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人生从27岁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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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一切归零

2012年4月12日,这个日子永远都记得。那是再次踏上拉市的日子,是怀揣伤感的日子,是一无所措的日子。到达办事处的时候,先安排休息一天。到处去办了边防证,仍然因为身份证的原因无果。下午跟詹总监光临茶楼。人不齐的时候,上场顶了一会,后面站在一边“买马”。运气特别好,直到晚上9点左右,赢了近2千元。邀请他们一行去浴足,一边洗一边聊天。

第二日,找到阿市的甲方代表。他叫黄菘,才毕业的时候,还在手里当过一段时间的现场监理。后面,有姐夫的帮忙进到阿市*运营商。到阿市甲方办公室时,被认出。一阵寒暄,大家熟络起来。本次过边防关卡时都是他帮忙照应。约上他,还有几个熊老板那边的兄弟伙,在外面喝了一下午的茶。第三天,同他搭便车往阿市赶。共两辆汽车,他随另一辆车。路程关系,还要帮忙开车。司机是本地人,刚刚提的新汽车。一路心情比较好,播放的全是小虎队的歌曲。经过三天的颠簸,到达阿市,凌晨4点左右。住的地方有一道大铁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直接翻墙进入。

稍微放置行李后,直接一觉睡到下午2点。程竣安排好伙食,顺便谈了一下近期新来的人员情况。施工单位,大部分还在路上。只是楼上新来了很多租客,除了丫头、小胖,又来了几个女孩子。有丫头与小胖的关系,经常会过来串串门。还是与往常一样,大家斗地主之类的。

小伟他们公司,业务量相对要大一些。陆陆续续的也来了一些兄弟。经常会带上一路过来看看,他遇到一些业务上的问题还要过来请教。属于自家兄弟,毫无保留的传授。

随着气候变暖,上来的人也越来越多,工程也渐渐的开始实施。结合项目情况,去年还有100公里线路未建设完成。无线基站部分,还有几个站的收尾工作。向办事处要了2名现场监理,有程竣在,暂时派了1人过来。叫曾强,河南人。35岁左右,1.75米的大个子,以前在西*区当兵,退伍后一直在做监理。为人算是比较豪爽,喜欢喝酒。刚到的那一晚上,苦苦相邀,三人在一家店子吃烧烤。酒到深处,不能自己。当时的印象上不怎么好,不过也就是性格问题。

清醒的时候,还是简单的宣贯了项目部的纪律、管理模式。要求大家,工作时间禁止饮酒。具体工作模式,根据需要,闲的时候各自休息。接下来商量,伙食与房租开销。毕竟,要开始工作,生活的问题必须得先解决好。这家公司的报酬模式,工资、生活补助采取包干形式。除每月报销电话费与出差路费外,再无其他。他们两人考虑承担伙食,小文承担房租水电。相对合理,接下来的时间轮流2人开伙。

说到小正,去年的时候已经从常市过来。安排在另一家监理公司跑现场。他们的主管,是原来的朋友“李韬”。为人耿直、热情。以前当过兵,身材长期保持得清瘦潇洒。在圈内一直都有“型男”之说。他们公司今年业务开始收尾,对于现场监理的需求不是很大。通电话的时候,说明了情况,也可以考虑重新安排公司。想到本身就在这边操盘多年,一个兄弟都安排不好的话,岂不是落人笑柄。在请示詹总监后,把小正安排到昌市跑现场。原来公司做了交接,很快就过去了。先到林市,再转汽车过去,中间的路约莫1500公里。对于小正来说,钱这个东西一路来都跟他没有什么感情。到林市的时候,还协调当地的项目经理做支援。大舅就这么一个儿子,这些人情该欠还得欠着。提前与昌市的项目经理沟通好,他过去后一切都比较顺利。

事情安排妥当,已经到了5月份。阿市的项目全线开工,所有年度合作单位都到齐。“永军”、“宪林”两人也过来了。永军去年是小正的师傅,大家一起见过面,早期也在这家公司,相互比较熟悉。宪林,是新接触的,一圈都是熟人,干脆在一起开伙。他们二人负责施工业务,也是去年收尾的活。队伍变得庞大后,经常“组团”到甲方公司去。由于多年前与几个主管有接触,工作开展特别顺利。周末时间,分管副总也会相约聚会。永远保持应有的尊敬,印象特别的好。

