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李白正与玉真公主用膳,张垍却从屋顶落下来。
一落下来便拔出剑想与李白一决高下。
玉真公主却曾见过张垍,于是挡在李白面前,斥道:“张垍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李白是皇上钦点的赈灾长史,你竟敢在这里拔剑相向。误了大事,你担得起这责任吗?”
张垍道:“正要试他虚实,若果真有本事倒也罢了。若无本事,只是依靠公主你在皇上面前的美言,不只是我不肯答应,皇上自然也不能答应,天下百姓更是不能答应。”
张垍说完便用剑直指李白,剑招凶狠,毫无情面。
李白见张垍出剑之势如此凶狠,知此战必不能免,便轻轻送开玉真公主,拔出剑来接住张垍的剑。
这张垍剑术并不十分高明,但也非泛泛之辈。
只见他一剑刺向李白,却被李白挡住,忽回身再刺,又被李白挡住不中。
张垍才知李白果然非同小可,剑术更是了得。
就在他犹疑再次出剑是,从屋顶上又出现一个身影,一剑便向李白刺去。
此时李白正专注着与张垍比剑,却没有地方后面有人。
这一剑来得极为迅速,比张垍自然厉害些。
说时已迟,那是却快,李白迅速转身,一剑将背后的那一剑挡住,剑一回又刺向那人胸口。
那人在空中见李白这一剑来势汹汹,忙收剑护住自己,脚轻轻一点已然落在地上。
张垍见有人帮助自己欣喜若狂,定睛一看,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兄弟张均。
忙道:“兄弟来得正是时候,这李白果然了得,打起来十分吃力。不知张埱兄弟现在身在何处,怎么没同兄弟一起来。”
那张均道:“兄弟稍后便知,我两先对付这李白。”
这张均武艺显然在张垍之上,只见他一剑使出,直取李白要害。
张垍兄弟武艺都是自己父亲张说传授,但是都没有练到出神入化的地步。
张垍见张均已经与李白交上手,忙上前帮忙,一连使出好几招来。
李白见二人出手,招数虽不十分惊奇,但仍然镇定应对,也一连使出数招。
只见三人在玉真公主别馆来回交战了数合,李白虽已瞧出二人破绽,但是一人与两人交战取胜并不容易。
况且这两人是兄弟,平时练剑时已经相互了解,在与李白交战时,当然可以互相配合,攻守之间配合得非常密切。
但李白岂是寻常之人,只见他一剑使出,将张均逼开,回剑便向张垍关元穴攻击。
这一剑来势凶猛,张均已然被逼开不能帮忙。
而张垍显然也无力抵挡,性命堪忧。
忽听得背后一声长啸,一把利剑已然向李白天柱穴进攻。
李白听的觉察到脑后的剑气,忙回剑护住自己,这张垍慌忙从李白剑下逃出。
张垍再看来人时,原来正是自己的兄弟张埱。
张垍忙道:“兄弟来得正是时候,我这差点葬身于李白的剑下。”
张埱与李白过了两招,只见张垍与张均依然走到一起,组成联防态势,只待自己上前补缺。
于是回剑虚使一招,便落到张垍与张均留下的空位之上。
原来三人的父亲张说见三个儿子学武学了好几年,却没有很大的长进,便自创了一套三人联防的阵法,联防联攻,威力无穷。
方才这张均赶来时,张埱恰好出门在外,张均命小厮传信,他才得知忙忙赶过来,因此来得晚了。
李白见三人摆成联防的阵势,一时不知如何攻入为好。
而那三人却结成联攻阵势,一步步向李白紧逼。
玉真公主见情势对李白极为不利,便出来问三人道:“你们为什么要对李白下如此狠手,须知他是皇上刚钦点的赈灾长史。”
那张垍到:“正因为他是皇上钦点的赈灾长史,我等才来试探他的底细,若果有真功夫当然好。玉真公主,你且放心,我等只是跟他比试比试而已,没什么大碍。”
玉真公主道:“要试探虚实也没有轮到你们来,当今皇上圣明,自有决断。”
张垍道:“我等为皇上效力,若果真有本事,我们定然如实禀报。如有虚假,皇上定然不饶他。”
李白忙上前引玉真公主离开:“你且放心,这三人伤不到我。”
玉真公主听李白如此说,只好退到一边,在旁观战。
李白将剑一提,说道:“今日便领教三位剑法,请出招。”
只见张垍、张均、张埱三人纷纷使出长剑,凌空而起。
李白见剑势来得如此凶狠,只得现已防守为主,慢慢查出他们的破绽。
不一会,三兄弟已经将李白包围在他们中间。
三把剑在空中呼呼起舞,招招都似乎要击中李白。
李白在中间沉着应战,只见他剑招连连使出,如长虹贯日,如飞花映雪。
那三人剑法剑招相护,拆解起来着实困难。
况且三人一觉不妙,便以守为主,攻进去更为困难。
李白处于三把剑中间,将自己的龙泉宝剑舞得风生水起,自己虽没吃大亏,但却始终没能将三人阵势攻破。
只见张垍、张均、张埱经过一番防守,又同时向李白发起进攻,三把剑向李白直杀过来,一把剑指向李白的气户,一把剑指向李白的中庭,另一拔剑则直指李白的章门,似乎要直取李白性命。
玉真公主见这紧张态势,只觉头皮发麻,双腿不自觉战栗,担心李白一不小心变身受重伤。
而李白见三把剑同时使出,一时也不知如何应对为是。
眼见得三把剑已近李白三个要穴,情况十分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