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梦寄神
22701900000049

第49章 涸辙之鲋

话说古曲“《日月》——

日居月诸,照临下土。乃如之人兮,逝不古处?胡能有定?宁不我顾。

日居月诸,下土是冒。乃如之人兮,逝不相好,胡能有定?宁不我报。

日居月诸,出自东方。乃如之人兮,德音无良。胡能有定?俾也可忘。

日居月诸,东方自出。父兮母兮,畜我不卒。胡能有定?报我不述。”

首领一瞧,“你先好好休息吧。”转身走了。

将军陡然站起,刚要张口说话,就咳嗽不断,年轻的身躯几乎要折断了,而通红的脸孔怒斥道,“大胆!”掌帅叫停了首领。首领也没有多少介意,依旧我行我道,还是准备走了,不肯再添加一个累赘。

“行军最忌此种情况!吴王何必理会小家子气!”

“吴将军,你愿意相信这个落草之人吗?他不敢——杀——我!”

首领听此,心下一惊,还未言语。掌帅就同意了,首领也觉得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过于混乱了,“那就出发吧!”

还是人多力量足,牵绳而上,掌帅往往看着突如其来的跨越,似乎有些泫然,火把星星点点,虽然人数稀少,但千军万马的将帅之人,如今也只能如此偷偷摸摸,毫不顾忌身份,而南城北王纵使年少无知,参与了进来,何必牵强如此,这是一场,就算是性命丢掉了,也许根本上都不值当的拼搏,甚至连出路,都也许不可能有。或许还是值得去冒险一场,也许这里面究竟会有些什么,会是如此禁忌,彻底隔绝外界。

掌帅沉思良久,心中无法平荡,生死过后,或许一切都会照旧,更何况除却了他人,如今自己才是真正的皇,旧都守门人,只要是能够守株待兔就能不劳而获了,可是目光只要是触及了城墙处,就不免心中狐疑,为什么首领会如此着急,也过于让人不解,甚至让人起疑,不过一切都还是后话了,如今是如何。

属下大将看着掌帅左右为难,近前言道,“掌帅,陛下有言,如今天下纷争,人心不定,借此定鼎,一扫天下。”

掌帅心头一紧,似乎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环境中,天下也,似乎那个才是自己的职责,而此番被激起的强烈谋划反而是一场意外,而且竟然超出了自己的承受范围。“消息全部都打探清楚了吗?”

“回禀:全部按计划行事!”

掌帅心不在焉,抬头望了城墙那里,协助的人已经回来了,一切无恙。掌帅还很诧异,但既然如此了,似乎也要回归了,于是就呆着战死的将士隆重回归,厚葬故土,并大张旗鼓,旧都已毁,全部阵亡!

首领他们进入到了城池里,虽然天色还是夜晚,但却景色各异,几乎全然不同,呼吸都顺畅了许多。不过最大的问题便是路的方向,以及要去什么地方。到了城墙上,根本上是寻找不到光源的,一片漆黑,如同是霜打了万物,凝固了时空,危险没有出现或许是最大的福报,而这样的进程,才会让人得以逃出生天。在这旧都之上,或许是真正意义上进入到了旧都,而几乎也是历经了九死一生,虽然还不够,或许还仅仅只是开始,但是却也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这一步已经迈出,就再也不会不可能退下了。

这面的世界,确实跟外面的不一样,但也是大同小异,只不过是明显可以感觉到更整齐更森严更秩序了一些,似乎没有遭到太大的破坏,但依旧还是路障重重,或许就没有了路,只能循着墙根或是原先的些微记忆去探索出路,而每一次探路,都是极其紧张的,似乎总是会回忆起前几日的痛苦,而越走,似乎就越顺畅了,也没有人出现了。

在一间尚未倾倒的房屋里暂做休息了,毕竟想要去抹黑去寻找,实在是有些困难,虽然这里是皇宫故地,但是就连将军也是十分陌生的,况且如今也是十年左右过去了,更是经历过一场浩劫之后的事情了,所有的事情都彻底发生了改变,而往日的路基全部消失,只留下了些断壁残垣,似乎还没有彻底消退,而这内外,最大的不同,或许是里面没有野兽巡逻,或许是没有出现。而众人也都是累了一整天了,不同程度的,居于容身之所,更加在乎的,还是对于未来的规划,但是也是觉得,如果总是出现的是这样的结果,是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

或许谁也不会解答问题!在众人熟睡之后,首领还是无法入睡,尽管此时或许里天亮也是较近了,但是内心中依旧无法跟外面的熟悉而又陌生或是危险的环境所融合,更为确切的,是面对的危机已经如天盖地,似乎无法扭转,而当初的信誓旦旦,似乎仅仅只是逃离一个魔掌的最好借口。失策!最大的失败!而未知!或许才是最大的陷阱,更为准确的说是涸辙之鲋,局限于小小的逐步消失的世界里,生命受到的,不是威胁,而是价值的自我丢失。因为本来就没有存在的必要,如今,倾尽一生,最终所得,几乎依旧还是处于支离破碎之中,似乎还是了无消息,虽然目前不再是当初的无头苍蝇,但确实也好不到哪里去!

皇城旧地,有勾起了往昔故事,或许是遥远的传闻,每一帧都是遥远的呐喊,像是有人在呼喊,有人在逃离,有人在抢救,有人在……

首领心绪莫名乱了起来,在这个应该是非常熟悉的地方,或是即将揭开谜底的地方,曾经的探索者的孙子即将接过那个继续探索的凭仗,正式去打开,这个世界上最大的财富,或者说,最大的秘密!

这是龙脉,谁得之,谁得天下!谁得天下!

这再也不是妄想,这再也不是僭越,这再也不是造反,而是解开当初的谜题,为什么当初祖父会莫名其妙地消失!没有任何因由地消失,似乎连最为精密的家族体系都没有一天消息,似乎被封锁或者被压制地死死地。

密不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