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玉真公主进宫向当时皇帝李隆基推荐李白,极力夸赞他的文治武功。
经过一番谏说,李隆基终于答应封李白为赈灾长史,监管黄河中下游地区的洪涝赈灾事宜。
但李隆基终究不放心,便听从高力士的进言,宣张垍去试探李白虚实。
后张均、张埱也纷纷赶至玉真公主别馆为自己兄弟张垍助阵。
三人剑法虽都敌不过李白,但组成联防阵势让李白大伤脑筋。
这时,张垍、张均、张埱三人三柄利剑同时向李白使出,分别攻击李白气户、中庭、章门三个要穴,形势十分险峻。
李白见三把剑同时使过来,着实费解,眼见得便要击中自己。
只见李白轻轻一退,龙泉宝剑一挥一送,便将三把剑都裹进自己的剑圈之中。
张垍等三人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量将自己的剑吸了过去,仿佛如台风怒卷一般。
三人都觉不妙,却都无能为力,只能跟着李白的剑风走。
李白用自己的龙泉宝剑将张垍等三人的剑裹住,在空中绕了一圈,使劲一推,三人便望风而倒。
李白收起剑,对三人说道:“承让承让,白本一介布衣,不知轻重,还请恕罪。”
张垍、张均、张埱三人忙捡起自己的佩剑,一径离去。
这边玉真公主对李白道:“时候也不早了,你且再用点点心,早点歇息,明早赶路上任。”
李白道:“多谢公主照顾,白感激不尽。”
玉真公主忙道:“这说哪里话来,折煞我也。”
她转身便吩咐丫鬟送点心上来,请李白食用。
李白吃了些点心,便辞别公主,往自己房间去了。
第二天,李白五更便起来,收拾好随身物品,便要起程。
打开房门,却见玉真公主站在外面。
李白道:“不知公主如此早,却有何要事。”
玉真公主说道:“你今日便要往河南去,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我们又何时才能见面。
我昨晚一夜都没睡着,实在放心不下。
所以,我决定跟你同去河南,相互间有个照应。”
李白见玉珍公主对自己如此,极为感恸,但想想一个女儿家,长途奔波对身体有碍。
况且河南洪涝严重,灾后定然疾病泛滥,玉真公主身体弱,万一感染什么病就麻烦了。
于是毅然说道:“此去河南危险万分,艰难险阻重重皆是。
况且我有皇命在身,不能时时照顾公主,公主还是留在长安比较好。
李白完成皇命,便回长安,到时便能见到公主。”
玉真公主道:“你可知道,相思之苦胜似流离之苦百千倍。
若你肯让我去,我变化身为丫鬟,一路服侍你。”
李白道:“便是化身为丫鬟也极为不妥,一路上辛苦劳顿对你极为不利。”
玉真公主道:“不论如何辛苦,我都要跟随你。
你便是到天涯海角,我也生死相随。”
李白听玉真公主如此说,一颗心便似坚冰遇上了热火,瞬间便融化开来。
便道:“只是公主路上需小心,白定尽力保护公主。”
玉真公主满脸忧容瞬间放晴,说道:“我这就去拿自己的包袱,你稍等片刻。”
李白道:“且慢,此去极为危险,而你一个女儿身,甚是不便。不如化身为男,与我一同前往。”
玉真公主道:“如此也好。只是我尚无男装,如何是好?”
李白道:“这个却无妨,我这里有两件干净的衣服。公主若不嫌弃,先将就着穿。路上再买新的也不迟,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玉珍公主听如此说,自然高兴至极,一把接过李白的衣服,便向自己房间走去,临进门转身道了声谢,便进入屋内。
不一会,玉真公主已然换好衣服,拿着一个小包裹出来了。
见李白在外面等候便问道:“你看我这身打扮如何?”
李白见玉真公主虽已化为男装,却依然一脸秀气,引人爱怜,一时竟又有点沉迷。
玉真公主见李白不说话,再问道:“你看我这身打扮可以随你去不?”
李白一怔,听见玉真公主问自己,便答道:“如此甚好,只是路途遥远,公主要受罪啦。”
玉真公主轻轻一撅嘴,说道:“我不怕吃苦,只怕见不到自己想见的人。”
李白见玉真公主都已经准备好,便同她一起上马,直奔河南。
此事不提。
话说这张垍、张均、张埱三人败在李白剑下,忙收起剑愤然离去。
路上,张垍对张均说道:“李白这人武功果然了得,但此人不识抬举,竟然将我等推倒在地。我这就进宫禀明圣上,需谨慎用人才好。”
张均、张埱对自己兄弟的话也极为赞同,便道:“兄弟说的对,正是如此才好。”
张垍道:“此时天色已晚,明日我等再进宫面圣,弹劾李白。”
张均说道:“这李白有玉真公主做后台,弹劾他并非易事。我等需从长计议。”
张埱道:“恰好他是玉真公主举荐,我等弹劾他才容易。玉真公主毕竟女流,女流干预政事,想皇上心里定不痛快。况且皇上未曾见过李白,对他一无了解,所以才叫我等去试探虚实。以此观之,我等弹劾他应当很容易。”
张垍道:“若果真如此,明天一早我便进宫面圣。”
张均、张埱都点头赞同。
第二天退朝之后,张垍却留在宫里。
不一会,一名小太监找到张垍,道:“皇上急着召见你呢,快随我去。”
张垍道:“我在此正是等着皇上召见,既然如此,那我们赶紧去面圣吧。”
于是张垍在那位小太监的带引下,匆匆往御书房赶去。
却说皇上在御书房久等张垍仍不见踪影,便问高力士道:“怎么宣了这么久,张垍仍没过来,你且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力士领旨出去,才走几步便见到小太监领着张垍急急往这边赶过来。
高力士问道:“怎么这么久才过来,皇上等得很急。所以派我再来宣旨,咱们快进去吧。”
于是小太监便退了下去,张垍跟随高力士进了御书房,见皇上正端坐在龙椅之上。
便上前拜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臣等见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那李隆基坐在龙椅上缓缓道:“爱卿平身。昨日让你试探李白功夫学问,你查得怎么样了?”
那张垍早知皇上会这么问,便答道:“臣已去过玉真公主别馆,李白武艺果然了得,几乎将臣一剑刺死。若不是臣稍懂剑法,已经没命回来见皇上了。”
李隆基吃了一惊,道:“那李白下手如此狠毒?”
张垍忙道:“是臣学艺不精,那李白却着实厉害。既武艺如此,他的文才、谋略自然也如玉真公主所言,为当世之冠。皇上大可重用他,为我朝开疆辟土,为百姓谋福。”
“张垍啊张垍,难道你糊涂了不曾。那李白下手如此狠辣,你还为他说情。此等人何用只有?”李隆基大怒。
停顿了一会,李隆基继续说道,“若用他做文官,他定然不管百姓死活,百姓便要遭殃。若用他为帅,若日后手下无情叛唐自立,百姓必受流离之苦,我等也皆为他所害。”
张垍心下欢喜,但却不表露,叩头道:“皇上所言甚是,臣等有些欠考虑,还请皇上赎罪。”
李隆基怒气稍定,挥手道:“你且起来。你也是为我大唐社稷着想,极力举荐人才。你为我举荐一人,全权负责黄河水患安抚工作。”
张垍道:“臣等无能,不敢推荐。皇上自有明断。”
李隆基道:“我心中倒有一人,不置可否,你给我些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