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的床上,正身盘坐的嵋湖无奈的放下手中的玉牌,不是他没发现什么,而是现在发现了却无法打开那里面的禁制。心里虽然急抓急挠,但由于不知如何操作,他也不敢胡乱的采取什么措施,不过,对这东西他也没什么措施可采取。会就是会,不会那就是不会。总不能把它砸了吧,那样可就全毁了,连研究的机会也没有了。
看着扔在床上的玉牌,嵋湖脑子转到了那挖掘的古墓上,忽然,他猛的从床上跳下来,穿上鞋跑屋外,站在院里抬头看看星星,嘴里嘀咕了一声:”不晚。“一个瞬移就消失在小院里。
嵋湖的神念点定在赵爷爷所在的学校家属区大院的活动场,所以当嵋湖在这里显出身影时,周围没有一个人。
一个隐身,嵋湖飞跃到高空,在隐身的状态下他飞到了古墓发掘现场上方,天上地下一片黢黑,悬浮在空中,神念分散探寻,然后又张开法眼,直入地层深处。
很淡的灵气被分散在一号墓的墓坑中神念捕到,但法眼看过去却没有在地层中发现有任何有灵气的东西。
重复再三,仍然没有什么发现,只是回填的墓坑中有丝丝很淡的灵气从土中混合的各种气体溢出。
”近来真是见鬼了,干什么事都不顺。“嵋湖狠下心来,非得弄开水落石出,所以他降落到地面上,撤去隐身,开始神念集中到一处,在法眼的配合下沿着灵气的来向往下探寻。
结果就是,只有原来已经挖空的墓坑的土里还残存在丝丝灵气,其地层下去三百米之下根本不存在任何灵气。
”不会吧,难道是那些文物里有灵物?“
通过残存的灵气,再加上这地层下探查的情况,嵋湖判断有灵物的存在,那些零散的灵气很有可能是那些灵物散发出来的。
”去博物馆看看。“
嵋湖来到博物馆先在高空飞行了一圈,然后神识的引导下直接隐身进入了一座很大的仓房之中。仓房内虽然已经经过整理,但在嵋湖看来仍显得很杂乱,特别是仓房内的混合空气让人吸入到鼻中很不舒服,如非不得已,嵋湖是绝对不愿进到这种房子的。
在仓房中,嵋湖一箱一箱的进行神识扫描,再通过法眼认真辨析。
而结果却是满满的失望。
虽说他揭开了两千多年陪葬品、尸首不腐不朽的秘密,但他却没有一点成就感。因为这并不是他想要。
“哎,瞎忙活了一夜。要知道是这种情况就不来了。”又是一个瞬移,时运不济的嵋湖回到了家中,不过这次没有受到姑姑的批评。姑姑还在睡梦中。
情绪不佳的嵋湖有点怏怏不乐。
“这是怎么了,跑了一夜是不是累了?”姑姑手端饭碗看着嵋湖不情绪的问道。现在的姑姑神元已经完全覆盖整个院子,小院的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神念,昨夜嵋湖刚瞬移离开,那神力外泄的波纹就被她的神念捕捉到了。
嵋湖摇头不语,他实在想不通自己近来怎么这么背,办什么事都不是所想的那样顺顺利利。
看到嵋湖不想说话,姑姑也不再多嘴,毕竟嵋湖现在也算是大人了,有些事还是任其自我发展的好。
不能不说现在学校的风气已有大的改变,虽说‘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仍然是一句口号挂在人们的嘴上,但至少课堂纪律已经得到落实,以往那种乱哄哄的局面再也不曾出现,教室里讲课、听课井然有序。
坐在课堂上的嵋湖渐渐的放开了胸怀,慢慢把心里的郁闷向外排挤。“是自己太贪了吧?本来很正常的事,自己却想要出现奇迹,哪有那么多好事呀。”然后在心里自我开解道:“真要是那里存在灵石的活,早就让过去修炼的挖走了,哪还会轮到自己现在去拣便宜呀。不想了!命中该有终须有,命中若无莫强求。还是老老实实的研究那禁制吧,这才是最现实的活。”
课间,现任班长宁明召找到了正在座位上沉思的嵋湖,她对看着自己不解的嵋湖说道:“怎么了,这么不待见人?”嵋湖笑笑后说道:“大班长大驾光临惊着了草民。请坐,请坐。”转过身还来了个不伦不类的西方躬身礼。
宁明召曾经因家庭原因休过两年学,所以在年龄上来说是要比嵋湖大两岁,但在面对这个比自己小、考上大学而没有去上的男同学时,她还真有点局促无措。
“不客气,我就是来请教一些小问题。”说着还是坐在了邻位上。
