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风,我胃疼。”安知鱼见他执意要走,着急地就快要哭出来。
沈风握紧皮箱的拉杆,深吸了一口气,终究还是迈开了步子,没有回头。
安知鱼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痛苦的抽泣起来,她没有跑上去拦是因为她知道沈风的性子,若他当真死了心,就算把他留在身边又怎样?这件事对他造成的伤害难以估量,安知鱼不敢奢求他的原谅,事情已经糟糕到这样的地步,道歉有什么用……
安知鱼哭的发抖,也捂着嘴没出声。
沈风在不远处又停住了脚步,像是被什么东西拽着,难以再迈出去。
他转身见安知鱼哭的像个孩子,快步折回来看到安知鱼红红的眼圈,知道她有胃病,许是心软了,便上前用手臂环住她,皱着眉头问:“疼得厉害?”
安知鱼见他又折回来,仰脸点点头,然后将头埋进他的肩膀。
“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他眼里又涌出温柔。
事实上,在机场那天,安知鱼根本就没有胃疼,她只是害怕,怕他这一走,就再也不回来,怕自己一松手,疏忽错过了一生。沈风回到杭州的公寓之后,心情依然不好,站在阳台上一根一根的抽烟,英俊的眉间愁云涌现。
没有人能轻易原谅背叛,被人捅了一刀的心怎能不疼呢?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是清白的,我一定会向你证明。”安知鱼站在他身后看着烟灰缸,良久才挤出一句话。
沈风将烟摁灭,扔进烟灰缸,转身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会儿,才平静地说:“我还是愿意相信,你是清白的。”
两人对视了许久,安知鱼终于释怀的一笑,笑出了泪痕。
沈风去宜家买了新的窗帘和台灯。
几天后,沈风送给安知鱼一个白玉的定制挂件。
安知鱼将那个挂件握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指腹不停地摩挲,泪水盈眶,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挂件上写了多少字,值得她看那许久。
明明就只有两个字,却写尽他们之间从头到尾的故事,写尽了世间温柔动听的情话。
属于沈风和安知鱼的情话。
“倾鱼”。
年关将至,林疏言约安知鱼吃饭,说自己能让沈风沉冤得雪,安知鱼虽然有些疑惑,但为了能当面质问他,还是同意了。
在城南的咖啡厅,林疏言说了许多闲话,也没有聊到正题。安知鱼寻思着,林疏言是维奇奥公司的老板,江镯的上司,以江镯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成功陷害沈风,把整件事做的天衣无缝,背后肯定有他这个老板的精心算计,如今维奇奥公司实力增强,林疏言如愿以偿,怎么可能让沈风沉冤得雪?
安知鱼越想越不安,觉得自己贸然来见林疏言有些不妥,便问道:“林先生叫我来,难道只是想说些闲话吗?”
“当然不是,安小姐,你的父亲想把你嫁给我,你不会还不知道吧?”
安知鱼才反应过来还有这档子事,正想着如何拒绝他,咖啡厅门口忽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隐在夕阳的光影里一动不动。
安知鱼瞬间如霜打雷劈一般石化了。门口那人眼眸漆黑寂静,似秋风吹过一片野草般荒芜。
沈风见安知鱼看过来,便失魂落魄地转身,渐渐走出安知鱼的视线。安知鱼和维奇奥公司的老板一起吃饭,再说自己是清白的,恐怕也不会有人相信了吧?且不说安知鱼有没有参与那场阴谋,林氏集团的公子林疏言和安氏集团的千金安知鱼要结婚的消息,坊间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安知鱼转移了视线,死死的盯着林疏言,眼中几欲沁出恨意:“林疏言,你卑鄙!”
那天,沈风终究还是不辞而别了,安知鱼再没能联系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