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人生从27岁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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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独立私中

97年8月中旬,小文跟同乡的几名同学一起坐上了去私中的汽车。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在这里他见到的是不同的环境,不同的氛围,不同的同学和老师...到校后老师把他们聚集在一起,按每班80人次组织搭建了3个班级。算是体验生活,呆了一周的样子就各自返回,正式准备相关学习、生活用品。

有这个空当,父亲也带小文去了他的老家,离学校那边比较近。那里有四爹、四妈、大姑、爷爷等一些亲戚。整体上大家还是比较支持,大姑就把当年幺哥①‘大姑家的小儿子,幺就是最小的意思,小表哥。’的饭盒送给了小文,方便在学校食堂蒸饭。爷爷还是比较高兴的,怎么说也算是寒门学子,还是期望这个长孙有所建树,将来一天能光耀门楣。四爹、四妈是父亲几个兄弟姊妹中与父母关系处得最好的。后勤保障一般都是他们来支持,建议周末的时候就不要回自己家,到他们家里跟几个妹妹还有幺爹的儿子、二爹的儿子一起玩,上学也近一些。

几经筹备,9月份的时候正式报到。这里上课挤、住宿挤、吃饭也挤,总之就是人特别的多。还有看看这里的住宿环境以及这边的上课、生活环境都是小文从来没有想到的。由于人多,环境相对较差一些。唯一不能接受的事,就是开学的时候新书不能及时发。所以,中途要到处去借课本,还好小文有一堂姐比自己高一年级,这便不是问题。即便如此,仍然让人感觉这里似乎不像传说中的那么神奇,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很快被正式分到2002班。班主任姓辜,男老师,35、6岁的年龄,身高1.7米左右,微胖身材,主要负责政治课。教英文是女老师叫“杨蓉”。32、3岁的年龄,身高1.65米左右,长发披肩,那个年代穿着打扮还是相对比较考究,身材匀称,在全校也算得上是比较有气质的。班上的同学分别来自巴城东、南、西、北几个方向。一部分是住在城镇上的孩子,穿着参差不齐,生活习惯、学习水平上相差各异。前两、三个月都是一个融合、适应的过程,除正常上课外一般还组织一些课间故事、分享经验的活动,小文也算是比较积极参与其中。那个年代是初中才开设英文课程,当时流传的一句话就是:“21世纪的人才要会英文、驾驶、电脑。”其实,小文对英文课还是有浓厚的兴趣的,每天认真听讲,积极参加互动。

一天讲到“What time do you go to shool?”人物角色是“Lucy and Lily”,当时小文不知道怎么回事,在互动的时候说了一句:“要得。”②‘四川方言,意思就是‘好的,是的。’’当时老师突然就发飙了,说道:“是谁说的?站到门外去。”突如其来的变故着实还是让所有同学吓了一跳,同桌的学生冒了一句:“是文博。”这时老师走过来,抓着小文耳朵拖到教室门口,罚站的同时还说:“平时都不爱干净,揪你耳朵把手都弄脏了。”平时温文尔雅的老师变成这样子,还是让同学们大跌眼镜。当时,对小文的打击不可谓不大,此以后对于她的课就开始开小差,慢慢的英文成绩开始下滑。很久才知道,当时这个老师应该是有一些烦心的事情,据说是校长给施加了压力,大概有什么绯闻之类,没有过多久这个老师举家深夜从学校消失了。多年以后小文都在想,当时要是自己不出风头又或者老师批评方式调整一下结果可能又不一样。从本质上来讲,其实是一个比较内向的人。很多时候,在老师的鼓励与周围气氛影响下还是尝试了很多以前从未有过的事。这个对后面一路的成长应该也是有一种帮助的,总之接受的教育与周围环境对人的影响是很大。

结合小学最后一次考试情况,发现主要是数学方面不怎么好。到了中学时期,相当重视数学方面的加强。上课相当认真,很快还是有所收获。其他开设的课程都是一些背诵的内容,由于学习氛围比较好,基本上都问题不大。这个学校在每一个月左右就会组织一次测验,直到学期末。按照学校的惯例,需要做了期末考试的,对于前50名的学生是要上光荣榜的。很荣幸小文是榜上有名,基本上排在前30左右。奖品只是发一张奖状,上面写的“*同学,在*年*测验,成绩优异,特发此状,以资鼓励。”这些字都是老师用毛笔手写的,然后再发一张成绩单,上面有成绩及学期总结。

