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么多小孩赤身裸体?”
王蒙把玩着手中长剑,眼神中透着不耐烦,厉声喝道:“别跟我耍花样,不然把你们活剐了。”
有道士吓傻了,此时一股脑的把知道的都说出来,边上的监院急了,转过头瞪着说话的道士。
“来人,把这狗东西关进房间里去,好好看着他。”
王蒙指着监院吩咐下去,又对道士说道:“你把知道的都说出来,还能有一条活路。”
“我说,我都说,只要能留条狗命。”
道士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把自已知道的说了出来,怕被别人抢先。
“我们原先是山里的土匪,后来大头领不知搭上谁了,跑到这山里当道士。而那些小孩都是准备拿出来卖的。”
“卖给谁?”
“这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有很多官员和富人。”
“你大头领在哪?”
“大头领每隔两月过来一次,在哪我不清楚。”
“刚刚那人是谁?”
道士明白王蒙问的是监院,答道:“他是二头领,是这的监院。”
又有几个道士为求活命,也站出来把自已知道的说出来,陈富忠也交代买幼女消息从哪来的。
“皇上,这些狗东西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那监院是二头领,应该知道最核心的东西。”
“来人,把那监院提出来!”
北边的屋门打开,只见两三个士兵拖着监院从屋里出来,整个人鼻青脸肿嘴角还有鲜血,怪不得只能拖着。
“谁让你们打他了?”
“将军,我等见这些人如此祸害小孩,实在是愤怒至极所以才?”
“所以什么?所以就打了?忘记军纪了?回去领五十军棍。”
对于王蒙管教士兵,李晔没说啥,虽然他也恨这些土匪,但军纪必须严明,不能因心中好恶就容忍士兵触犯军纪。
“你招不招?”
“我招,我全招!”监院的声音有气无力,整个人趴在地上,应该是腿脚被打断了。
“大首领是谁?现在在哪?女童被卖男童呢?院子里只有十几个男童。”
“大首领叫啥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是一道士,他应该在杨公公的府上。”
监院还想再说,李晔打断了他并问道:“你叫他大首领,却不清楚他叫什么?我看你还是不想说!”
“我是真不知道他叫什么,他从来没跟我们说过,以前我们是在山上落草为寇,山上头领只有我们四人。”
“他来到山里,也不知怎么就拉拢了其他三个头领,我这大头领就让给他了。”
“原来如此!”
李晔静静想着,眼睛直盯着角落里枯黄的树木,手里把玩着随身携带的玉佩,笑着问道:“杨公公是哪个杨公公?”
枯树叶缓缓落地,明明只是十月份,屋里众人却感觉如同坐在冰窖里。
“这是真的?”
“是真的,如今大街小巷都在传清风观把孩子卖人为妓,禁军已经过去了。”
一向镇定的杨复公再也坚持不住,脚下一软瘫坐在地上,脸上冒着冷汗,眼神里恐惧万分。
杨守立和管家两人用力才把瘫痪的杨复恭扶到床上,但他们两人也好不到哪去,对于清风观的事他们也是直接参与人,非得满门抄斩不可。
“父亲,如今你得拿个主意啊,要是皇上追查下来咱们都得死。”
“要不,咱们逃吧!”管家心里想着逃到杨复恭其他养子那,却不想想他们能跑掉吗?
只怕他们还未出城门,就会被禁军抓住吧?
关键时刻,杨复恭还是恢复了一贯的冷静,先前的瘫痪只是瞬间打击太大。
“我们不能跑,没到地方就会被抓住,咱们待在这才最安全。”
“我那些儿子都在外面,皇上不敢乱来,只是我这禁军指挥之职和内廷总管得让出来了。”
监院的声音虽小,但说出来的人名却不亚于平地惊雷,实在让人不敢相信。
“你说杨公公就是杨复恭,你可知他是什么身份?怎么会跟你们这种人在一起?”
“事到如今,我还有必要说假话吗?我们在此收养小孩也是为杨公公办事。”
“是杨复恭收养小孩?并将他们卖给有需要的人?”
“是,也不是,我们卖女童跟杨公公无关。”
李晔双目一凝,怒骂道:“别张嘴闭嘴杨公公,叫杨复恭,还有话一次性说完,别吞吞吐吐。”
监院想点头称是,却忘了他是直接趴在地上的,显得很滑稽。
“得了,有话快说,别整这些没有用的。”
李晔看着这种人就厌恶,他打定主意等事情了结,非得将他们凌迟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