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长安人而言,这一天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
傍晚时分,还在清风观大门前叩拜的民众,可是亲眼看见李晔带着禁军的。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街面上说什么的都有,流传最广也最恐怖的是因为道士吃小孩。
当然,对这种可笑至极的谣言读书人是不信的,大唐怎么会有人吃人的事情发生呢?
有饱读诗书的青天老爷训斥造谣的家丁,骂道:“老爷我供你们吃供你们喝,你们就只会传这种鬼都不信的事情?果然目不识丁。”
饱读诗书的青天老爷一眼就看穿事情的本质,但流民百姓却是害怕至极。
“上个月才把孩子送去观里,你说会不会出什么事?我们过去看看吧?”
不管信不信,清风观肯定是出事了,有很多人都赶去观里,即使天色已晚。
“杨复恭真的这样做?他信?”
李晔有些头皮发麻,王蒙及一众禁军士兵都不敢相信,杨复恭吃男童大脑?
“我到底穿越到一个怎样的世界?恐怖片吗?”
李晔陷入沉思,这个草蛋的世界,如此肮脏丑陋。
“你们土匪的大头领能够让杨复恭恢复命根子?就靠吃大脑?”
“是的!”
“所以说,在道观里的男童都是为掩人耳目?其他男童都被吃了?”
“是的!”
此时老天爷也开起了玩笑,下起雨来,绵绵细雨滴答滴答打湿了众人的衣服,也打湿了杨府内宅的杨树。
“守立,你跟管家带着几人去道士那里,把他杀了吧!”
杨复恭下定了决心,道士是不能再留了,只是命根子?
罢了,以后再说吧!
这当太监有几个是自愿的?那不都是被逼的吗?所以每个太监都希望命根子能重新长出来。
杨复恭是太监,自然也不会例外,虽说吃男孩大脑过于恐怖歹毒了些,但为了命根子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那清风观就是杨复恭在幕后出资修建的,假扮道士收养幼童谁能说个不是?再说那些那些小孩跟着流民父母不就是挨饿吗?
还不如早点去死,如果在死时能让他长出命根子也是积德,哪想到干了两年的事情,竟然被皇上发现了?
“皇上不是去打猎了吗?怎么就发现清风观的事了?”
只是现在懊悔也无用,必须尽快把事情处理好,不然就晚了。
这边正想着,不大会功夫杨守立他们已经把人解决了。
“人呢?”
“井里!”
“备马车,我要去清风观。”
杨守立大惊失色,慌忙道:“父亲,如今不躲着就算了,为何还要去那里?现在皇上带着禁军正在那边呢?”
“皇上如果真想杀我们,我们待在这也是死,还不如现在过去或许还能求一生机!”
“可。。。。”
“备车吧!”
清风观里众道士都被捆绑起来关进房间里了,还派人严加看管以防逃脱。
“王蒙,这件事你看怎么办?”
“这些都该杀,可杨复恭不好办啊!”
“是,朕也因此发愁,这不是第一次想杀他,但他那些养子都是各地节度使,一旦起兵造反如今勉力维持的局面就会顷刻瓦解。”
两人正谈论着杨复恭的事,屋外就有士兵来报:“杨公公来了!”
李晔王蒙对视一眼,都搞不懂杨复恭此时来干什么?
“他难道不怕朕杀了他?李晔顿了顿道:“王蒙一块去吧!看看杨复恭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这么多天不见,杨复恭还是李晔一开始看到的样子,只是这次神情恭敬。
“你怎么来了?”李晔没有半点笑容,神情很严肃。
“奴臣听说清风观发生拐卖幼童案,特意过来看看。”
“那你知道谁是幕后真凶?”
“真凶?臣不知,这案还有幕后真凶?”
李晔使了眼色,王蒙心领神会接着道:“你装什么装?他们已经招认就是你指使的,还说你吃男童大脑以求恢复命根子。”
杨复恭脸上适时出现愤怒,他跪下道:“请皇上明鉴,臣对皇上忠心耿耿,臣能侍奉皇上这是臣的福分,我怎么敢去想要命根子呢?”
“这一定是那些道士为求活命,胡乱造谣,皇上不要信啊!”
“这是真是假朕也不能只听你一个人说啊,朕已经将那些人都关进里面了,去一看究竟吧!”
监院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看这样子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大门缓缓推开进来两人挡住了他的视线。
当他看清两人真面孔时,不由面露喜色,嘴里叫道:“杨公公你来了,你快跟皇上说说,我是替你办事的,你让皇上放了我放了我。”
李晔冷眼看着杨复恭,想看他怎么解决这事,这是一出好戏。
杨复恭翻脸不认人的本事实在是一绝,他怒骂道:“你这畜生,胡说什么呢?我怎么认识你?你们干下此等伤天害理的事还想拉别人下水?”
“这大唐谁不知道咱家对皇上忠心耿耿?岂能容你造谣?”
监院先是惊愕,随即恍然大悟道:“原来你不想承认啊?可你觉得皇上会信吗?”
这话说到杨复恭心里去了,他偷偷看了眼李晔,却发现李晔也看着他呢!
慌张扭头以掩盖自己的害怕,他只能对监院怒目而视,不过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的监院笑了笑:“杨公公,你还不知道吧?你那小妾每天都在我的床上求饶,你说你一个太监娶那么多老婆干嘛?”
“你!”
杨复恭气结,用手指着监院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也只能憋出四个子“胡说八道”。
“皇上,鉴于此事对我本人抹黑很多,因此我请求辞去神策军护军中尉一职,还有内宫总管一职,以求避嫌。”
“来人,把这些人犯押去长安问斩,把他们嘴也堵上以免造谣生事。”
“杨公公,走吧!朕怎么会不相信复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