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人生从27岁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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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高升一级

房子敲定,开始筹备装修的事情。水电、木工、粉水、地板分专业找人施工。那几年刚刚流行瓦房换代,在镇上早就形成产业链。都是一个人做决定,反正给钱就是,不在乎找不找熟人。对于外人来说,都认为是父亲在当家理事。实际上,从订房子到装修他就没有帮过一次忙。有一次拿了一叠旧报纸过来,让遮蔽地板。这件事情,进行的很顺利。一周后就开始实施,镇上的工人。随时留个电话就是,不需要长期值守。上午到镇上忙装修的事情,下午正常放羊。每到周期会带媳妇去产检,就一个人在跑。母亲偶尔帮忙搬点东西,联系一下熟人。时间排得比较满,虽然很累,但心情愉悦。

慢慢春节来临,三爹家的堂弟结婚了。当年在镇上摆酒席的时候他来帮过忙。早早的,就被他安排在帮忙的序列。这个也很正常,爽快答应。一共三天时间,早早的就去帮他处理。父亲当天被邀请去管礼①‘风俗习惯,每逢遇到有酒席的时候都会请一个人帮忙安置客人之类的,完事后封个大红包。’。本来这个事情是个好差使。不但轻松,而且还有钱挣。父亲平时也帮过几家人户,水平一般,没有什么特色,渐渐失去市场。堂弟家,也是因为前面请的人没有来才让他替上的。当天下有细雨,云帆比较内向,没有到现场。一个人呆在老家玩,自己安排的伙食。不过,那个时候的性格经常会打电话过来催。酒席当天,来了很多亲戚,三爹、三妈两方的都有。四爹一家人,幺哥一家,还有幺爹的儿子也到了现场。他们当天是以客人的身份出席,酒席后就安排去打麻将。帮忙的人都是最后才吃饭,一般都是与家属们一桌。席间,三妈的娘家的亲戚又在谈论父亲。看到父亲的样子,又喝得有些高了。虽然心中冒火,也没有发作。客人一散后,与幺哥一些人打个招呼,就回家喂羊去了。到下午准备开席时,还要走2公里路去帮他们干活。再怎么不方便,既然答应了就得有始有终。父亲在镇上耍了一下午,找了几个人陪他玩纸牌。在他的眼里,从来没有觉察有谁对他有意见。也有可能,知道口碑不怎么好,混一天算一天。他自己活得一塌糊涂,还要连累一家人在人前受过。每当想到这些的时候,心里是莫名其妙的烦躁。

这种情况,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只能想想算了。没有能力左右一切,哪怕是过多的言语都不合适。唯有少想、少管、少看。一天更多的还是关心房子和照顾云帆。母亲这段时间,天天都有活。父亲每天都会到镇上去溜达一阵,他自己认为是在忙公务。也就是在镇上的某个馆子里,吹牛、玩牌。遇到有村民办事的时候,顺便帮忙处理一下。从来都没有指望父母能过多的帮上忙,自然就不会有什么想不透彻。在放牧时间,仍然时常看看股票,唱唱歌。每当股市上有所斩获,都是一件比较开心的事情。

房子主体装修,一直忙到3月初。家具、家电要么是网上采购,要么到城里置办。中旬左右,基本上成型。房子不算大,简单装修下来花销近10万。

这个时候,预产期已经临近。一家商量后,决定到云帆娘家生产。那边离院近,她幺舅母还是护士。3月19日到丈母娘家里。云帆挺着个大肚子,一家人时刻都关注着她的动静。晚上,躺在床上聊天。聊到孩子起名的事情。翻了很多资料后,终于看到了一句描写春分时节的诗句。想到孩子可能会是“春分”出生,或许就可以参考参考。“春阳布德泽,万物生光辉。”本身春分时节就是最好的节气,阴阳平衡,万物经过寒冬尽数复苏。想了想,告诉云帆说:“如果是男孩就叫‘恩泽’,如果是女孩就叫‘惠恩’,孩子小名就叫‘阳阳’,好不好?”顺便给她解释了一下寓意,当下表示同意。那天晚上特别兴奋,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的观察着。谁也不知道预产期是提前还是延后。后半夜,直接让丈母娘先休息。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一大早醒来就安排去医院。

一个小时左右赶到,她幺舅母亲自安排的。做完检查,医生建议马上住院。给出两个方案让家属做选择。第一个,留院等待,直到自然生产。第二个,考虑云帆的身体情况,建议次日剖腹生产。最后,云帆决定选择第二个方案。计划21日,实施手术。晚上陪在床边上,丈母娘到大娘家里安排饮食。拉着云帆的手,呆呆的看着想着。想到她平时的“不食人间烟火”,看到她那隆起的肚子。感觉,她或者就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这辈子能有缘在一起,还有了孩子。往后,既要宠她也要影响她。致力于,把她调教成一个知书达理,贤良淑德的女人。

