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倾禾想起前世的一幕幕,心中难受得紧,竟又是因为自己这般不分是非,让宋婉晴逍遥法外,给她再伤害皇嫂的机会。
“林姨,以前都是倾禾的错,是我误会于您,是我愧对于嫂嫂,愧对于您啊!。”
于林鸿烟而言,姜倾禾到底是主子,她的滚滚泪水,她的一席话让她诚惶诚恐,忙不迭的摇头。
“好殿下,都过去了,不提了。
眼下,我们当尽快寻出谋害娘娘的凶手,替娘娘除害。”
姜倾禾整理了思绪,呼了一口气,示意林鸿烟坐下,自己思索后说道
“如今,这李福哲定然是有脱不清的干系,我们便从他身上着手调查。”
姜倾禾自是知道这一切都是宋婉晴所为,可目前,两次滑胎,宋婉晴都有不在场的证据,若是直接向皇兄告发,自己又没有证据,那必是要说出自己是重生而来。
重生,在众人眼里是何其荒唐!即使皇兄信了,处置了宋婉晴,那文武百官会如何非议皇兄,届时宋婉晴背后的势力定会对皇兄不利,皇嫂也定然不会想要这样的结果。
姜倾禾紧锁着眉头,细细盘算着
“殿下,奴婢听说,李福哲有位发妻,他回京当差后,发妻并未随同。只是,不知这位李福哲的家住何地。”
凝竹忽的想起什么,放下手中的果盘说道
“嗯...好办,去见谢秋白”
“殿下的意思,是想从他的徒弟口中探出消息?可,他会交代吗?”
林鸿烟不知先前所发生之事,疑虑他师徒二人会有所包庇,犹豫的问着
“他定然会”
姜倾禾微微勾唇,笃定的回答
夜深了,姜倾禾送走了林鸿烟,叫青萝凝竹在宫里打理,独自前往天牢。
她穿过后花园,绕道竹园时,隐约看见前方的绰绰人影,稍稍靠近些后,姜倾禾灭掉手中的纸灯,借着月光打量着二人的身形,估摸着那二人是两个女子。
她心中疑惑:寻常百姓皆知,女子是忌讳靠近天牢这些个阴晦地方的,更何况宫里的女人。也正是如此,先前任凭青萝吵闹,她也拒了。
这二人,能有所不避,深夜至此,也只有一种情况,有要紧的人要处理。那,也只有一人,会如此心急了
想及此,姜倾禾蹲下身子捡起一块石头,朝着其中一人扔了出去,转身躲进了竹园,不偏不倚砸中了那人的肩膀,那人脆生生地惊呼
“啊!是谁!”
一声惊呼,招来了看守牢狱的狱卒
“大胆!何人在此!”
三五个狱卒腿脚利索的围住了那二人
“放肆!竟连本宫都认不得!”
娴妃理了理衣袖,端着架子,忍着肩部的疼痛,呵斥着
“请娴妃娘娘恕罪,天牢重地,我等在此看守,不知娘娘亲临,冲撞了娘娘,还望娘娘饶命。”
娴妃并不理会,抬腿就要向天牢走去
“娴妃娘娘,天牢重地,娘娘不可靠近。”
“放肆!你好大的狗胆,娴妃娘娘你也敢拦!我劝你,最好别做那拦路的狗,否则,后果你承担不起!”
娴妃身边的丫头气急败坏的开了口
狱卒倒是从容,一副见多不怪的模样
“奴才不敢,只是天牢重地,阴气重,怕有些不干净的东西冲撞了二位。”
听到这里,娴妃心中有些发毛,肩部也在作痛,心中暗骂却也只好作罢,带着丫鬟走了
姜倾禾眼瞧着娴妃走远后,才走向天牢
走到牢门口,狱卒又上前拦下,姜倾禾从怀中掏出姜濯南的令牌,狱卒遂即让了路,只是带头的狱卒,走到姜倾禾身边说道
“长公主殿下,里头晦气重,奴才领着您进去。”
姜倾禾微微点头,走进潮湿的牢狱
身为这大内皇宫多年的狱卒,当李福哲师徒被押进来时就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狱卒将姜倾禾带到关押谢秋白的地方,便自行离开了。
“奴才叩见长公主殿下”
“不必多礼,起来吧”
姜倾禾缓步上前,扶起了他
“谢秋白,不,或者本宫该唤你一声,池秋白”
池秋白听后身子微怔,愣愣的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