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那么喜欢做一长一短的比拟啊。
马丽凌的演奏,又璃便在暗角里听着。
幻有一对蓝色的眼睛。
外面与此地端详有不同。
怎么样,达到戏剧的效果,倒是不难。
这样的场景,或许不错。
水仙抱着一本乐谱,来到了又璃身边。
水仙给幻打扮一番,好像有力的水手模样。
到了水仙演奏的时间。
又璃和幻从后台用推车将钢琴推到舞台上。
又璃放下一边,幻给推车拉远。
倒是一副过场戏剧一般。
然后,再放下另一边,又璃带着幻和推车退场。
没有暴力的舞台。
似乎很完美了。
水仙换了一身白色的礼服上台。
没有太多花缀,只是一层星纱披肩。
悠扬之曲目,找寻已经存在的快乐。
又璃的曲目,安排在终曲,也正是结束时。
过场的魔术,将钢琴带走。
将钢琴以魔法布施放到后台,安稳放回原来的位置。
又璃也要换一身黑色的礼服。
暂时没有合作者,取下平淡无奇的打扮,换一身端庄。
同样是钢琴演奏,带给来到竹国以及原本生在竹国的观众们。
没有喧嚣,轻松的曲目,要说实际弹奏的难度,其实不低。
一曲终,掌声雷动。
雀了的欢呼弹唱。
没有太多带来的东西,主要就是由剧会的主办方提供的道具。
最后的一番交谈,又璃带着幻和水仙俩离开了剧会。
“表现得很不错。”又璃认可地说道。
“谢谢夸奖。”水仙点了点头,红着面颊,似乎有第一次剧场演奏的成功与兴奋。
在外面吃了小吃,也有人认得两人,以及幻。
“不用太骄傲。”又璃微笑着说。
“当然啊。”水仙说。
似乎不知不觉间,就在这个家生活了这么久了,也忘掉了一些不愉快。
是真的吗,或许是成了一种习惯。
“非常感谢。”水仙说着,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又璃淡淡一笑,转身,也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种了新的花,也开了。
糖欣洁那边,也还好。
虽然也没有太多要配合的默契。
平淡的生活,也以这样的走势继续下去。
为了文会,还要准备一番。
一些谨小慎微的事情,也慢慢品尝。
后来,又璃送了水仙一支花,便是种下后,长好的花枝上剪下。
水仙收到花时,连忙问道:“有什么意思么?”
“因为花很好看,对吧。”又璃笑了笑,说着。
“只是这样么?”水仙对又璃问道。
“记住它的生命是多么美丽。”又璃点了点头。
水仙将花插在水瓶中,花朵维持着自己的美丽,似乎很高兴为人欣赏而绽放。
或许维持着自己的灵魂,直到走到尽头,它便是一支花,懂得盛放的花,是那么令人珍惜着。
似乎除了它,再不会有任何花会让人为它珍视。
或许是独特,拥有灵魂的花。
并非倨傲,只是因为自己而骄傲。
它值得如此,对吧。
水仙,好似沉醉一般,更加细致了许多,不过就像花的生命无法挽回,在房间中渡过了几日。
只是吃又璃送来的水果,只是看着花朵终于萎靡。
是否做些什么。
花的生命,是有极限的,正如花的根也有枯萎的一天。
不需要盛装称托,便绽放了全部的美丽。
而人,不一样,不像花朵那样短暂。
或许曲目更加长久,声音更加悠扬。
为什么,又会是很多人都能拥有的呢有灵魂的东西没有灵魂的东西,又是区别在哪里呢。
又璃将花朵送给水仙,三个月后,盆栽似乎也维持着那时的样子,完全枯竭。
又是一个秋天啊。
又璃为秋天写了一道序曲,以冬临作为乐曲。
今天,再一次演奏,马丽凌的天赋十分不错,得到了不少关注,不过并不打算一直停留在竹国。