21日早上8点左右,医院安排手术。丈母娘、大娘一路陪护上了7楼。又紧张又好奇的在手术室外面守着。时常听到,里面两个主刀的医生在话家常。记得比较清楚的一句,大概是说肚皮上有很多脂肪。伴随着两人的聊天,很快就有婴儿从手术室里抱了出来。“男婴一名,家属到育儿室,记得看清楚标签。”随着这一句3人紧跟着到了1楼。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婴儿,直到被放在保温箱里面烘烤。随着门被关上,才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9点30左右。

当下手机响起来,是延兵打过来的。没有聊几句,匆匆挂断。听说,他老婆还有一个月就要生产提前打听打听情况。“云帆家属是哪个,上去推产妇。”随着一声叫喊,跟着上了7楼。看到趟到床上的媳妇,眼角挂的还有泪。这个女人平时有一点点蚊叮虫咬都要叫个不停,身体上划了一刀竟然没有吭声。直觉得,人世间母爱是那样的伟大。

安顿好云帆,一会儿婴儿就抱过来了。接到手里,感觉比巴掌大点。护士建议过一会就开始让孩子练习吃母乳。让家属,可以装备一些下奶的食物。丈母娘跟着大娘一路,回家准备好吃的。一个人留下来,陪着母子二人,心里不知道是什么味。总之,更多的是感动和感激。因为有了她,让原本“清汤寡水”的生命增添了几分味道。今后的时光里,无论如何都要为母子俩努力、加油!

大约过了个小时左右,丈母娘、大娘、姐姐、姐夫赶到现场。让两人先吃些东西,其他人在抱孩子。一边抱在怀里,一边逗一下。大家说得比较多的:“长得真像他爸爸。”听到这里,心里又是一阵舒爽。或者,人生中最快乐的事情也莫过于此。拿起电话,向母亲报了喜。感觉得到,电话那头特别高兴。“娃儿生了没有呀?几斤?晓得哪人逢生②‘在巴城有一个传统,孩子刚出生时遇到生人或者听到生人的声音,就算逢生。有说,孩子后面的性格与逢生之人特别相似。’的不?”“9点左右生的,是个儿子,8斤重。可能是同学逢的生。”“你在那边好生照顾。恢复好了,早些回来。”聊了几句,挂了电话。接下来,天天守着母子俩。一边学习一边实践,换尿不湿、喂奶等。中途,抽空陪姐夫到绵市买了一辆二手汽车。丈母娘,一直做一些后勤工作。大娘、舅母经常过来探望。陆陆续续的,还来了些丈母娘家里的亲戚。在医院住了15天,回到丈母娘家里。这个时代,农村已经有了农合医疗保险。生个孩子,前后花费3000元左右。时代在发展,国家的一些基础设施相对有很大的进步。

在丈母娘家里呆了一个月的样子。带着母子二人回到老家。临走时,还捉了几只老母鸡放在车上。姐夫还找了一辆婴儿车过来。到的时候,母亲已经跑到生产队的山梁上守候多时。刚停好车,就过来抱孩子。一路上,“孙孙、孙孙”叫个不停。

接下来的时光,主要是抱娃放羊。忙完白天事,晚上陪母子二人。新房子才装修完成,里面有甲醛。放了一些净化空气的植物,准备过一段时间再搬进去。小孩子第天都要换洗几次,天天必须要洗澡。老家条件不怎么好,卫生间里面没有取暖设备。父亲早早的就买回来浴霸灯,一天要等着表哥过来装。一来二去,由于天天装修的活忙个不停,此事就给耽搁了。想起新房子装修时,相关吊顶和装灯的事都是一直守在边上的。连夜一个人,把这个卫生间的顶给吊起来,装上浴霸。虽然做得很粗糙,但满满的都是成就感。世上不仅母爱伟大,父爱不也是如山么?

按当地的风俗,孩子足月要摆酒席。宴请亲朋好友,庆祝一番。一方面,庆祝孩子儿满月。另一方,云帆过来一家人也没有摆酒席。趁此机会,一家人也算热闹热闹。时间定在5月1日,那一天来了不少的人。有云帆娘家的亲戚,还有自家的亲戚邻居。队伍浩浩荡荡,相互参观了新房,都是赞不绝口。

酒席的事情,一切顺利。双边的亲戚朋友都感觉不错。事情总算告一段落,多少有一些成绩。虽然算不得什么,至少在人生的路上迈了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