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人生从27岁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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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立足工厂

工作后,已经不存在暑假了。只知道妹妹应该会上初中,可能是二爷帮忙取的钱,妹妹自己去报的名。外爷外婆一边照看房子,一边还要带幺舅的小女儿婷表妹。妹妹上初中后长期都是住校,周末的时候回来让大舅母帮忙洗洗衣服。一个人在外面也很少与家里打电话,感觉也没有什么需要安排。

厂区里面的电脑都是单机版,工作时间一般都是做一些表格,打印一些文档。时间久了,也会考虑领导看着别扭,到车间、维修组去转一转。一段时间下来,也算是把在工厂里面的套路掌握得七七八八。周末的时候,要去镇上学汽车驾驶,有时候会带到郊外去练习一下上坡起步什么的。一个教练一辆车子,还要负责日常维护和清洗。一般是十多个学员,所有学员排队等着练习,一个半天只能练习两次。后面每周就上午去,练完两次后,主动走人。

碧珍中途来过厂区,一起逛了街。第二天送走的,回去后也会通通信息。突然有一天,相互通了电话,过程中不算愉快,直接就把关系给断了。可能双方心里都没有什么太多的留恋,断的比较干脆。

那个年代主要的网络交流还是靠QQ,随着上网时间的不同,分星星、月亮、太阳等段位。虽然没有什么用,但是大家都还是比较关注的。周末也会跟仕华、李果上镇上的网吧。官方“传奇”已经开始不吸引人了。人多的时候,也会被他们叫去打一下“传奇”私服。他们有人还充了值,用于购买装备什么的,感觉也是比较疯狂的。平时上网也就是聊聊天,毕业前大家好多都加了QQ。一个一个的问东问西,各种谈天说地。期间,也了解到子华已经从厂里回到老家。天天没事跟奶奶在一起,找了一家琴行学习吉他。大发也从那家公司里面出来了,然后几经转折到碧珍她们单位去了。延兵与他女朋友还算稳定,只是天天都是夜班,干得人心烦。

十月的时候,刚从德市回到学校。大家一起小聚一场,还提了当时建议的事情。只感叹“万般皆由命,半点不由人”。当时的人比较多,有他们班的学生,男男女女十多人。期间,还一起去K歌、喝酒,再后来上个通宵的网。几人一起打打CS,累了看看电影,三天后各奔归途。

半年时间过去了,工厂做了人事变动。王哥升级为部门部长,刘部长被调到分厂当厂长。结合表现升级为部门被调度员,工资涨到1800元左右。当时还是比较兴奋的。与父母通话的时候说了这个好消息,一家人还是比较高兴。办公室由原来厂区搬迁至总办公区,每天骑着自行车穿梭于厂区。经常是胸前的衣服包里插一支笔和一个票据本。方便随时可以帮工人们开劳保用品,临近下班的时候,或者王哥有招呼的时候回办公室一趟。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很久,每天也算过得充实。经过推算时间,每年的全国统一考试临近,当时与一些同学商量还是报了名。各种原因,后面应该是缺考了。就这个学历的事情,一直也是心里的一种病。长期也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只能是通过做一些事情来选择淡忘。

在平时上网的时候,与学校的小燕联系上了。她毕业后就去到了深圳,在一家单位做文秘。经常会相约一起去上网,什么都不干就聊天,累了就视频。

到11月的时候,接到驾校的通知,被安排参加考试。刚刚赶上红外线考场上线,虽然比较紧张但是还是通过了。第二个科目的时候给挂掉了,当时都怀疑是不是不擅长考试之类的。回来与驾校商量后,直接交800元,当时叫“勾兑”费,12月份按时拿到驾照。

有了驾照,平时也会帮王哥分摊一些接送任务。第一次出行就是开车送厂里工会的一个大爷,去龙泉参加环保会议。汽车加油要走10公里远的地方,那边是工厂的协议加油站。加油站门前是一条大公路,车辆来来往往特别频繁。加完油后,要左拐调头回去,由于紧张还熄了火。对面一辆大货车喇叭阵天响,老远都听得到踩刹车的声音,好在后面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当时身上一阵冷汗,车上的老大爷比较淡定。只说,这属于正常情况,路线不熟悉他知道云云。

