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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剑圣登门

话说李白在赵蕤处学习,由于他天资聪慧加之肯刻苦钻研,诸子之书尽皆了然于心,更将赵蕤的《长短经》研习得十分透彻。

赵蕤见李白如此,十分赞赏,将一生所学尽皆传授于他。

时光飞逝,李白在赵蕤处不觉待了许多年。

这一日,赵蕤正与李白讨论《南华经》中的大道。

只听得赵蕤说道:“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与其誉尧而非桀也,不如两忘而化其道。这是《南华经·大宗师》中的原话,你可知是何意?”

李白对道:“正如庄子所言,无为而后无不为。夫道,有情有信,无为无形;可传而不可受,可得而不可见;自本自根,未有天地,自古以固存;神鬼神帝,生天生地;在太极之先而不为高,在六极之下而不为深,先天地生而不为久,长于上古而不为老。”

李白与赵蕤正讨论学问,忽听得外面喊声大作。

李白连忙起身,道:“师父,不知外面喊声却为何事?”

李白说完,却见赵蕤不动于色,只好又坐下来。

只听赵师傅说道:“遇事不要慌,想清楚再行动。如今且不管外面什么事,我们且讨论我们的学问。若有大事,自有家僮来报。”

李白听赵蕤如此说,只得坐下,依旧与赵蕤讨论学问。

不多一会儿,果然家僮来报:“老爷,外面裴将军等人来到,说是有要事求见。”

赵蕤听说,连忙起身道:“我这就去迎接。”

赵蕤说完,便从书房直迎出来,而那裴将军听说赵师傅在书房也径直赶过来,两人恰好遇见。

赵蕤见裴将军一派大将风范,后面跟着一个女子,也生得不凡。

连忙拱手道:“裴大将军远来这荒芜之地,不知有何见教?”

裴将军见过赵蕤,也连忙作揖:“阁下便是赵蕤赵师傅么?”

赵蕤听见问自己,便回道:“正是在下,不知将军来此有何贵干?”

裴将军道:“赵师傅,我乃裴旻。我本在边疆为将,我部在幽州等地也算是屡立战功。后迁回京城,成了京城卫。这是小妹裴斐,为了出行方便,因此女扮男装。”

李白这才细看裴斐,虽是男子装束,却掩盖不住少女的婀娜的身材,以及清纯气质。李白不禁看得呆了,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幸好没被其他人察觉,李白很快便收回心神。

赵蕤听说裴旻自我介绍,问道:“不知裴将军光临寒舍,有何见教?”

裴旻回道:“今年年初,安禄山以莫须有罪名将孙都督杀害,并贿赂交结大唐朝廷派往幽州的御史,并得到升迁。前些日子,有老友听安禄山与亲信议论,说赵蕤新写成一本书,名叫《长短经》,此书集诸子之大成,而且多有奇谋,便想来夺。某等听说之后,便辞官前来,希望能够助赵师傅一臂之力,护住《长短经》,免使他落入贼人之手。”

赵蕤听如此说十分感激,忽然想起刚才门外喧闹之声,便问道:“方才听得门外厮杀之声,不知何故?”

裴将军道:“那安禄山的人已经到了,方才恰好碰见他们在门外鬼鬼祟祟,因此与他们打斗起来,如今已被赶跑。”

赵蕤听如此说,拱手道:“多谢将军出手相助,且请里面坐。”

原来,方才裴旻自幽州赶过来,恰好碰上几个人在赵蕤住宅外面鬼鬼祟祟窥探,那几个人都是一身青衣打扮,手里拿着明晃晃的朴刀,一看便知来路不正。

裴旻站在后面大喝一声:“汝等却是何人,在这里鬼鬼祟祟?”

那群人听说后面有人叫嚷,忙拔腿便跑。

那裴将军岂是寻常人,脚下一点,回身数脚,便将那些人踢倒在地上。

那些人知逃是逃不掉了,便拔出剑来与裴旻死拼。

但他们不知,这裴旻乃是剑术高手中的高手,只见他剑未出鞘,便将那些人打倒在地,剑也被撩开数丈。

裴旻剑这群人虽是平民打扮,却似出身军戎,便问道:“你等是谁派过来的,老实交代,否则性命不保。”

那贼人起初并不说实话,知道是山间草莽,前来偷盗而已。

裴将军毕竟行走江湖多年,又出身边旅,其会被他们欺骗,只见他一剑抵住其中一人喉咙。

那人却不敢答话,只是看着另外一人,似乎在向他求救。

裴将军一看便知那人便是这群人中的头领,便一剑刺过去,那人被这一剑吓得屁滚尿流,连连求饶。

裴将军见那人如此,喝道:“且说是谁派你过来的,我便饶你性命。”

那人叩头道:“我们是平卢兵马使安禄山的部下,听说赵蕤著有《长短经》一部,此前多次派人访求不得,今日特来窃取。出来之前,兵马使安大人反复叮嘱我等一定要将这部经书窃取过来,如果不成,将赵蕤杀人灭口,强抢经书。”

裴将军听说,心中纳罕:这安禄山果然心狠手辣,在平卢胆大妄为也就罢了,竟然还跑到剑南来胡作非为。

他见这几个人来者不善,因此便与妹妹裴斐将那些人都绑了。

裴将军剑一按,便欲走进赵蕤住宅,恰好碰见赵蕤的家僮出来查探情况,忙作揖求见赵蕤。

家僮见他面善,便为他引见,便发生了刚才那一幕。

解释清楚,赵蕤吩咐人讲那些来者不善的人,先暂时关押起来,待查清楚真相再做处置。

这裴旻便是在西域都护府碎叶城救了李客一家的那位翊麾校尉。

有一次,裴旻追随凉州都督兼河西诸军节度使李琮讨伐吐蕃,为吐蕃人所围。

这裴旻见吐蕃方人多势众,却丝毫不惧,只见他舞刀立马上,俨然以为大将。

吐蕃惧怕他的威严,便发令放箭,一时间,只见飞矢四集,便似暴雨一般。

而这裴将军面对吐蕃箭如雨落竟然能够镇定自若,将一柄利剑舞得风雨不透。

剑一舞,吐蕃的箭器迎刃而断,敌人的箭雨被他纷纷削掉,落于马前。

这些吐蕃原本就惧怕裴旻的威严,见他如此厉害,都被吓得胆战心惊,远远逃走,不敢再与唐军交兵。

因这功劳,李琮上书请功时,对他大加赞赏。

皇上看到李琮立功,龙颜大悦,而裴旻也被升了官。

后李琮班师还朝,将裴旻也带了回去,成为李琮的侍卫。

再后,李琮病死,裴旻也就成了宫里的侍卫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