其他的暂时不管,寒假生活开始,那个年代无论多大的孩子都是盼望两个假期的,寒假生活中会经历春节。届时会有新衣服会到处省亲,这些都是比较快乐的事情。

大年初二,父亲带小文到镇上的拜干爹③‘西部农村特有一种习惯或者传统。因为小文小时候身体不好,经常出现肚子痛,还有双手大拇指及肚脐眼经常感染。医治无效,经高人指点属于命大之人,要找一杀猪匠做干爹。’家里作客。拜干爹姓蔡,住在镇上的下街道边,长期从事生猪屠宰及猪肉销售。当时家庭条件还算殷实,他家有个儿子起名蔡江,小学的时候与小文同过一段学,后面因为成绩原因留了级。当天他们家也有亲戚在,本身也是属一个生产队的人,大家也算熟悉。正常去吃完饭,大家一起聊天,蔡江的小姨说了一些什么话逗小文,当时觉得尴尬。在正月间也不好意思流泪④‘本地习俗,有说:‘正月头腊月尾不宜流泪’不吉祥。’,直接从拜干爹家里跑回家了。当时大人们都很尴尬,父亲只说小孩子面浅⑤内向的意思,一阵告别后也匆匆回家。后来父亲也与小文交流过,主要还是因为性格内向。用妹妹的话说:“就是激动,不是真正的哭。”这算是第一次参与陌生人的聚会。不评好坏,只是觉得那些年农村的孩子的内心世界是多么单纯与闭塞。

第一学期回来把学校的情况告诉了父母,家长考虑到尊重孩子的意见,决定还是把人送到本镇公立中学上学,环境又好离家相对也近。到了开学的时候,由于小文没有及时到校。班主任几经打听,听说因为什么原因要退学了。辜老师亲自上门拜访,也不知道是换学校的意志不够坚定还是家长被老师感动了,一顿饭后还是跟老师一起到了学校继续上学去。

初一下学期,在坚定了一直在这个学校念书的信念后,小文还是坚持每周五下午放假从学校返家,这中间的路途是15公里左右。这个时期最常见的交通方式就是步行,学校考虑到很多远处的同学,一般是周五上午上完课就放假,然后有时候有专车发往周边几个镇的方向,小文所在镇是可以乘顺风车的。后来不知道是学校的资金周转的原因还是什么情况,这个“校车”慢慢就不再有了,基本上就自己解决交通问题。渐渐的也形成了一种默认的习惯。周五下午出发返家,周日下午出发去学校,一周来回30公里的样子。这个时候唯一让小文感觉到的是,母亲不再吵自己了,更不用说打了。几乎见面后是更多的是亲切问候,还有就是回来就张罗一顿美餐。

那个时候正在修建花镇-柳镇的柏油公路。国家出资大部分,老百姓出资小部分。所有涉及到的村镇人员,要么出人要么出钱,都在紧锣密鼓的开展着。小文所在生产队也在之列,当时大舅在那边出人工。上学的时候经常会遇到,一般遇到后都会主动去打个招呼。大舅自从有了儿子后虽然不再像以往上下班都过来逗一下外甥,但是随时见到后都还是相当亲切的。经常也问一下:“娃,你怎么没有搭个车啊?学校那边还有10来里路哟。”“赶门山起读⑥‘意思是努力读书。’哟,二天长大了当大官,开大汽车。”有时也顺手从上衣左边的口袋里摸一张皱巴巴的2元、1元票子交给小文。说道:“娃,学校去了打个菜汤。”所以多年后,常常感怀大舅当年的恩情,遇到表弟的各种事情基本上都是无条件帮忙处置。

短短几个月时间,小文的成绩较之上半期算是稳中有进,初一开设的各科课程成绩水平都比较均匀。在期末测验后,无甚悬念的榜上有名,名列前15左右,老规矩奖状一张。

每年6月,母亲都带小文参加一次爷爷的寿辰宴,当时只知道是很好玩的一件事情,因为会有很多亲人聚在一起,所有小孩子都比较兴奋。一般是在四妈家里吃饭,因为爷爷带着大爹与四妈他们住在一套房子里面的。也会轮流在二爹家里,大姑家里吃一顿饭。根据情况,爷爷的几个儿子都会从外省返家,他们聚在一起打打纸牌、聊聊天。小的时候只知道聚会是好玩的一样事情,随着年龄增长后才明白是爷爷的一片苦心,可能通过这样子的聚会是想聚集整个家庭的团结氛围。老一辈家长对于家族团结还是看待得比较重的,其实放眼现代社会,这一点也是无可厚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