小伟他们公司的项目经理选择考取公务员。经过几个月的运作后,顺利进入特警大队。有此机会,阿市所有合作单位都向项目部靠拢。一时间,感觉都成了“阿市王”。上至甲方领导,下至所有合作单位,都是统一“号令”。加之有永军、小伟一些朋友的支持,没有任何一个人唱反调。一居室的小房子里,天天都是人来人往。感觉天天都有“活动”,要么在把酒言欢,要么在开展“文娱活动”①‘指的是纸牌类娱乐游戏’。程竣与曾强分别轮流到现场,基本上呆上半个月、一个月就回来。走的时候,都会帮他们联系好车辆,准备好图纸。二人业务上也熟悉,有这些支撑后工作开展并无难处。永军、宪林他们是施工业务,经常一起到现场呆一周左右。回来时间,大家又会聚会。反正,无论什么时间,都保持有几个人在一堆。再不济,也会有邻居过来串门。

人多的时候,比较热闹,就会忘记很多伤感的事情。与母亲通过几次电话,聊一些家长里短。大舅、幺舅两家人搭伙修建小洋楼。母亲经常性的还要帮他们蒸包子、馒头。妹妹在成都准备毕业的事情,天热的时候回过一趟老家。父亲长期卧床养病,母亲在镇上打零工,外婆经常帮忙伺候饮食。据说父亲因为身体原因,经常还闹情绪。一家人,考虑是病人也不作计较。当时的医药费用,报销了大部分。把在熟人借的钱还上后,主要给父亲买一些营养。一天,父亲还打电话过来投诉。说母亲正当用钱之际,竟然组织工人把原来的晒坝、街沿打成混凝土。听到这个事情,专门打电话回去质问母亲。为这个事情,母亲一直耿耿于怀。觉得有一些错怪她的意思。可能是年轻气盛,考虑事情不够全面,又或者受到父亲的蛊惑。慢慢开始总结父亲的过往后,觉得母亲应该是对的。

一天,又来了两个租客。是两个女孩子,都是绵市人,长期以姐妹相称。被称作姐的叫“云帆”。其人,个子比较高大,约莫1.7米左右。留长发,面貌清秀,身材匀称,气质高傲,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妹妹,小个子,水灵水灵的,性格热情,属于可爱型,人称“小猪”。才上来的时候,不怎么熟悉。她们在这边打工,都没有开伙。有丫头、小胖的介绍,也经常过来吃饭。过一段时间,几人就在外面去准备一些食材,由小胖亲自下厨。小胖的厨艺了得,兄弟们往往是赞不绝口。

大家都是离乡背井,也有一些共同的话题。有时候,男男女女的也会开一些大尺度的玩笑。随着越来越熟悉,她们经常会在深更半夜邀请一起去K歌。正常的作息时间,都已经躺在床上休息了。经常被她们在外面敲窗户的声音吵醒。反正也闲,每一次都会跟他们去。一大波妹子带着几个男人。经常会被大厅里面的人围观。感觉,投来的都是些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可能是为了释放平时的压力,K歌的时候大家会很放肆的喝酒。往往都会成为场所里面的主角。

几次下来,大家似乎爱上了这种生活。甲方管理员“建军”,也加入到团队里面。他在阿市呆了15年之久,基本上是从毕业就过来了。近几年,还在做一些工程二包。本身属于违规操作,地域条件限制,很多施工单位中标后直接交给他。他不追求升职,整体也没有出什么娄子。在公司领导、同事眼里,也算是默认了这个结果。做二包生意,也挣了不少钱。买了一辆现代SUV,找个漂亮的女朋友,经常出现在一些夜场。在上学的时候,受过声乐训练。K歌的时候,都有原唱的感觉。特别是对于刘德华和亚东的歌曲,表演相当到位。才开始的时候,有一种与他PK的想法。当听到他的“成名”曲目后,感觉水平相差甚远,有如云泥之别。“痛定思痛”,专门学习一首藏语歌曲。通过汉语发音练习,高原记忆不好,耗时半年之久。直到后期,听到旋律就能唱出来。节奏、节拍都踩得刚刚合适,多年以来遇到有机会都会拿出来表演。时常被朋友点评为:“原声再现。”这种夜生活,一般会从凌晨持续到凌晨4、5点的样子。一行男男女女各自分开,睡到自然醒再开始第二天的生活。

阿市的场面全线铺开,工作顺利,生活愉快。好一片安宁祥合之态。也许是有了前期的积累,待到一切归零的时候,并没有想像的那么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