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城,寒国国都。
寒三手里攥着从白马兴手中要来的玉佩,走进一家当铺,值班的伙计看有生意上门,满脸笑容迎了上来:“大爷儿,您是——”伙计一边说着,一边仔细地打量着寒三,见他一身粗麻衣服,脚上一双烂草鞋,心说这家伙会有什么好东西。寒三从伙计的脸上看出了,晃晃手中的玉佩。
伙计的双眼立马迸射出热情,“大爷儿,您坐。”
伙计忙把寒三让到店内的桌椅旁,沏上茶水,“大爷儿,您先坐着,我去喊大掌柜的。”
伙计从寒三刚才一晃中就发现这个玉佩不简单,价值不菲,急忙到后面喊来掌柜。掌柜的满面春风地来到寒三面前,“大爷儿,您是要当东西吗?”
“是啊!不当东西,到你们这干什么?”寒三道。
“那是那是。”掌柜的内心充满鄙夷,就你这身装束,要当玉佩,来路肯定有问题。但是脸上还是一脸笑意,“大爷儿,我可以看看您的东西吧!”
“好吧!”寒三,把手中的玉佩递给了掌柜的。
掌柜的拿着玉佩,仔细的看了看,道:“这是您的家传还是——”
“哦——家传的,”寒三回答道。
掌柜的嘴角向下斜了下,道:“您这是死当还是活当?”
“死当。”寒三道。死当给的钱多。自己就那样的家境还赎它干嘛。换成钱还是可以到会春楼里好好快活一阵子。想到会春楼的姑娘们,寒三不自觉的笑了。
“好,大爷准备当多少?”掌柜的道。
“你看能够当多少?”寒三根本不懂,又害怕被人坑了。
“一百金。”掌柜的道。
“太少了吧?最少200金。”寒三道。
“大爷,这个根本不值200两。”掌柜的又拿起玉佩看看,“要不给您150金,这已经顶天了。”
掌柜的依然笑容满面地看着寒三。
寒三眼睛乱转,不知道该不该接受。掌柜的看到寒三这样的表情,伸手作出要把玉佩还给寒三:“要不,您再到其他的店里看看?”
“好吧,一百五十金就一百五十金吧。”寒三知道整个寒城内就数这家当铺最大。这家给出的价格已经比其他家给的高多了。
“那好,我这就给您拿钱。”掌柜的吩咐伙计拿钱。
寒三拿着钱,揣到兜里,心满意足地走出当铺。兜里有钱了,腰也直了起来,中气也足了。心里那个美,恨自己的老娘,心眼太好,眼看着那三个家伙肯定不是穷苦人家的人,还不好好敲诈一笔。
掌柜的看寒三走了,招呼伙计,盯着寒三。
柳巷内,寒三找了家饭馆,要了酒菜,美美的吃了一顿。然后向会春楼走去。
寒三心里暗骂会春楼的老鸨子真他妈的势利眼,老子没钱,连让老子看下小翠都不让。一想到小翠,寒三心扑腾扑腾地跳了起来,那小嘴,不仅听着甜,亲着更甜,还有那---寒三不觉笑了起来,惹得行人瞩目,以为这小子得了失心疯了。
当铺伙计不远不近吊着寒三,见他进了会春楼,他也赶紧跟进去了。
寒三昂首挺胸地走进会春楼。老鸨一看寒三的样子立马满面春风地道:“三爷,你可好久没有来看我们小翠了,小翠想你想的都衣带渐宽了。”
寒三鼻子哼了一声,“三爷最近比较忙,这不抽出时间来看小翠了么。”
“那就请三爷里面请,”老鸨心里暗骂你是什么人老娘还不知道,但是面上还是笑容满面,“楼上小翠,寒三爷来看你了。”
“哎——”楼上一扇门打开,走出一个擦满粉三十多岁身材臃肿的女人。
那个当铺伙计一直瞄着寒三进了那个女人的房间,这才飞快的跑回送信。
寒城繁华的地段就是柳巷,而会春楼正是柳巷的第一家。入夜的会春楼热闹非凡。虽然寒城几年前经历过战乱,但是人是最容易健忘的动物。更何况,穷人有穷人的活法,富人有富人的活法。灯红酒绿的销金窟,正是这些人的人生乐趣。
突然,一队士兵突然赶来,把会春楼围了个水泄不通。领头的带领二十几个兵丁闯进会春楼。一时间,女人的尖叫声,客人的惊恐声不绝于耳。
寒三正在和那个身材臃肿的小翠战得正酣。房门突然被一脚跺开,吓得女人尖叫不已,寒三的坚挺立马萎缩,恐怕这小子这辈子都不能再行男女之事了。
寒三哆哆嗦嗦地问道:“官差老爷,什么事?”
“什么事?你自己犯的什么事,你不知道啊?”领头的官差回道。
“我没有干什么违法的事啊,官差老爷。”寒三低声道。
“那需要我给你提个醒啊,这个玉佩你还认识吗?”领头的官差道。“这个不是我偷的——”寒三委屈道。
“我也没有说是你偷的,这个是从哪来的?”领头的官差有些不耐烦了。
“这个是这个是我几天前,从——从——个人那要的?”寒三结结巴巴地道。
“那个人在哪?”
“我家里”。
“好,带上他,去他家。”
寒三刚被押走,老鸨和小翠就骂开了。
一队人马把寒三家围了个严严实实。
屋内的的寒三的父母早已经被吓得瘫在地上。
领队的官爷手拎着寒三推着进了寒三的家。扫视了一下屋内的情况,瞪着眼说:“寒三,人呢?在哪?”
“官爷,我也不知道啊,那天我拿了那家伙的东西,就到寒城去了?我...我...真的不知道?”寒三颤声道。
“老东西,那三个人去哪了?”领队的官爷恶狠狠的地看着瘫在地上的老头老太太,“说出来有赏,欺骗隐瞒,小心狗命!”
“官爷,那三个人早走了!”老头颤声回道。
“去哪里了?”领队的官爷问道。
“去...去...苍狼山的方向。”老太太结结巴巴地说。
“走!”领队的官爷满腹怨气,回头看看瘫在地上的老头老太太懊恼地抬脚照着老头跺了几脚,“让你们胡乱地收留来路不明的人。”
老头被打的嗷嗷直叫,老太太呜呜地哭泣。寒三看到父亲被打,吓得蜷缩在墙角,抱着头闭着眼不敢看也不敢劝。
看着这一家的样子,领队的官爷,心情稍微舒坦了点,冲手下挥挥手,“去苍狼山!”
“头儿,苍狼山那么远,两百里,我们这样赶过去,来得及吗?”一个士兵的头儿道。
领队的官爷沉吟了下,道:“我们有马的骑马,剩下的就在后面跟着往苍狼山赶。争取在苍狼山前面把他们抓住。毕竟苍狼山的人不好惹?”
“我就是担心苍狼山的人,所以...”那个士兵的头儿道。
“我知道,但那三个人关系到我们兄弟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领队的官爷思索道,“我带人骑马先行,你带领后面的弟兄支援我们。”
大家看老大铁了心要捉拿那小子,只能听从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