嵋湖不显的蹙了下眉,脑筋急转之下,也不觉得会有什么大的问题。于是,对已经坐稳的宁明召说道:“有什么要问的只管问,草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宁明召只当没听见他的调笑,正经的对他说道:“你们原来的学习小组基本上都考上了大学。可以说真得让人吃惊,谁也想不到你们看似胡闹的行为竟然有那么大的成就,所以现在同学们都在哄着还要组织像你们当时一样的学习小组,只是经过和老师同学商量后,觉得不知道从何着手。现在我希望夏嵋湖同学能传授一些经验给我们,以便我们少走弯路,尽快的把学习小组组建起来。”
听到宁明召的话后,嵋湖感到很惊讶,于是他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听说过?”宁明召解释道:“过完年才上学就开始议论这事了,只是那个时候想搞的人不多。后来这事越传越广,参加议论的同学也越来越多,最后也有不少同学反映来了徐老师那里,于是徐老师就组织班干部对这事进行了正式的讨论,经过讨论大家认为组建学习小组很有必要,所以,这不就找你来要经验来了吗。”“要全班同学都参加吗?”“那是当然。我们打算组织五个小组,一个小组八个人,这样基本上就把全班同学包括了进去。”对此,嵋湖是有看法的,不过,还是他小时候借用伟人跟姑姑说的那句话“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所以他不会把自己的看法说出来。只是,有一点还是与自己有关的,所以他继续问道:“是强制还是自愿,不参加不行吗?”宁明召答道:“不能说是强制,但也不会说是想不参加就不参加。怎么说呢?只能说是倡导中加点强调。”这是个含糊的答案,嵋湖已经明白这其中的含义,就这个问题他不再纠缠,于是,他对宁明召说道:“我们原来的所谓学习小组,更准确的说应该叫互助组。参加的同学也是自觉自愿,根本没有倡议或强调一说,都是想参加高考的同学自己传的。因而,这里面就不存在什么组织不组织的事了,全是不约而同的聚到一处相互学习。在遇到学习上面的问题时,谁会谁就来指导,不存在统一的授课,也不存在一定的集中学习,全是一种松散式学习方式。所以,我也没什么经验可以告诉你,那种乌合之众、放羊式的管理方式只适应过去我们那一伙人,肯定不适合全班所有的同学。”
嵋湖说完,宁明召低头想了一会,然后站起来说道:“不管如何还是要感谢你的,至少你过去的学习小组还是给了我们不少启发的。”
上堂铃响起,各就各位,班上老师、同学继续上课,而嵋湖继续静思。
在京城一处戒备深宅大院里的小院里,二层小楼古朴而大气,一楼宽敞的客厅里男女老少欢聚一堂。虽然外面依然是寒气刺骨,但室里在暧气片的加温下很是暖和,屋里的人都脱下了厚重的外套,穿着手织毛衣或绒衣坐在高矮不等的椅子或凳子上。
“燕茹虽然好的稀奇,但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好事,只要好起来就行。对于没能参加成高考也没什么可丧气的,今年再参加就行。不过,在这里我想说的是,你们是不是应该去把嵋湖给我接回来了?”坐在上首圈椅的白发老太太说话虽是温和不紧不慢,但语气中却有一种不可忤逆的味道。
挨着她坐的余敏拉了一下她的胳膊说道:“妈,不是给你说了吗,等这里安顿下来再去接嵋湖的吗?怎么这会又提起来了?”老太太才不管说过没说过呢,前段时间因为外孙女的伤病她忍着没催,现在燕茹的伤病奇迹般的好了,还有什么事比接外孙子更重要的事?那可是自己的心肝宝贝。
陪老爷子坐在另一旁的夏冬明不得不表态,于是,他对老岳母说道:“妈,我们都知道你稀罕嵋湖,但这个时候他还在上学呢,要是这个时候把他接来,不是耽误他的学习吗?”爸爸说完后,燕茹也帮腔道:“听叔叔打电话说,今年弟弟要重新参加高考,学习一定很紧张。这个时候把他接来确实不是时候。姥姥,要不等弟弟参加完高考再把他接过来吧?”老太太默算了下时间,然后看了一眼置身事外的老头子,这才表态道:“高考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我等不到那个时候。这样吧,现在才过完节,就让他先在学校里收收心。过一段时间以后,等冬明的工作定下来,你就先去把嵋湖给我接回来。”这话是对夏冬明说的,当然这接人活也算交给了他。
老爷子听到这,有了点不同的看法,所以他试探着对老婆子说道:“这样安排是不是有点不妥?冬明一旦接到通知那就得很快到位的,耽误不得。”夏冬明已进入高干层,一言一行是有限制的。“妈,你就别给冬明找事了,这事我来办好不好。等冬明的工作安排后,我去小城把嵋湖给你接过来。”燕茹也跟着说道:“我跟妈妈一起去接弟弟回来。”