己所喜欢所欣赏的。
“他妈的,我让你随便杀人,找死的是谁,还不一定呢?”蓝玉一挺手中刀,已然开工。
“都给老子让开,不许帮手,妈那个逼的,老子今天倒要看看,这黄毛小子有几斤几两。”这个毛东倒也硬气,居然不让人帮忙。谁知只有三五招下来,毛东就发现自己轻敌了,他一边小心迎战,一边对身后的手下说道;“快放信号,这小子是个硬茬。”
马上,便有一枚响箭呼啸着升向了天空。趁此空隙,古乐已将轿中新娘救出,交给她随行之人逃走。
很快,其余的官兵便已围成一圈,把正在酣战的蓝玉毛东围在了中间。两个人三十几招下来,毛东已是只有招架之力。围着的手下想要上去帮忙,但一看那蓝玉,却是越杀越勇,像下山猛虎一样,谁敢上去送死。再加上还有个老头提着一杆钢抢在旁边一直盯着,虽然穿着邋遢,也能知道他身手一定了得。更加是不敢轻举妄动。毛东这时头上已开始冒汗,一边躲闪一边嘴里嘀咕;“他妈的今天是不是起得早了,居然遇到了这么个小瘟神。”完后又开始自己和自己叫了起来;“大哥二哥你们快来呀,再晚一会,小弟我就玩完啦。”谁知道这家伙刚一念叫完,就见官道不远处尘土飞扬,几匹快马朝着渡口这边飞奔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