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的有些过分的男人被打倒,沉祿这才摘下拳击手套擦了擦汗,跳下拳击台朝着尤里走过来。
此时尹流年收到一条消息,是尤里发送过来的:“你的男朋友这么快就要‘请’我吃饭了吗?”下面附这一张沉祿在拳击台上的照片以及位置分享。
尹流年实在是有些头大,沉祿就不能消停点。
沉祿在他对面坐下来,神色有点冷:“我是该称你为卞西蘅还是尤里?”
“终于查到了,比我想象中快些。”
“还要多谢你出手,不然我哪那么快查到你。”
“不用谢,我也不是为了你。冲冠一怒为红颜罢了。”
“离她远点,谁是你的红颜。”
“不是红颜也是知己。”尤里笑得极为开怀:“我读的懂她,她也懂我。”
沉祿想打人,手指曲起:“卞西蘅,你挑衅我是想让我连苟延残喘的机会都不给卞家?”
“我们能有机会苟延残喘,还不是当年你们没本事斩草除根。”
“这里都是我的人,我要不要斩草除根?”
“霍总说笑了,我既然敢来自然不是没准备的。法治社会了,大家都斯文点。”
“斯文,卞先生处事可一点都不斯文。车祸,投毒,确实给我造成了不小的麻烦。霍蒋都能吃里扒外同你合作,挺本事的。”
“可挡不住你命大啊,那么精密的车祸都没要了你的命。”
沉祿今天把尤里请过来,也没打算做什么,要是真那么容易的话,他也没本事给他动了那么多手脚且让他查不出来,只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触尹流年让他十分不舒服。
“之前的事我都可以先不计较,只有一点,离她远点。”
“凭什么?!”尤里直视他:“我认识她比你早得多,我见证了她一路走来的每一步,从无人赏识,到一画难求,从默默无闻到大放异彩。你一个满身铜臭味的商人哪里配得上她,霍家那么肮脏的地方配不上她。”
“我真不明白,她怎么会和你在一起,她那么喜欢自由,霍家会逼疯她的。”
“和不和我在一起,是她自己的选择,你个外人没资格评论。”沉祿挥手让手下的人都出去,偌大的拳击场只剩下两个人。
“我不是外人,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懂她!”尤里情绪激动起来:“她是光芒,你配不上。”
“你配得上?”
“我从没这么奢望过,我只要能看着她就行了。”
“你能读懂她的画吗?短间可能不觉得,以后时间长了,她想找个人交流,没灵感的时候,你就只能跟她说相信自己,她也不懂你商场上的事,我不一样啊,我们的精神世界是相同的,她能给我无数的灵感,我也能给她带来独到的见解,你应该没看过我给她写过的邮件吧。”
尤里还想继续说,被不期而至的拳头打倒在地,嘴角磕破了,渗出一丝血。
“恼羞成怒了?我说的不对吗,她是不是从来没和你谈过自己的画作,也没和你说过自己的心情,因为你不懂啊,说了她也得不到相应的回应,可我们交流过。”
又是一拳落下,尤里不怕死的继续说:“她说过喜欢你吗,从来没有对不对,那还不是因为,她根本不爱你。”
沉祿握起拳头:“闭嘴。”
“沉祿!”这个声音仿佛点住了他的穴道,所有的动作都停下来,尤里挣开沉祿,笑着看向站在门口的尹流年:“你男朋友真的太暴力了。怎么说我也救过你啊,他就是这么感谢我的。”
尹流年走到沉祿身边,双手握住他的拳头:“怎么又生气了?”
沉祿慢慢松了手,抱着尹流年,整个人都软下来,弓着身子把头抵在她的肩上:“年宝,你哄哄我。”
尹流年摸摸他的头:“跟我去吃午饭好不好。”
尤里看着她眼底的温柔,擦擦嘴角的血,虚晃着脚步脚步离开了。
沉祿抱着尹流年不撒手:“要抱抱。”
“一身的汗味,快去洗洗,我请你吃午饭。”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这个时候自然不能让他知道是尤里告诉她的,不然就出大事了,但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能转移话题:“好啦,我快饿死了,先去吃饭好不好。”
沉祿到底没说什么,换了衣服和她去吃午饭,选的一家评价很高的川菜馆,红彤彤的看着就很有食欲。
“年宝,我下午的飞机,要离开几天,你有什么事就联系方特助,他会帮你处理的。”
“我能有什么事,你放心去吧,正好我也想去B市一趟,采风。”
“我找两个人陪着你?”
“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让他们帮你拿拿东西。”
“真不用,采风需要安静的,人多了影响我创作,没事的,我经常一个人出去,完全可以自理,放心啦。”
沉祿就是不放心,尤其是知道了她小时候那件事,更是心疼的不行,他想抱她,想告诉她他爱她,想告诉她会一直陪着她,柏拉图式的恋爱也没关系,可是他不能。沉祿不想让尹流年知道他已经知道那件事了,具体怎么处理,等他见过她的心理医生再说。
尹流年下午还有课,就先回学校了,她并不知道尤里说了什么,所以也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隐患一旦埋下,就只等着点燃引引线。
沉祿这边到了阿尔勒先联系了Axel,由Axel带领着见到了之前帮助尹流年治疗的心理医生。
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气质很温柔,笑起来特别有感染力,莫名的让人有倾诉的欲望。心理医生不会说中文,Axel想留下做个翻译,被沉祿拒绝了:“我从小学东西就特别快,接下来就不麻烦你了,哥?”
这声哥听的他肝疼!!!
女人已经了解到沉祿此行的目的,但职业守则,关于尹流年的情况她根本不会同沉祿讲。
“我可以不知道她怎么想,但我想知道,我该怎么做。”
女人一愣,大概是有些意外:“你是怎么察觉到的。”
“她的情况很严重,想察觉到不难。”
“想过分手吗,也许她一辈子都不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