后面也会送一下晚上加班的工人回家。偶尔去成都一些供应商处采购一些零部件回来。每次遇到加班完后,都会去工厂旁边吃一顿兔肉火锅。馆子并不是很大,味道相当独特,也因此生意特别火爆。

参加工作的第一年,假期是腊月27号至第二年正月初七。春节前,工厂多发一个月的工资,带2000元回家。独自一人,从北门汽车站直搭巴城,中途在柳镇下车后,转到镇上,经过近2公里小路到家里。已经是晚上了,父亲来接的,当时给了他半盒“Marlboro”香烟。一边走路一边抽烟,很快就到了。回来的时候,外爷外婆已经搬回去住了。

刚刚赶上生产队的敏表哥结婚。其人就是小时候一起上学的表哥,人还未回来,已经被计划到帮忙队伍中去了。第二天,跟着大队伍一起帮忙抬礼品。与生产队的义幺舅,一起打的组合。整个喜酒结束,左右邻居相聚一起玩扑克,感觉当时气氛还是比较融洽。

所有帮忙的人都散了,父亲才一个人回来,一身酒气熏天。当时母亲和妹妹躺在床上在看电视,一见到父亲后,就像以往样开始报怨。主要是责怪父亲喝酒没有尺度,说话没有水平之类。这种情形,从小是习以为常,与妹妹都没有说话。

多年未见,父亲一直想聊天,一开始也陪着说话。感觉说话声音不正常,建议他去休息。母亲在一边也是这个意思,只是说话的语气不太让人接受。突然,父亲一下就生气了,随之而来的是各种抱怨。言语间,埋怨一家人都不想理他,觉得他烦的意思。大家也没有争辩,只等他说完后自然了结。

父亲好像是舍不得去睡觉一样,一直要拉着人聊天。不想参合过多,就准备回房间睡觉。父亲不让走,各种东说西说,语言中有几分不善。感觉不舒服就理论了几句,这一下直接将父亲给惹暴怒了。父亲言语上更加过分,想起亲戚的评价、想起初中时候的尴尬,想起与妹妹相依为命的悲凉。一下子就退回到电视的屋里,走到电视这个屋里,把历年听到的一些不好的事情都给提了一遍。说完这一切的时候,大家都愣住了。父亲准备冲上来出手,妹妹在一边流泪,母亲直接从床上下来把二人分开。各自分开后,一个人躲在卧室里默默流泪。很晚才睡,扔了一地的烟头。

母亲第二天看到后也有几分伤感,安慰了几句后就离开了。父亲一大早就上了街,回来的时候没有鸟他。直到春节走的时候,才打了一声招呼。经过这次事件后,更加加深与父亲之间的隔膜。

正月里,与母亲、妹妹一起赶集。遇到一些熟悉的人都会相互问好,顺便聊聊天。“姐,这是你屋的娃?”“好乖的一对儿女哟!”“在上学还是工作了?”“儿子已经工作了,女儿在上初中。”“好享福哟!”经常听到之类的对话。那个时刻,母亲脸上洋溢的是一分喜悦,是发自内心深处的,感觉特别幸福。

很快春节假期完毕,带上母亲准备的土特产回到了工厂。这一年是05年,工厂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三月份,由原来的“**机械厂”更名为:“银河汽车集团*分公司”从名字上大家都清楚的意识到这里面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里面的老员工,都是在国有工厂的时候以不领工资的形式参与入股的。后面买给“**集团”的时候,资产评估涨了24倍,好多人都分了几十万。当时的王哥,算比较少的也分了18万的样子,很快在成都东二环内买了一套房产。当时,因为进入工厂比较晚,算不上浪费机会,也没有过多的后悔或者羡慕。

随着企业的改制后,各种人事也做了相应的调整。原厂里的领导班子做调整,新来总经理人称淼总。原贾厂长任副总经理,对于生产部门的中层干部基本保持不动。本来计划是调整一名老员工过来当调度的,后面可能因为待遇没有谈好后辞职走了。因此,部门的工作岗位也未发生变化,算是在公司里面扎稳了脚根。

后期的工作是每天负责部门的相关调度事宜。根据需要,有时也充当公司的司机、有时也对外跑跑环保局,跑跑采购等事宜。经常是上午出去中午回来,又或者下午出去下班后才回来。工作算是进入正轨,渐渐的,也在思考一些如何在成都安生立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