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梦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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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片言折狱

话说古曲“《燕燕》——

燕燕于飞,差池其羽。之子于归,远送于野。瞻望弗及,泣涕如雨。

燕燕于飞,颉之颃之。之子于归,远于将之。瞻望弗及,伫立以泣。

燕燕于飞,上下其音。之子于归,远送于南。瞻望弗及,实劳我心。

仲氏任只,其心塞渊。终温且惠,淑慎其身。先君之思,以勖寡人。”

蒙曾经醒过,但是看到太阳还挂着,没有了植被遮挡,热气腾腾,看着已经过了午后,都接近傍晚了,不过毒辣气息有增无减,更让人十分烦难,看了将军那里一眼,似乎好了一些,挪动了方向,在于树干荫之下,而掌帅以及首领,也依旧没有再在一起过,也睡得相当沉熟,纹丝不动,像是世界崩塌了,也毫无关系。静谧的空气,让人无思无想,躺着看高墙,更是天上楼阙,不可高攀,有的人已经进去了,有的人还在,似乎只要是没有了担心,或者说没有了彼此存在,或者说没有了一丝的联系,似乎就是一道天然的界限。尸体的腐朽早就开始了,而且越来越让人窒息,已经都粗糙埋藏了,只是死伤太多了,但是都算是行军之人,没有暴尸于野,但是不远处的那些地方呢,以及那些那些地方呢,或许也只能自我安慰,或许这才是唯一的方式。很夸张扭曲,但也很自然顺从,这就是生命,如同往事历历在目,似乎一瞬间,又回到了那个当初的样子,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改变,蒙复又睡着,不再去想那些东西,让此彻底地安息。身上的肌肉也疼痛的要命,如今又失去了目标,或许从来就没有过,反正如今是孤零一人了,没有了其他的任何联系,但是却也没有任何轻松而言,像是遥远的过去一般,等待着遥远的信息,或许那是唯一的生机,也是唯一的存在理由。意义如果在于别处,那么自己所存储的,会是什么?也许是没有,毕竟都已经没有路线,剩下的就是躺平,看着太阳越来越西,而地越来越低,坠入了深渊,坠入了无底,也许就能给出个水落石出,给出个终结目标……

震天响声起来了,地震似的,蒙被惊醒了,以为是什么末日了,或是出于传说中的另外的世界里,只是眼睛什么都看不见,逐渐看的清楚了,明亮了起来,天早就黑了,而肚子也早就饿了,身体被风一碰就会摔个大跤,火光刺眼,吓了一跳,又要烧了,这是哪里,静穆地可怕,只有一个人在说话,其余的都坐着,面上看不清表情,看不出有什么不同,认真瞧了瞧,是面具,漆黑的面具,如果没有特殊的反光,就看不到眼睛了,蒙听到了要进城,就立马赶了进去,这不是地狱,是掌帅首领他们。

掌帅本想要补充一晚,明日再从长计议,反正他们已经处于瓮中了,不急!

首领此刻似乎已经全副武装了,如果忽略掉极其明显的伤口,就丝毫看不出这是一个受伤的快要死的人,此刻也中气十足,有百军将领的坚定沉稳,“此时还未三更,趁着月辉进去,如果是得了大运,便可取而代之,如若不能,还可等明日大部队围城,直到里面投降了。”

“如果你能,叫你的兵马前去!马匹以及装备都有,你去叫,那几万定军山的队伍还在外面,你去调度就可以了!”

“吴王!定军山不隶属于南城,而我更无权调动,只不过凭借旧日友情才多加照顾,如今再去招兵买马,已是亡羊补牢,虽未晚,但缺失了良机!大王!神巫不是八界中人,不守此届规矩,若是被其得到,更是一场天下浩劫,我等命脉在于此一举,如若不成,天地恸哭!”

掌帅依旧还是犹豫不决,看看手下,有看看急切的首领,此时,谁都是鼓着一股气,才未趴下,目前时局动汤不安,难解燃眉之急,如今虽抢占了先机,但作壁上观以及想要渔翁得利的甚多,而首领这个本是阴谋诡计居多,此刻真是骑虎难下……

“大王!如果实在不允,那还请大王看往日生死之交的勤奋上,借我兵马百人,容我先行打探,如若风险,我等甘为大王排除万难。若是得利了,兵马是大王的,自然会听从大王定夺!这样可好?”

看见掌帅依旧不为所动,继续说道,“兵贵神速!现今我等非往日贫穷,如今有了神兵万人,何惧其余,早做打算,方可得利万千,而大王更可凭此一跃龙门,众位兄弟更是沾贵带富,共享这盛世万千!”

掌帅这时才回心转意,也是逼不得已,如果放任其大放厥词,不仅自己可能心动,那些士兵更是如此,如今千里奔袭,动辄过万,而如今早就惊醒了别有用心之人,于是就指派了五十人,多加密语,防范首领。

首领见此更是笑声连连,虽然少了许多,如今到了这样的一步,猜疑在所难免,而只有这样,才能看清是真情实意,不会出现中途倒戈或是半途而废,让人尴尬不堪,或是一事无成,毕竟不是属于自己的地方,多少事情还是需要收敛着来!

首领就令人准备齐当了,就准备出发了,于是就辞别了掌帅,就要离去。蒙是自然就加入了,首领对此也是比较认可的,虽然干粮不是那么好吃,但是就着甘泉也是甘之如饴了,也草草准备,就要跟上了。

众人也是非常高兴,虽然这高兴是被首领带出来的,似乎是为了打消顾虑,也是处在这个阴森无知的地方,似乎唯一的镇定剂,而之后的,更是风险如同衣服,包裹住的,不是身体,而是生命,是所有的一切。离别还是非常简短,就是翻个墙而已,余下的事情,也就不知了,但是终究会知道的。

这时,一个人占了出来,或许更为准确地说,是被抬出来的,蒙看了眼,晃了一下神,如果不是相识久了,或许是认不清楚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