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梦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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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骑鹤上扬州

话说古曲“《战城南》——去年战,桑干源,今年战,葱河道。洗兵条支海上波,放马天山雪中草。万里长征战,三军尽衰老。匈奴以杀戮为耕作,古来未见白骨黄沙田。秦家筑城避胡处,汉家还有烽火燃。烽火然不息,征战无已时。野战格斗死,败马号鸣向天悲。乌鸢啄人肠,衔飞上挂枯树枝。士卒涂草莽,将军空尔为。乃知兵者是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

众人皆大笑,粗狂的笑声随着有些混乱的神经开始将整个空前聚集的人马给躁动了,而最为开怀的或许是这个夜晚了。凉凉的夜光本来像是无尽的夜辉,虽然火光四起,但是却早就不是白天那般是不可控制的,炽热的汗水加上疲倦的身心,胡乱地冲动,刺激着最为脆弱的神经,于是一冲撞便不可分割,而此刻,看着愈演愈烈的火光四射,而兵马走动,而且远处的兵马就算是黑夜了,似乎还是有声音攒动,这些只会刺激着这场盛宴,而处于其外的蒙,虽然背靠着土地,也只能如此遣怀了,看着积聚的兵马,是如此空前,旌旗蔽空,一扫早上时,战战兢兢,而积聚的力量,似乎也正在将原先的对抗彻底击毁,而且更为奇怪的或许还是因为蒙极其诧异,当初进入这里的时候,几乎是万里无人,凋敝荒凉,好不容易进入到了一个村庄,稍有缓和,而之后就算是进入到了第一个皇帝的京城,其实也没有太大规模,而且一出来就又被劫了,而如今,倏忽一天之间,就立马变了颜色,火红色替代了金黄彩,粗黄的沙砾似乎也如同浮在空中的白云,点点滴滴,而又因为远处吹来的风持续不断,似乎想要将一切变得混乱,但是却也无法出现层级,也就是这样的变化才会失去井井有条,虽然满眼望去兵戈剑戟,再望去昏天黑地,再望去就见首领提刀出来了。

首领很是欣喜,对着将军说道,“大王你看,这些还仅仅只是一个小部分而已,大军还没有来到,等下我们必须要联合起来,等待我们的军队来到了就可以得渔翁之利!”将军虽然早已经见惯了这么些乱窜窜的兵队,但心中还是有些弱不禁风,如此横来直往,免不了胡作非为,就看着映在红色之下的首领,似乎像是回到了十几年前,一起仓皇逃出的日子,一起发誓要重回旧都,但是一直都被搁置了,而且天下大乱,皇亲国戚尽皆奔溃,而好不容易在南边开拓出一片土地,因此就据此而直接南面称王,但哥哥没有太多用处,或许是元气大伤,根本上不可能北顾,于是乎就错失了收复天下的机会,致使势力已定,再难以收服!如今为了一个所谓的假想,竟然会如此大动干戈,于是不禁问道,“那个黑袍子里面藏着什么秘密?”

首领似乎没有听到,但是将军继续逼问,就随口应道,“没有什么,都是道听途说的!”

将军策马于前,横眉怒目,直戳戳地盯着,似乎就要不顾外面的杂乱而先打一场,这让首领非常生气,勃然大怒道,“真是小将难统兵,大王易作威!”

不远处的定天山的大王偶然看到了,就以为是喝点小酒就打闹,笑到,“好戏还没有开场,两位大王何必双伤!”

首领也知道将军肯定是有点消息的,而且皇帝朝堂也是明显是故意纵容的,尽管这层纵容也是因为偏安一隅,不大想去硬拼,导致更大的覆灭,但是为了避免外来势力入侵,于是有了这样一个僭越的有野心的外守其实也是可以的。首领也明白,前几天刚出城就被阻截,背后肯定是有联系的,也因此一路上更是守护有加,不让其被明枪暗箭所伤,只是可恨其凭借身份,屡屡不顾场面,过于醉迷于自己的皇帝梦了。看到将军依旧还是有些气呼呼的,也不大想理,就去定天山那边去了。

正在谈笑风生之时,一阵阵鼓声破空而起,就这几声,直接将来来往往的响声全部都掩盖了,众人都望去,只见光芒闪闪,火光更像是浇油一般,铺满了这个逐渐拥挤的大会场,掌帅也不顾众人的惊诧,扬起手中的长戟,在将士的助阵呼喊中,指的各位大声喊,“昔日的败将们,此刻怎么赶着束手就擒!”

蒙很是诧异,竟然在这已经成千上万人中,更无一人去对垒这个年轻将领,而其看到众人皆是默不作声,更是哈哈大笑,响声足以贯穿宇中!底下的士兵也跟着嘲笑之时,首领挺着就出来了!

掌帅瞥见了,正欲提马砍来!首领就大声喝止,“此来不是打架的,大王神威,天下无二!若论大王之功艺,无与伦比!大王乃是天王也!”

掌帅听之,也不觉高兴,反而想要动动筋骨,单枪匹马本不是逞一己之能,更不是糊涂到逞一时之勇,只不过趁此良辰吉夜,与众位虎狼之辈肯定是不能围坐篝火,相谈人间之事,况且所求着,皆是旧都之枢纽,毕竟好不容易天下无主,谁得之就可万世为王也!看到了首领如此海吹山举,也知其不泯昔日壮志,但因为先前还念及兄弟之情,故而想要耍一道威风,虽不能扬名立万,但也切磋武艺,聊打时光,明日更是凶险异常,或许从此再也无宁日,直到天下大定。

首领见到了掌帅还是来了,也只能招架,本来是想要缓和气氛,或许是一旦开始争夺了,到了后面反而会更加掣肘坎坷,更为重要的是神巫还是掌帅的营中,不知深浅,于是也想要彻底制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双方一触碰,便是鼓角争鸣!火堆时有劈啪作响,而刀戟处处相争,各方都是当年英雄不减,刀影重重,像是战火纷飞;戟光闪闪,是那亡魂不灭!都是好儿郎,如今在聚首,身份各异,愿景不同,寻找当日景象,实乃不忘昔日炽情!正打着难解难分,突然掌帅“啊”了一声,就摔飞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