水仙的能力得到了肯定,这一次,她是第二位顺序演奏。
这一次,水仙穿了一身淡黄色的裙子,搭配浅红的上衣。
以黄色的星星点缀星纱。
她的曲目,她的乐谱边上放了一个水瓶,其中有一些黄色的花瓣,一根只生长了一片叶子的枝条。
黑色,是深刻的色调。
不知缅怀,以不同搭筑积木,找到原本的位置,因为积木是有自己的色彩的。
好似有序的乐章,穿插应该在那里,已经不同旋律,不同节奏的认知。
以真知编奏的乐谱,真正的诚意,不多。
或许只在某个时间展现。
没有太多委婉,更不会僵硬,好似挑剔之后,也会回心转意。
连这个过程都没有,确实是失了心的乐章。
终于,还是迎来了满场的掌声,水仙对观众们弯身算是礼数,然后就带着花瓶走了。
然后是又璃登台。
相比水仙新星一般的成长历程。
观众对于又璃的印象深刻,似乎更加熟悉一些。
对于魔术这一环节,倒是没有谁琢磨出来。
泥土是芳香的吗,多少时候会这么认为呢。
谁比谁高尚,不需要这么认为。
亦如陌生一般。
在黑夜降临中,又璃演奏了终夜曲目。
没有什么奇迹发生,或许便去品味艺术的韵存吧。
不是为了方便就要又璃收钢琴的,安排的顺序不是以方便不方便来算。
魔术表演,不过是过场的一点新鲜,也不会动了根本的安排。
领了工资,就可以走了。
水仙也没有什么钱的用途,今天,小吃的钱就由水仙付了。
就算是更换的衣服,水仙也没有买太多,也是又璃的钱买的。
确实,穿着挺好看。
文会,便是在第二天了。
要说皇城里面是更热闹。
武力,也是不会忽视的。
皇城是谁都能进,不过不是哪里都能走。
可以说是更加高级,也接待了星柏帝国前来交流的特使。
这样的盛势可不是年年都有。
也比平常更加隆重。
大道十分显赫得摆下红柱,挂上了灯笼,拉下幅对。
微风飘扬,街上是热闹的好时节,有文笔招书,以及一些别样的小吃,典籍出售。
书香文气似乎笼罩了大片竹国的领土。
也有许多人来到了竹国的主城,皇城。
张灯结彩的每家每户,没有刻意的安静,便是文礼户守,有结娟相送。
或许可以没有多见面,今日也可以有不错的交情。
有书亭楼宇讨论各家诗情。
文会在中午举行,也有酒家打理,文论今日的文会又有什么样的诗篇文采。
也算遇见过来人,又璃带着马丽凌、幻和水仙也开了一桌,摆下茶水招待。
热情之人,细数恩待,倒也不多言,换转谈论竹国的豪杰们。
说得也是绘声绘色,百家绘口,十分热闹。
水仙就不掺合说话了,帮也不怎么说话,只是为做主人听言的又璃煮茶,端送茶水。
时间过去,就到了中午。
散宴之后,做不多的打扫。马丽凌先分开了,又璃带幻和水仙,也去皇城中看看那今日盛行的文会。
竹国皇殿之外,能够受到邀请的人数,也有几百数目。
又璃今天穿的青白的长袍,和水仙走在一起,倒是也没有那么特别。
马丽凌到场时也是入乡随俗,雅趣的衣裳。
如常有序,近千人也热闹。
会场都能看看,来到这里的人,包括了摆下商铺桌会的。
也有竹国文官作陪。
如此场面,高雅之士也容易被认出来,不过没有拉扯,只有邀约,有对诗,有作词立案的比试。
有酒诗陪,在这里有个规矩,便是不能多的。
不会之人,大多是看个热闹,毕竟这是没有绝对的情况。
能来到这里,也算得到了一定的认可。
拥有一双慧眼,自然能找到有趣之处。
拥有一对识听,自然能够发现许多见闻。
来到皇殿前的女性不多,也有大家闺秀由家里长辈带来见识的。
闻趣常谈的公子似乎都能诗兴大发。
找到一生知秀的,也并非没有良人。
不过文会毕竟不是专门为谁举办的相亲会就是了。
不过,有一件有趣的事情,就是,当当代竹国的帝皇召见星柏帝国特使的时候,旁人才知道原来那位竹国的帝皇刚刚还有大家文气与诗人打趣。
