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古曲“《永王东巡歌十一首》——永王正月东出师,天子遥分龙虎旗。楼船一举风波静,江汉翻为燕鹜池。三川北虏乱如麻,四海南奔似永嘉。但用东山谢安石,为君谈笑静胡沙。雷鼓嘈嘈喧武昌,云旗猎猎过寻阳。秋毫不犯三吴悦,春日要看五色光。龙蟠虎踞帝王州,帝子金陵访古丘。春风试暖昭阳殿,明月还过鳷鹊楼。二帝巡游俱未回,五陵松柏使人哀。诸侯不救河南地,更喜贤王远道来。丹阳北固是吴关画出楼台白云间。千岩烽火连沧海,两岸旌旗绕碧山。王出三山按五湖,楼船跨海次陪都。战舰森森罗虎士,征帆一一引龙驹。长风挂席势难回,海动山倾古月摧。君看帝子浮江日,何似龙骧出峡来。祖龙浮海不成桥,汉武寻阳空射蛟。我王楼舰轻秦汉,却似文皇欲渡辽。帝宠贤王入楚关,扫清江汉始应还。初从云梦开朱邸,更取金陵作小山。试借君王玉马鞭,指挥戎虏坐琼筵。南风一扫胡尘静,西入长安到日边。”
临近傍晚了,掌帅才来到偏营,对着神巫说到,“一切都准备好,明日清晨便启程!这场战斗必须会赢的!”
神巫未置可否,而是问了先前那个掌帅留下她的理由。
掌帅也承认了确实是有另外的一块,或许也不止一块,这些都是些秘闻,而且都是秘密,基本上一场浩劫下来,全部似乎清零了,其实所有的一切都在用另外的方式继续着。
掌帅就问,“今日你是如何打算的?明天我们就要拔营过去了,就真的会重蹈覆辙吗?”
神巫见掌帅语焉不详,已经失去了往日的自信,言道,“我来这里的目的是寻找神,即发文书的幕后。如今看着这两份相似的文书,虽然相似,但明显你们不是幕后人,既然一切都真相大白了,我就无需留在这里充当成迷信又神秘的特殊人物!对于所谓的旧都,这不是我的目的地,既然你们可以为此背水一战,也算得上找寻最终的答案,只是也许会出乎你们的意料之外,极其普通,你看他,就是十界人物!”
正说之间,将军闯了进来。先前将军不肯离去,非要留下来寻找神巫,掌帅不方便板着脸让其出去,毕竟此去算得上捡回了一条命,而且明日的队伍里,是一定要有他的。于是还是由于过于乏了休息了,也就没有理会了。
将军直言道,“如今大约八万兵马,还未到旧都就顷刻覆灭了,你究竟知不知道?”
神巫极其冷漠,根本上就不予理睬!
掌帅只好照拂气急攻心的将军,劝解道,“这一切都是周将军所为,神巫只不过是幌子而已,大家都是为了打破浩劫而集结了,如今你们壮烈地点起了第一把火,接下来,就会烧起整个世界,将旧有的劫难给彻底消灭掉!”
将军听其反复提到火,暴跳如雷,“你们就是杀人的恶魔,什么都云淡风轻,如今是八万子弟兵,全部毁了,你们去看看,被火追赶着,被人踩踏着,你们知道些什么,就会躲在后方作威作福,自以为自己是天神降临,张神弄鬼!”
掌帅看着将军愤愤不平地转头走了。
神巫见掌帅依旧不变颜色,不觉有点滑稽,问道,“你就这么看着?”
掌帅不以为然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动一发而必知动全身!这点都不晓,仅凭匹夫之勇,有或无之,皆可!”
蒙因为是站在旁边,其实从这里就可以看到掌帅的面部已经扭曲了,而这样年少或许不悔青春,也因为不曾捉到过那些逝去的时光,而刚才,一场争闹,摧毁了一座城,只是掌帅的轻微叹息浓重惧怕被外面的年少老城所遮挡,让自己不去想那些危在旦夕的话题,也许只有危机才会孕育转机,也只有陷入陷阱中才明白自己就是属于哪一方,是猎人,还是被狩猎的?
神巫点头道,“确实!不过明日也是凶多吉少的,就我所知,毫无用处。从太师那里所得到的,就是旧都确实是浩劫的起源之地,其余的边际其实也没有发生异常,是从旧都铺散开来了,几年时间,已经根深蒂固了,似乎也只有一条方式,就是寻找到,然后铲除掉,就可以了!”
掌帅有些忧虑,“现在根本上就不清楚里面到底使些什么?虽然近些年一直有所打算,但是因为那是旧时候的时光,因而会牵连极多的复杂考虑,故而那一带都自动让开,也因此似乎就可以禁锢住诅咒!周将军穷此一生,也是在奔波此事。如果没有人关注,仅仅几个人是无法震撼住这个旧都世界的,而且其中更是因为乱之源,使得别人闻风丧胆,不敢接近。而近日,也是因为已经开始了,就再也无法结束了,故而才会一发不可收拾,不断地增兵。就算是自己得不到,也绝对不会让对方拿到,于是虽然集结了雄兵百万,最终也只落得溃不成军,似乎这才是乱的宿命,也是这个世界的最终状态!”
神巫依旧看着粗糙的图画,似乎也渐渐感觉到了这或许不再是当初的那一道过于简单的生死劫。那一份生死,不是自己的命运去做赌注,而是历经生死实在而已,如今又几乎身陷囹圄了。说,“虽然没有万全之策,但有帝王之人。掌帅还需做好万全之策,虽然此去凶险,但还是需要尽力,挽回颓势,也可以震慑里面的势力,不至于全盘皆输。我能给出的,就是我追随的只有自己的使命,这是一切的开始,也是一切的结束,明日我同你一起出发!”
掌帅看着神巫,好久,好久,好久,才缓缓说道,“这也许是最后的时光了,自古功名万代,如今尽皆成土,可叹一身本事,换做遥遥无期!不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平生风云如梭,终得一番大作为彪炳史册,这一页的历史,我们承包了!这是属于我们的世界,也由我们来定义一切,定义一切,定义一切!”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