如此也兴起了一段持续不久的话题。
“不知公子怎么称呼,在下观明公子也在意那竹国帝皇俊秀。”一个打扮白净的诗人走到又璃旁边,摇动着折扇似与又璃谈笑风声。
“哦?你可以叫我又璃。”又璃点了点头,看向一边的诗对。
“又璃兄诗切,倒是让在下难以忘怀。”这位公子风度翩翩,也不如前人高杨光彩。
似一闲人扯呼。
“即使是皇都文会,来了不少英雄豪杰,倒是不相挂彩,难寻真知。”他继续说着,似乎对于又璃的态度,已有欣赏。
“酒霄题外,作乐之道,不知见解。故寻言霄,难解竹桃。”公子似乎忧郁,放眼看,又似乎一眼难尽。
“不如你试试酿酒?”又璃才看向了他,说道。
“酒家之事,也是我辛勤时了,哈哈哈,不做一桩商事,只源桃林才数春。”猜是猜不出他的名字,似乎更加没有意义。
他似乎笑得开心,不过也藏了忧解。
话术,限于次数,一次不需要讲太多,或许对方会告诉答案。
“善道人,不解忧愁,善改闲言,倒是不多见。”又璃摇了摇头,说着。
水仙是听得有些迷糊了。
又璃和这个不认识的公子确实没有什么关系,或许就像路人吧。
至少他把话坦明了说。
“知知为伴,又要不同合。”他摇了摇头。
又璃说道:“离去而过春秋不尽香甜,待有成秋香。”
“似乎不错。”公子一拍折扇,便是有笑。
“这位小女孩是什么人啊?”这位公子似乎正常说话了。
小女孩…水仙也不知道反驳什么好。
“怎么会谈到我了?”水仙有些惊疑地说道。
“认识一下?我叫杜牧春。”公子笑着张开折扇,似乎遮住半边表情。
水仙不知道怎么说。
又璃笑着说道:“似乎你说这种话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如敬酒?”杜牧春笑着,便是邀请又璃去放有酒杯的桌子。
“好。”又璃点头,便是跟上了。
文会有条规矩,不允许醉。如果酒量好的话,倒是可以多喝。
水仙有些不敢站在又璃旁边了,躲到又璃身后去。
两人拿起酒杯,便是有酒了。
杜牧春请又璃会诗,便是要了一条桌案,自然有人备了笔和纸。
又璃拿起毛笔,对杜牧春说道:“命题就交给你了。”
“好,那便以桃酿为题如何。”杜牧春笑着,先是落笔。
搁下笔研后,杜牧春笑展字幅,说道:“一字一诗醉南塘。”
又璃接下,便道:“深不施人醉意洁。”
杜牧春接下一句,“潘首景象多寓意。”
“藏面红狮多心凉。”又璃接下一句,自然不是绝句。
“油水西猿原面阔。”
“又辞长哟挂壁衡。”
“指肚溪铃画黄符。”
“沾衣止血故冬凉。”
“排对诗句锦上衣。”杜牧春依然接下,或许还有诗篇后段落。
“倒手红春犀鸟望。”
“旧木铜桥雷圆板。”
“不知青龙再入渊。”到这里就结束了吗?
“瓜寒苦读轩玉拙。”
“重来辛甜照脑壶。”
“原汁惠及新旧公。”
“照桥前人顾后人。”
没有太多比较,如果不深究,也不会知道诗中到底是怎样一个前后。
最后一句,便是回顾,似乎不存在的往昔,就算字幅打乱,也能得体,不过也是如此,只有最后一句,可以称为绝句。
走不一样的桥,看不同的人,不同的人,做不同的事,不同的情,忘做不同的事,似乎同样苛刻的责骂。
最早的四句,便是那个人。
只需心里说,便无传人口。
又璃与杜牧春相互作揖,便是对齐一杯,然后杜牧春快速便是离去。
有人记下了诗的顺序,又璃也转身离去,水仙跟在又璃身旁。
只是现在,这诗,还不出名,到后来,又有多少人记得,这首诗的名字。
“你喝酒了?”
“没有。”水仙连忙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